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节 意乱情迷(2 / 2)

多尔衮轻笑一声,拥着被子坐了起来,锦缎的被子从他光滑的肌肤上滑落,上半身健美而富有青春气息的阳刚线条显露无遗,我赶快闭上了眼睛,耳边只听他嘲讽意味十足的调笑声:“怎么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同床共枕了两三个月,昨天也大被同眠了足足一宿,还有什么见不得的?昨晚我是不忍心在你生病的时候趁火打劫,所以才一直规规矩矩的,眼下看你生龙活虎,精力旺盛的,看来我的机会终于等到了,哈哈……”

我装作懒得理睬他,一把抓过被子来把脸蒙住,隔着被子出模糊朦胧的声音:“赶快穿衣服啊,不然我可生气了……”

很快,被子被他掀开,只听到他得意的声音:“别装模作样了,你就算真的生气了我还怕你不成?正巴不得看看美人含嗔的模样究竟是何等诱人,如何令人神魂颠倒,唉,忍不住了,还是先尝尝这美人的滋味是不是真的那么**啊……”

还没等他将嘴唇凑上来,我就急忙一个翻身,赤着脚跳到了地上,匆忙地找着鞋子,可惜还没等找到,他就已经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地从背后一把将我揪住,我连忙叫道:“松手啊,快松手!不然……”

“不然怎么了,还像上次那样咬你男人一口?我想你现在肯定比那时心软了,一准儿下不了那个狠心!”

“谁说我不会再咬你一口,想得美!快点放开我!”

……

我们嬉笑怒骂地调戏打闹了半个早上,直到累得气喘吁吁,这才停止了“打情骂俏”,各自穿戴齐全,这才传唤侍女们进来侍候洗漱梳理,多尔衮第一件事就是叫人把陈医士找来替我诊脉,果然不出所料,陈医士的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然后伏地恭贺道:

“王爷请宽心吧,福晋她体内的毒已经基本清除,只消再服用几副药,过个三五日,就安然无恙了。”

大家都是笑逐颜开,多尔衮更是大大地赞扬了一番陈医士,连“大恩不言谢”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真是礼贤下士,平易近人啊,接着自然是一番大大的表彰,送锦旗戴红花之类的当然没有,不过这位妙手回春,把我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神医倒是大大地收获了一笔丰厚的银子,足够他盖几间诊所,开几家药堂的了,接下来是一番千恩万谢。

这么好的神医,多尔衮自然不会把他放回去,于是挽留他在王府任职,每月俸禄按照太医院例,这个陈神医果然没有了之前的“淡泊名利”,说什么喜欢闲云野鹤,治病救人,普渡众生之类的屁话,一副自谦的态度,最后“却之不恭”地应承了。

王府里既然有看不见的争斗,自然也有说不完的是非,不能停歇的算计,我的转危为安,是真正的几人欢喜几人愁,几人高楼饮美酒,几人切齿在后头。

在月儿弯弯照九州的时候,我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从月圆到月缺,也只有短短的十几天功夫,世事也变了又变,而我的心里,一个重大的决定也终于下来的,今晚,我就要付诸于行动了。

在依雪的一番精心妆扮下,我满意地看着镜中如同名花倾国般的自己,简洁而别致的盘边,斜斜地插了一支精致的玉钗,光洁圆润的珠子分成两股妩媚地垂下,一直到耳边,上好的胭脂在唇上抹匀,只是轻轻地淡扫娥眉,却足以艳光四射,最后穿上一袭粉红色的旗袍,我踩着花底盆,弱柳扶风般地在依雪的搀扶下出了门。

多尔衮的住所离我这里不远,只转过几道回廊,穿过几道门槛,就到了,门两旁守卫着的侍从们见到我来,纷纷低头恭声道:“福晋。”

我示意他们不必前去通报,就一直来到内院中,只见到书房那边的烛光在亮着,我知道是前几天多尔衮因为照顾我的身体而耽误了很多公务,书房里等他批阅的公文定然是堆积如山,估计和那天我在多铎的书房里所见的差不多了,所以眼下他正在秉烛夜阅。

已经是初更,他依然没有休息,我轻声吩咐依雪在外面等,然后蹑手蹑脚地步上了台阶,站在外面望了一阵,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窗纸上映出的他伏案提笔的剪影,静静地站在门前,晚风温柔地吹拂着我的面颊,一阵清凉的惬意,微微地掀动着我的衣袂,也让我浮想联翩: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一个心胸如山川般开阔广饶,胸怀如大海般横无际涯的英雄,一个为了国家的千秋伟业可以舍弃一切的政治家,难道不值得我用我的一切去回报他对我的付出和爱恋吗?即使在他的心中并没有毫无保留地将所有空间都留给我,但是只要他肯对我美如春风般的一笑,我心中的冰雪就彻底融化了。

“吱呀”一声,我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多尔衮愕然地抬起头来,手中的笔还没有来得及搁在架上,就在半空中僵住了,他呆呆地注视着艳若桃李的我,眼神有起初的愕然逐渐转化为沉醉和迷蒙。

我们四目相对,一直保持着缄默,直到他放下笔,手扶桌案站立起来,我微微一笑,随手带上了房门,然后款款地走了过来,一直到了他的桌案前,才停下了脚步。

我抬起头来,凝视着他的眼睛,看着他那眼眸中如寒潭一般的水面逐渐泛起层层波澜,那是一种复杂的情愫,看得出,他已经明白我今晚的来意了,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贸然造访,打扰了你的公事,实在抱歉。”我缓缓说道,“今晚我来,就是要兑现我的诺言,给你写一张字幅,以作为上次的回赠,相信不会来得太晚吧?”

他注视着我良久,终于点头道:“你今晚能来,我实在很意外,不过也很高兴,很欣慰。”

我绕过书案,站在他的身边,提起他刚刚放下的笔,饱蘸了墨汁,铺开一张空白的宣纸,凝神挥毫,在上面写下了一汉代乐府诗: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多尔衮看着这张字幅上的墨迹,沉默许久,这才抬起头来,正好与我眼中炽热的光芒相对,其中交织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愫,最后,逐渐变成了缠绵。

他一把猛力地将我拥入怀中,我的身子猝不及防,将桌案上高高的一大摞折子撞倒,顿时散落了一地,这时一阵春夜的凉风从我们背后敞开着的窗子吹了进来,翻动着地面上横七竖八地折子,纸张猎猎地响着,随风而动,直到铺遍了大半个房间里的地面。

我回头看了一眼,轻轻一笑:“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刚转过脸来,他已经捧着我的面颊,将温热的唇印了上来,两人开始了缠绵的热吻……(全本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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