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受不了这种辛辣,释天生连声咳嗽。
“算了。不会抽烟就不要抽。把烟抢下,谭宇劝道。他倒不是心痛那根烟,而是不想让释天生养成抽烟的习惯,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嗜好,又花钱,又伤身,所谓吸烟容易戒烟难,成了瘾就麻烦了。
又咳了几声,嗓中的那种火辣感觉才慢慢消失。
“谭宇,你说实话,我和晓娟在一起合适吗?”没有抬头,释天生双手在脸上用力搓了搓,仿佛要把所有的难题搓掉。
“呃为什么这么问?”释天生是经过艰难的心理斗争后才问出的这句话,谭宇一时搞不明白目的所在,不敢随便回答。
“我觉的不合适。说实话,咱们是什么人?她说的没错,咱们就是乡下人,土包子,没有学历,什么都不懂,只能靠卖力气挣钱糊口。人家是什么?大学生,白领,工作的地方是写字楼,风吹不着,雨打不到,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一个月的工资零头都比咱们多!差距这么大,能配的上吗?”释天生问道。
“呃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不会,咱们可以去学,不懂,咱们也可以去问,谁说咱们这辈子只能当保安,靠卖力气挣钱?我觉得,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就没有迈不过去的沟,跨不过去的坎儿。”谭宇劝说道。他无法反驳释天生所说的客观事实,只能拿人的精神去搪塞。
“她真的是喜欢我吗?我不觉的。跟她在一起,我的感觉就好象是她养的一只宠物,高兴的时候千好百好,稍不顺心就又打又骂,她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什么事都必须得听她的。就拿今天的事来郝大哥好心好意把丢在那里的手机送回来,这有什么错?犯的着她大老远的跑来不分青红皂白的一通臭骂!如果她见过郝大哥,看到过郝大哥的为人也行,可是她根本连郝大哥是方是圆都不知道就骂人家是臭流氓,下三滥儿,这算什么?人不讲理也要有个限度。而她,根本就是在撒泼!她完全是把我当成是她的一个玩具,想怎么拨弄就怎么拨弄!但我是人,不是玩具。我也有自已的想法,凭什么凡事都得顺着她?!”释天生是越说越激动。
“师叔,唉,听你这么一讲,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晓娟这个女孩子的确是非常任性,而且有时候很不讲理,不过她人其实不坏,还有,她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一点不光是我,李大哥也是这么说的。女孩子嘛,谁没有点儿小脾气,让让也就算了,何必那么较真。郝天龙的事,说起来她是有些过了,但出点还是为你好,希望你不要和背影太复杂的人关系太密切,免得可能受到牵连。依我看,找个时间,大家在一起好好谈一谈,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让她知道自已哪里做的不对,改过来不就行了。”谭宇搜肠刮肠地劝道,如果不是经常看那些港台肥皂剧,他还真说不出这些词来。
“唉。谁愿意说谁就去说好了。我是不想再忍下去了。不是有句话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和她的性格完全不合拍,各方面条件又差的这么远,勉强在一起,也只会更加痛苦。长痛不如短痛,与其那样,倒不如早点分开,至少落个安心。”轻叹一声,释天生从木凳上站了起来。
“你下决心了?”和释天生在一起也好几个月了,谭宇知道自已这位小师叔不下决心是不下决心,可一旦下了决心,那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是的。明白我把她给我买的东西整理出来,然后让李大哥找时间送回去。你也不用再劝我了。”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半圆的月亮,释天生迈开步子向宿舍走去。
“哎!”想把释天生叫住再好好劝劝,但张开口,谭宇却不知道自已还能说些什么。衰莫大于心死,或许刚才蔡晓娟那声流氓把他的心伤的太重了吧。(全本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