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和六王爷的王妃,还有八府巡按朱子墨的夫人都是江南人氏,她们带着孩子回来探亲了。.qu an be n.
子朗家的厅堂里一片呼喝之声,九个女人凑在一起赌钱。
这屋里的小女人个个都来头不小,巡按夫人杜鹃在摇骰子,啪,骰盅扣下,六王妃朱水柔当机立断:“押小!”
“哈哈哈”春儿大笑三声:“这回我学精了,本才女跟着押小!”
切,才女立刻遭到全体鄙视。小太爷金扇子一摇,嗖地跳到赌桌上,因为她实在找不着更合适的位置,她把小扇子拍在桌上:“我也押小,用这把扇子押!”
众女嘿嘿怪笑,水柔傻眼了,花容、槿嫣、汐缘、婉心、还有冷韶玉,统统都押小!
“这可怎么玩儿啊,不带这样的!”水柔瞪起了眼睛。
小杜鹃耸耸肩:“换位置换位置,六王妃摇骰子,我们接着玩儿。”
众女一阵欢呼,水柔使劲儿跺跺脚,还指望着今天痛赢一把呢,结果只落得摇骰子。
春儿挽起袖子,小太爷坐在桌上瞪大眼睛,花容正了正白狐围脖,槿嫣托着下巴,汐缘凝眸注视,婉心掐着小腰,小杜鹃眯起眼睛,冷韶玉坐着冷笑。水柔那骰盅哗哗哗在空中摇个不停:“开啦!”
屋子里轰地笑翻了天,春儿边收银子边伸着脖子喊:“包子蹄。好好看着弟弟妹妹,娘给你们多赢点!”
院子里。一大群孩子在疯跑。这里面包括珠联璧合家地少爷千金。还有王爷家地小郡主小侯爷。这个摘花。那个踢狗。爬树地爬树。吵架地吵架。
烦死了!八岁地小包子躺在榻上无奈地摇摇头。他现在没了那些婴儿肥。已经是云城有名地美少年。软榻旁站着个小女孩。她手里拎着个小弹弓。眨眨灵动地大眼睛:“哥。他们太闹了。你说怎么办?”
小包子懒洋洋地指了指一个小女孩:“蹄。那个是花花姨家地蝌蚪吧。一个女孩子还那么调皮。帮哥给她一下。”
小蹄使劲儿点点头。抄起小弹弓。嗖地一声。金弹子准确无误地打在小蝌蚪**回头。身后没有一个人。旁边地小孩儿都各忙各地。远处地包子哥哥在睡觉。蹄姐姐在望天。真是见鬼了。谁打地啊!她刚回过身来。啪地一声。**上又挨了一下。
“谁!”倒霉地蝌蚪再次回头。大家依然在忙。包子依然睡觉。蹄依然望天。
蝌蚪哇地咧开嘴就哭:“娘。我**疼。”
花容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自己揉揉!”
小蝌蚪扁着嘴:“壁虎哥哥帮我。”碧玉箫家的小壁虎仅比小包子小一岁。现在就有了一副倜傥模样,他帮小蝌蚪揉着**,嗯,很负责任地揉。
远处的蹄生气了:“真没出息,敢叫表哥给她揉,哼,一会儿还打她!”
小包子微微一笑,指指另一个:“小乌龟!”
嗖,金弹子飞出去,小乌龟开始嚎:“娘,我**疼。”
婉心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上墙边儿蹭蹭。”
小乌龟傻乎乎地去墙边蹭。小蹄哈哈大笑,又问:“哥,现在打谁?就打姑姑家的小花卷和五叔家的小饺子吧,这两个晃得我眼花。”不等小包子回答,她嗖嗖连两珠,饺子和花卷一起哭:“娘,我**疼!”
小包子眯起了眼睛:“蹄,那是咱自家人,你怎么六亲不认啊。”
小蹄吐了吐舌头,把弹弓藏在身后继续望着天边。
屋子里地女人呼啦啦冲出来好几个,今天是怎么了,孩子们个个**疼。春儿探出头问:“包子,蹄,你们俩疼没?”
兄妹俩一起摇头:“不疼。”
“不疼就好,娘接着输钱去。”
小包子小蹄一起鄙视:“笨蛋娘!”
这时,一个男孩子从树上纵身跃下,指着小蹄大声说:“她用弹弓打人!”
春儿的脸一下子挂不住了,虎着脸瞪着小蹄。小蹄小朋友狠狠瞪了目击证人一眼,老老实实走到春儿面前交出弹弓,然后嬉皮笑脸开始撒娇:“娘,我刚才是手痒啦。”
春儿掐掐她的小脸,把小弹弓还给她,弯下腰小声说:“这就对了,看谁不顺眼就揍谁。”
小蹄还是有点儿不放心:“娘告诉爹爹不?”
春儿四下里看看:“怎么啦?刚才没怎么啊,娘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哈哈哈。”笑完她开始冲着院子招手:“姐妹们揉完孩儿**没?赶紧回来,我还要翻本呢!”
屋子里的赌局继续着,小蹄拎着弹弓跑到小包子榻前,指着那告状地男孩儿问:“哥,他是谁家的?他怎么这么高?”
小包子笑笑,抿了口葡萄酒:“他是流光叔叔家地东篱,咱娘给起了个外号叫小篱笆,他和我差不多大,当然高些。”
哼哼!小蹄把弹弓举起:“篱笆兄,咱们上后院去,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朱缇鸢的厉害!”
缇鸢这名字是子朗取地,当年拉着春儿的手放纸鸢,那风筝是橙红色地小老虎,缇鸢这两个字多贴切。春儿当时就拍手,好啊好啊,猪蹄圆圆的,正好爱称是小蹄。
子朗绝望了,就算取名取出个花来。春儿照样有本事起外号。其实不止包子蹄,连水柔子墨家地那些饺子花卷。都是她给起的“爱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