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中隐约有着一点残存的记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的侍女们悄悄地进来,将地毯上的呕吐物打扫干净,然后帮我们脱去肮脏不堪的外衣,七手八脚地把我和睡得昏沉的多尔衮抬到床上,接着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直到天色渐明,我终于艰难地摇晃了一下胀痛的脑袋,睁开了几乎粘住的眼皮,一摸嘴边:天哪,居然满是口水!睡得也太香了吧?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现自己睡觉居然也会大失形象地口角流涎,想到这里连忙扭头看了看躺在旁边的多尔衮,生怕这样难堪的形象被他看去,那岂不是太丢人了?
不过眼下这家伙正睡得香甜,出轻微的鼾声,酒气虽然比昨晚淡了一点,可是仍然能闻得出来,我第一次看到多尔衮竟然会醉到这个程度,因为我知道他的酒量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可是昨天的那个阵势,现在想想还是心有余悸,要不是他悄悄地安排人帮我作弊,换了酒壶中的酒的话,我恐怕要酒精中毒而倒下,酒国英雄做不成,成为酒场烈士的可能性倒是很大。而他喝的却是实打实的高度烧酒,眼下正在昏沉之中,连昨晚被抬到床上后的姿势都没有变过,可见他又多么的疲惫和晕沉。
我怜惜地用手抚了抚他的面庞,他好像浑然不觉,一点反应也没有,依旧打着轻微的鼾声,看来不到正午他是醒不来的,于是我抽身下地,寻觅着依稀记得放在地上的那壶早已凉透的茶水。
眼见地面上已经打扫一新,丝毫没有昨晚我们“糟蹋”过的痕迹,茶壶自然不在地上了,而是被放置在一张覆盖着大红绒缎的圆桌上,旁边还有两只精美的茶杯。我光着脚走了过去,坐在圆凳上,拿起茶壶来“咕咚咕咚”一阵狂饮,冰凉的茶水涌入了我干渴异常的喉咙,之前火烧火燎的感觉立刻被冲淡了。
抬眼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的一对巨大的印着金色双喜的红烛,它们静静地伫立在烛台上,身躯上挂着凝固了的烛泪,隐约间,似乎它们好像也有了生命,正在无声地注视着宿醉醒来的我,仿佛在嘲笑着我昨晚那一塌糊涂,不堪入目的洞房花烛夜,这样的**一刻恐怕实在是搞笑至极,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岂不是笑掉大牙?
我感到浑身酸痛,头脑晕沉,一阵睡意袭来,于是打了个哈欠,趴在桌面上,轻轻地念了一句:“昨夜骤雨初歇,浓睡不消残酒……”接着眼睛顺势一闭,再次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脸上有一阵微微的,麻酥酥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游离着,怎么回事?我尽管心中有点疑问,不过眼下实在太困了,根本懒得睁开眼睛,渐渐地,感觉明显了起来,是一只温暖而宽阔的手在我脸上轻轻地摩挲着,仿佛是阳春三月的春风,温柔而令人无比惬意,我的心猛地清楚了,因为我即使不正眼看,光凭感觉,就能辨认出这手的主人,因为我对它有一种奇异的感应,只要它一接触到我的皮肤,我的心总是会莫名地颤抖,像是过度激动和兴奋而造成的战栗。
我尽管心里清楚,不过眼睛并没有睁开,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尽量让呼吸均匀而悠长,仿佛正在甜蜜地睡眠,心中暗暗地骂着:“这家伙,居然趁着我睡觉就悄悄地下来揩油,看我不……”,而实际上,我正在甜蜜地享受着多尔衮的爱抚,真想让他这样一直抚摸下去,让感官上的惬意和舒适一直蔓延到内心,然后扩散到全身,千万不要停……
渐渐地,一只手变成了两只手,也逐步从我的脸庞滑下,经过脖颈,一直向下缓缓地滑落,直到我微微敞开两颗扣子的领口,似乎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毅然地闯入了一个少女的隐秘所在,我的心中猛地一颤,本想反抗一下,不过身体却不听头脑的指挥,老老实实地任他的双手一直在我光洁滑嫩的肌肤上游走,直到最后停留在了那两座形状几乎完美的双峰上,如果说造物主真的有杰作的话,这堪比玉龙雪峰,光滑似羊脂美玉般的双峰正是当之无愧。
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胸部,动作细腻而温柔,他的双手如同技艺高的魔术师,没有多久,我就感到全身一阵怪异的**,呼吸也禁不住沉重起来,心底里似乎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渴求,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而是彻底陷入了慌乱之中,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意乱情迷”?
接着感觉到一个温热的唇印在了我的脖颈上,然后是温和细致的吻,轻轻地,似乎生怕我这件艺术品像外表温润,却质地脆弱,极易碎裂的美玉,受到丝毫的伤害,吻着吻着,渐渐地到了我的耳垂边,先是用舌尖灵活地轻啜了几下,令我酥痒难耐,接着用牙齿小心翼翼地咬住,然后是一阵恰到好处的舔舐,伴随着双手的继续爱抚,我终于忍不住,出了轻微的嘤咛声。
我知道这下终于露馅了,其实他肯定知道我是在装睡,不过自己不打自招,在他的温柔攻势下无奈投降,总是有点羞赧,于是只能继续闭着眼睛,这时耳畔听到多尔衮轻轻的调笑声:“怎么样?装不下去了吧?见识到厉害了吧,还不睁开眼睛?”
他越是让我睁眼,我越是跟他作对,反而把双眼闭得紧紧的,心里轻哼一声:“哼,我就是不睁开,看你怎么办。”
多尔衮轻笑一声,将我一把拦腰抱起,然后向床榻方向走去,在他温暖宽阔的怀里,我的心格外地踏实,好像一只几乎迷途的小船,终于驶入了它避风的港湾,窃喜不已,但仍然不敢睁开眼睛,难道是对接下来即将生的事情而感到恐惧?有点期盼的恐惧,矛盾非常。
我清楚他接下来要干什么,这是人生中必然的阶段和经历,但是它真正来临了,没有任何经历的我仍然很是惶恐,尽管我在现代时曾经交过一个男友,不过思想固执的我一直坚持要到了新婚之夜才可以将那宝贵的贞洁献出,所以一直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经验。
我曾经过誓,要把这第一次献给我的丈夫,我最心爱的男人,而眼下的他,不正是这样的人吗?那我还紧张什么?
我被多尔衮放置在床上,然后身上内衣的扣子被一颗颗解开,终于,最后一件纺织物也离开了我的身体,我**的身体第一次完全地暴露在男人的目光审视下,一览无余。
我紧张得汗都悄然地渗出,全身一种异样的感觉,我知道,眼下我的男人正在欣赏他的战利品一样地欣赏着我的躯体,也许这一刻他也期待很久了,眼下先要饱饱眼福,正所谓“秀色可餐”。正当我的身体几乎颤抖,想慌乱地掩护住自己的敏感部位时,他的手再次搭了上来,又开始新的一轮爱抚,这次全面到了整个身体。
他的指尖每滑过我的每一寸肌肤,我的心就是一阵战栗,从来没有过如此的感觉,难道这就是亚当和夏娃所迷恋,而不惜被逐出天堂去偷吃禁果时的美妙经历和诱惑?想起了一句精辟而暧昧的话:“诱惑的魅力在于永远让人感到饥渴却丝毫不会有最终的满足。”当他的唇在我胸前的双峰上骄傲地巡视良久,最终停留在那粉红精巧的豆蔻上时,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真谛,我彻底地投降了。
一阵痒麻难耐,接着是一股惬意的暖流蔓延全身,我的体温开始升高,呼吸更加沉重,最后终于忍不住出轻微的呻吟声:“嗯……嗯……”只觉得燥热难耐,身体不听头脑指挥地期望着什么……
听到他宽衣解带的声音,我知道关键时刻即将降临了,这时头脑忽然一下子莫名地清醒了:他的功夫高深,技艺精巧,绝对是一个深谙此道,经验丰富的老手,就如同箭术精准的高猎人,仿佛没有能逃得过他手心的猎物,尤其是他们这样一贯好猎渔色的满洲贵族,行猎和玩女人是他们除了战场厮杀之外最为嗜好的东西,他多尔衮也是一个风流成性,不能免俗的人,我不知道在他身下压过的女人究竟有多少,我想连他自己都未必记得清,而我就这样轻易地成为他的又一个征服的对象了吗?
我的脑海里幻想着他压伏在其他女人身上的画面,越想越不能容忍,越想越是气闷,我不知道在古代的一夫多妻制的制度下,这些可怜的女人们作为男人的附属品,是否有过反抗的想法,但眼下的我,却一时间醋意大,我难以忍受别的女人分享着我心爱的男人的爱,他的抚摸,他的吻……我强烈的占有欲,吝啬到不能容忍任何他人的介入和染指,尽管我在婚前已经一再提醒自己要忍耐,要随遇而安,不要介意这些,然而现在,我很是介意。
我悲哀地现我仍然不能摆脱作为一个现代女性的自主思想的控制,在他分开我双腿,即将闯进那片从未开过的神秘领地的前一瞬,我毅然地推开了他,然后睁开一直闭着的眼睛,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眼前的多尔衮终于第一次在我面前露出惊愕和诧异的眼神,我心里恨恨地想着:你也有被人耍弄的时候,想到这里就是一阵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