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q u a n b e n.等春儿睡了,子朗这才坐到案前,拿着笔不知在画些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春儿就吵着要跟子朗一起去,装哭耍赖齐上阵,撒娇与扮可怜并用:“呜呜呜朗,你就带我去吧,我一个人在家闷得慌,我都好久没整过人了,心也痒痒手也痒痒。子朗
子朗吓得赶紧劝说:“春儿肚子都这么大了,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再说,这次春儿还不是多亏春儿机警,你在家运筹帷幄,我们去冲锋陷阵,好不好?”
春儿哇地一声开始哭:“臭子朗,你对我不好,你嫌弃我是个蝈蝈。”
子朗忍不住笑了:“就因为是蝈蝈,才不能随便出去乱跑。”
水柔已经在门口等得不耐烦,忍不住跑进来说:“行了四嫂,你就是咱们的诸葛亮。你剃过孙靖西的胡子,把我四哥捆在床上挠痒痒,还把苏念蕊关柴房里和狗共度一晚,你最厉害了!在那些故事里,哪有军事出去抡大锤和方天画戟的?不都是坐在帐中摇扇子吗?”
春儿噘着嘴对子朗说:“那你拿把扇子给我。”
子朗笑着递过去一把,春儿哗哗扇了两下,随手抛到一边儿:“还是不高兴!我怎么觉得我是个狗头军师啊!”
子朗好说歹说,答应回来时给春儿捎桂花糕、蟹壳黄、各色蜜饯、还有桥头百年老店的春卷,这才算将春儿劝住。他带着子墨和水柔坐上马车,奔着渡口行去。
二月春风裁着柳枝新叶,一带碧水连着接天远山。两三鸥鹭凌波飞过,漾起涟漪点点,复又振翅长歌。子朗他们下了马车,一眼望见渡口那儿停着一条货船。船上站着几名小厮,两个客商打扮的人正在岸边的亭子里坐着吃酒,还时不时出大笑声。水柔小声说道:“四哥。就是这两个人。”
子朗笑笑:“面色黝黑,身体健壮,声如洪钟,想来双手也必是十分粗糙。这不像客商,倒像是莫少离身边的打手。”
“四哥。你怎么知道。这两个人确实手上有老茧。但你说是打手。我以前可没见过。”
子朗笑而不答。子墨忍不住了:“真傻。莫少离还能派两个你见过地来骗你?”
水柔捏紧拳头冲子墨示威。子朗使了个眼色。然后走上前去:“张老板。王老板。朱子朗这厢有礼了。”
那两人见朱家地人真地来了。不由得相视一笑。对这位朱家四爷。他们多少有些耳闻。听说是小侯爷看上了他地老婆。设计勾引却被人家打成乌眼青。还差点儿被点了天灯。不过这都是主子地事儿。只要自己能完成任务拿了赏银就好。那位张老板起身还礼。笑着说道:“朱家小哥都和四爷说了吧。四爷想好了没有啊?这批货可都是上好地剑南春。一准儿卖个好价钱。要不是我老婆快生了。我急着回家。我才不舍得呢!”
子朗打了个大大地哈欠:“水柔。四哥累了。”
水柔连忙冲着身后招手:“快。还不赶紧去把软榻抬下来让四爷躺着。”窖香陈酿两个七手八脚抬下软榻。在亭子里给子朗支好。子朗施施然躺在上面眯起了眼睛。两个小僮一边给他扇着风。一边在旁边挡上遮风小屏。又端了张小几过来。摆上各色吃食。
张老板和王老板面面相觑,水柔笑笑解释道:“我四哥到哪儿都这样,他喜欢摆谱,累了必须得躺着。”那两位老板听了这话目瞪口呆。从没见过这么谈生意的。这也有点儿太所心所欲了吧。怪不得最近听说朱家每况愈下,就这样的几位大爷。还有个不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