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节 意外的妥协(1 / 2)

的异常反应越加重了我的恐惧心理,头越来越痛,糊,直到后来什么也看不见了。极端的恐慌让我挣扎起来,到处乱摸,就像落水的人急于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皇上,皇上!……”我口齿不清地喊着。

脑子里继续嗡嗡作响,听觉也越来越差,我似乎听到了多尔衮慌张的呼唤声,这声音又仿佛只存在于混乱的梦境之中,虚无而缥缈。最后,一切感觉都消失了,我彻底地陷入了混沌之中。

也许这昏厥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很快,我又清醒过来。开眼睛时,隐隐约约地看到他正紧紧地抱着我,听到他在焦急地喊着:“快传太医,传太医!”

我想说些什么,却觉嘴巴已经不听使唤了,就像躺在岸上濒临死亡的鱼儿一样极力地张着,与其同时地,全身都抽搐着,剧烈地痉挛起来,一直痛到无法忍受。恍惚间,我感觉自己似乎拼尽全身的气力,大叫了一声,紧接着猛然紧咬牙关。奇怪,好像咬到了什么东西,一股腥咸温热的液体迅渗入嘴里,这分明是血!莫非咬到舌头了?不对,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很快,连这点凌乱的思维都消失了,我再一次失去了意识。

昏沉沉间,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恍如梦中醒来一般,我感到嘴巴里有很多唾液正在不断地向外流淌着,紧接着,似乎有皮肤的接触感。然后有柔软地手帕在嘴角仔细地擦拭。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只见我正仰面躺在多尔衮的臂弯里,他正在替我擦脸。见我醒来,他的眼睛里立即涌现喜悦的光芒,“熙贞,你醒了?你看看我,能瞧清楚吗?”说着,丢掉帕子。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点了点头。吞咽了一下口水。免得被呛到。之后,才小声回答道:“嗯,能看到,比刚才清楚多了……呀,你手,怎么成这样了?……”我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忽而现他的手掌边缘上有很深的伤口。血迹犹新,还未完全凝固。很明显,这是齿痕。努力地回想着昏厥前的一幕幕,渐渐有了印象,是因为他及时把手伸进来阻挡着,所以我才侥幸没咬伤舌头。

想到这里,我很是歉疚,努力想从他地怀里挣脱出来。看看他地手究竟伤成什么样。他却立即将手背了过去。皱起眉头来,责怪道:“都到时候时候了,还关心这个。你怎么不关心关心你究竟犯了什么毛病呢?”

我觉得浑身酸痛,头也晕乎乎地,然而怕他过于担心,我忍耐着不表现出来,一脸轻松地笑道:“还能有什么毛病,大概是被你说杀人的事情给吓到了吧?说说你吧,你也太笨了点,干吗把好端端的手给我咬?没有褥子还有袖子呢……哦,想明白了,大概是我胆子太小,你实在看不过去了,所以自我牺牲一下,给我尝尝人血的味道?”

多尔衮快要被我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坏了,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愠怒道:“你再给我逞强一个?刚才太医已经替你诊断过了,说你刚才的毛病是妊娠引起的,以后还要作,生产地时候搞不好都顺利不了呢!”

我本来极为担心,生怕太医们在我刚才昏睡的时候将实情对多尔衮讲了,不过眼下看多尔衮的语气和态度,似乎又未必,他好像并不知道这种病的真正危险性。我转过头去,只见陈医士和另外两个太医正跪在不远处,低着头,并不说话。

“老陈,皇后这是什么毛病?得怎么个治法?”多尔衮问道。

“回皇上的话,”陈医士在回答的同时,和我四目相对,神色上略一迟疑,又恢复了坦然。“皇后凤体违和,是因为本来就有的肝肾阴虚。孕后母血滋养胎儿,阴血更虚,以致血行涩滞、瘀阻脉络;如若情志抑郁,气机不畅,就会生气滞血瘀。因此,应以调理肝肾以治本,养血活血、熄风通络以治标。进‘养血熄风’汤,即可见效。”

多尔衮听到这样的回答,似乎略略松了口气,因为从陈医士地回答上,听不出有什么很大地危险性和棘手之处,“这么说,皇后这病也容易治愈,没有多大危险?”

我知道,陈医士心里面一万个想说出真相,然而即使说出来,现在也为时已晚了,所以他也只能按照我的叮嘱来应对多尔衮的闻询。在我地注视下,他避重就轻地回答道:“正是如此。只要按时服药,且心宽气和,好生休养,这病就不容易再犯。”

“哦,那么分娩之时能否顺利?”这个才是多尔衮眼下最为关心的问题。上一次我生东青和东的时候遭遇难产,可着实给他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难以抹去。

陈医士低了头,不再看我,“回皇上的话,皇后这一次已经不是头胎,想必不至于太过艰辛。至于临盆之时究竟会出什么状况,现在不但看不出来,也绝对无法预防,只能到时候临机行事了。但请皇上宽心,皇后福泽深厚,自然有神灵庇护。”

多尔衮总算放下心来,点点头:“嗯,若是这样自是最好,希望千万别再像上次那样,让人提心吊胆的。朕信得过你,相信你届时一定能保朕的妻儿一应平安的。”

“微臣多谢皇上信任,定然全力保证皇后和将来的小阿哥一体安康。”

“好,那你们就下去开药吧。”多尔衮问完了,摆了摆手,又恢复了平时的淡漠。

等太医们退去之后,多尔衮这才拽过旁边的靠枕,让我平躺下来,“真是的,本来好好的,突然一下子那样了,可真把我吓个不轻。”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不容易呀,刚刚还听你给我讲授杀人理论。说一些‘屠得千百万,方为人上人’地大道理,明摆着就是一副杀人不眨眼的姿态,怎么我不过是临时犯了点小毛病,就吓到了?骗人的吧?”这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么一会儿功夫,我就觉得身体上恢复大半了。

多尔衮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唉。真拿你没办法。明明理论不过我。就马上来‘恐吓’我,要是再这么几下子,我可真吃不消呢。算啦,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也让一步,对那些百姓们仁慈仁慈吧。”

“呵呵,我哪里这种能耐。敢恐吓一国之君?”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问:“你要怎么个仁慈法?”

他略一思忖,回答道:“这样吧,一家不剃,就杀其家长;一族不,就杀其族长;一城不剃,就杀全城大小官员。当然,若是谁胆敢借机叛乱。揭竿造反的话。就要全力镇压了。这个问题上可绝对不能容情,谁说情都没

最后。又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强调道:“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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