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春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那你没事儿吧?”
流光冷哼一声:“多费了点儿周折。”
真是的,问一句答一句,一个字都不肯多说!春儿只好又问:“那莫少离被你收拾了吧?”
流光那青色的衣袂在风中猎猎飞起,冷峻的面容上居然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莫少离叫我弄昏了,丢进子朗地牢里。”
春儿拍着手笑起来,真开心,叫莫少离也尝尝坐牢的滋味儿!流光看了看怀中的冷韶玉,说道:“我敬重她是个有情有义地女子,她舍生取义,我们岂能坐视不管?你们走吧,她要是再不救就没命了,我去找了空大师去。”
朗点点头,抓起车上的包袱丢给流光:“给她带上。”
流光接过,再不多言,带着冷韶玉消失在初晨的曙光之中。春儿眨眨眼睛笑道:“我不是听错了吧,流光居然一次说了那么多话。”子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真调皮。荆楚驾着马车飞驰,子朗和春儿依偎着,小包子大概是怕自己受了冷落,时不时不高兴地踢上两脚,让他的双亲大人觉得万般甜蜜。银子都留给了冷韶玉,两个人现在身无分文,春儿才不去理会,只要子朗在身边,就算日子再苦她也觉得幸福。子朗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小春儿,你可真是不知道愁呢!
眼看着马车就要驶出山口,前面一辆更大的马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车上呼啦啦下来一大群人,是碧玉箫、连暮天、花容、槿嫣、水柔还有子墨。春儿的眼眶又湿润了,荆楚扶着她慢慢走下马车。花容第一个跑过来,抱住春儿大哭:“我下个月就成亲了,你来不来啊。”
春儿心里清楚,那时候小包子恐怕就八个月了,未必禁得起舟马劳顿,她从上摘下一根金钗,插在花容间:“我尽量赶回来,我现在身无长物,这个送你吧。”
“不要!”花容执拗地把金钗拔下来塞给春儿:“我才不要这个,我等你赶回来送我大礼。”
春儿又要哭了,花容是觉得这东西关键时候还能换些银子,她不舍得要啊。槿嫣过来拉着春儿的手,早已哭得梨花带雨。春儿安慰道:“嫂嫂,你就别哭了,春儿这是要去过逍遥自在地日子,你要为春儿高兴才是。你可要好好养着身子,我们碧家还等着你给延续香火呢。”
槿嫣擦了擦泪,面色微红:“春儿,已经两个月了。”
要不是顾及着肚子里的小包子,春儿此时已经开心得跳起来,她拉着槿嫣一个劲儿地说着恭喜。碧玉箫摸摸春儿的脑袋瓜,眼里隐隐含着泪光。水柔凑过来,眼睛哭得通红,塞过来一个盒子,便转过身一直擦泪,春儿打开那盒子,里面是个精致的金项圈,她的眼睛模糊了,水柔说过要送小包子的,她竟一直记着没忘。
说过了无数遍的珍重,再不舍也要告别,春儿在马车上挥挥手,眼看着自己的朋友和亲人越来越远,远到,不知何时能够再见面。
出了城,马车飞前行。春儿在子朗怀里伤感着,总有一天,碧螺春和朱子朗要光明正大地回来,那时候,这里必将不再允许莫少离和苏念蕊猖狂!
“汪汪!”马车后传来急切的狗叫声,春儿挑开窗帘,只见远远地一白一黑两个小点儿在向马车靠近。春儿喊了停车,两条狗风一般冲上了马车。
春儿拍拍夜光杯地脑袋:“回去吧,你这喝葡萄酒的臭狗我可养不起。”
夜光杯眼泪汪汪地呜呜着,一听春儿要它走,干脆躺下耍赖,乌龙也瞪着俩眼珠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春儿。子朗笑笑:“走吧,他们愿意和我们生死与共,没有葡萄酒也一样的忠心。”
春儿含泪点点头,于是那辆马车载着三个人两只狗,穿梭在晨光的薄雾中。他们并不担心以后的生活,因为有春儿的日子不会不精彩,有子朗的岁月不会不幸福!
因为有你,红尘中便有了快乐的理由,今世的情缘有了相思地借口,当繁华散去,回眸处,桃花开满天际。
一生共你,执手同赏日升月落,何必回,只需笑看万千风景!
朗和春儿要开始新故事啦
对了,征求一下大家地意见,想看哪一只的番外呢?我好先构思着(全本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