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冷着一张脸等着看好戏的莫少离。这姓刘的明显是个贪得无厌之人,莫少离给了他一些好处,又许了他前程,他怎敢不听话?
只见刘大人拿起惊堂木,颇有气势地“啪”地一拍,两边衙役立刻出拉着长音的“威武-
春儿和朱家老少一起站在堂下,和来观审的其余百姓一样被隔在栏杆外。那刘大人摸了摸两撇小胡,高声喝道:“带人犯!”
春儿的心纠紧,一会儿就见子朗被带了出来,步履踉跄,连走都走不稳。刚到堂前,差人把人往地上一丢,子朗扑通摔在地上。“子朗!”春儿大喊一声,他却回头一笑以示安慰。
刘大人厉声喝道:“大胆人犯朱子朗,来到堂前竟然不跪!”
朗索性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只胳膊懒洋洋支起脑袋,依旧是笑意闲闲:“大人,子朗已经没有半分力气,只能这样躺着。”
“啪”,又是惊堂木的声音:“朱子朗,你目无王法,该当何罪!来人,拖出去先打……”要打多少板子还没说出来,只听“嗖”地一声,一块石头子破空而来,准确无误地砸在刘大人的左眼上。“啊!”刘大人一声惨叫,惹得堂下一片哄笑声,刘大人狼狈地捂着眼睛,站起来尖着嗓子问:“谁?谁敢打我?”
朗轻声笑笑,躺在那儿笑望着春儿,春儿冲他眨眨眼,故意大声问周围的人:“咦?谁这么大胆,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袭击咱们的青天大老爷,真是目无尊长,无法无天!”
花容和水柔同时起哄:“咦。谁啊谁啊?这不是不把咱刘大人放在眼里吗?刘大人又不是靶子!就算大人是个靶子,也不能当众打啊。”
“刘大人目光炯炯,明眸善睐,目不斜视,把大人打坏了可怎么办?”
“啊。在场的谁有这胆子?莫非是……”
众人受了启。都心照不宣地频频点头。也不是哪位大哥茅塞顿开:“莫非是侯爷命暗器高手打地?”
这下大家可议论开了。刘大人委屈地捂着眼睛望着莫少离。莫少离皱皱眉头。低声命令道:“接着审案。”
“啊。对对对。审案。”刘大人忍着右眼地疼痛。正襟危坐。板着脸问:“朱子朗。你夜晚行凶。杀害名妓冷纤云。该当何罪?!”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都等着看子朗怎么回答。等了半天也没有声音。刘大人往下面一看。子朗眯着眼睛已经进入了梦乡。大人简直是怒冲冠啊。他用上全身力气猛地一拍惊堂木:“人犯朱子朗。在公堂之上。你居然敢睡觉?!”
朗被扰了清梦。眉头微蹙着慢慢睁开眼睛。一双美目轻然瞥向刘大人。唇角微挑。划出美好地弧线:“大人。现在尚未定罪。怎么能把子朗称作人犯呢?大人是不是着急了些?”
下面有人扯着嗓子就开始喊:“不公平。这也太侮辱人了。”
底下观审地人就跟说好了似地。一起开始起哄。春儿心里有些纳闷。这些人都是哪儿来地。怎么会如此配合。她往人群里望去。只见穿着粗布衣服地小杜鹃在人群里站着。喊得最欢!小杜鹃只要一使眼色。旁边那些同样穿粗布衣服地姑娘就跟着喊。水柔用胳膊肘碰碰春儿。小声说道:“四嫂。醉仙楼地人都乔装来地。刚才说侯爷派人丢石子地。是她们那儿地龟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