朗穿上衣服去大哥大嫂那边拉架去了,春儿也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腰酸腿疼浑身疲惫,心里不由得埋怨起来:什么时候吵架不好,非要赶在人家温存的时候吵,水柔也真是的,府里那么多人,干嘛非要找子朗去拉架?唉,大白天的,叫别人撞上了好几回,总觉得像捉奸在床似的,这种感觉真是不太好。
她慢吞吞出了屋子,水柔正坐在院中等着她,见春儿出来就嬉皮笑脸地凑过来,用胳膊肘拐了春儿一下,笑得极其欠扁:“嘿嘿,你如愿了?”
春儿嘻嘻笑着,拿胳膊肘回拐:“如愿怎么了?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水柔再拐:“瞧,我家四嫂两颊潮红,眼睛里春情荡漾,真是心满意足意犹未尽啊。”
春儿也拐:“瞧,我家小姑子就对这事儿感兴趣,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
“大白天的两人在房里黏糊,也不知道是谁不学好。”
“我们这叫恩恩爱爱比翼**,你嫉妒怎么着?”
两个人站在阳光下互相拐来拐去,世界一片和谐。这时,窖香在远处探出了头,想过来却又不敢。春儿提高声调喊了一嗓子:“窖香,你过来。”窖香吓了一跳,硬着头皮怯生生地走过来,在离春儿好远的地方站下,脸上充满了对春儿的恐惧:“少奶奶,爷说了,您一定饿了,说您一起身就叫我把午饭送来。..”
春儿笑着点点头,慢慢走向窖香。窖香吓得脸色惨白,不是吧,少奶奶还真的见一次打一次啊,太恐怖了。他又不敢拔腿就跑,只好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准备英勇就义。他心里想,打就打吧,少奶奶娇滴滴的样子,估计打过一回之后就能累得够呛,那接下来的几天就不用挨打了。苍天呐。窖香怎么这么苦命,这还没娶媳妇儿呢,可别给打残废了。
春儿笑眯眯地在窖香面前站住脚,声音尽量放柔:“窖香,把眼睛睁开。”
窖香吓得赶紧睁眼。心道:非要自己眼睁睁看着巴掌从什么方位落下来啊,少奶奶可真狠。
“窖香啊,你今年多大了?”春儿摆出一副优秀主子地形象,可看在窖香眼里绝对是狼外婆。
啊?巴掌没过来?那就是问完了再打,没准儿自己说多少岁,少奶奶就打多少下。于是窖香结结巴巴地说:“少奶奶,我十……十六了。”他下意识隐瞒了两岁,没准儿这样可以少挨两下。
春儿点点头,笑道:“那也该张罗着说个媳妇儿了。你等着,我回头帮你物色个好的。”
窖香当时就懵了,不打啊?少奶奶不脾气了?早知道就不隐瞒那两岁,少奶奶说不定马上就能帮自己找个女人。说实在的,人家陈酿总是偷着和瓜片花前月下,看着让人羡慕啊。
可是他心里依然迷惑着,为啥少***态度变得这么快?爷只是进了房。出来的时候少奶奶就变了,前后的态度判若两人,看来爱情叫人愉快,闺房之乐叫人惬意,嗯,自己是该找个女人了。
窖香的傻样让春儿越看越顺眼,多好的一个忠心奴仆啊,只要他和子朗没啥,那就啥都好说。春儿一高兴。抛了锭碎银打赏,把窖香乐得呀,完全忘了春儿之前有多吓人多凶悍。他心里一直祈祷着,爷对少奶奶再好点儿吧,她对下人的态度完全取决于感情生活啊。
春儿赏完窖香,只觉得身上再没半分力气,她打了个哈欠,拉上水柔回屋躺在软榻上。闭着眼睛问:“水柔。大哥大嫂吵架,你怎么不去看看?”
水柔撇了撇嘴说:“我才不去。他们今天都吵了两场了,场场都把我地名字带着,好像我要不带回那个潋丝,我大哥就不好色似的,我去了娘也得捎带着训我,真没意思。”
春儿翻了她一眼:“可你要是不带回潋丝,也没这么多麻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