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茉正斜躺在客厅的长沙上听电视里的音乐会。听到门响赶紧坐起来在沙上盘膝跌坐着也不回头问道:“洗完了吗?枫哥。”小脚丫那几个白嫩圆润的脚趾头还在跟着音乐节奏点动着打拍子好像卡通电影里可爱的小白虫。
聂枫嗯了一声虽然刚才的事情苏晓茉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但聂枫总觉得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其实自己没做错什么只不过刚好凑巧了。
苏晓茉说:“我去把内衣重新洗一下你找自己喜欢的电视节目看吧我洗完就睡了。”
聂枫也希望早点回避看不见苏晓茉或许不会那么尴尬忙说:“不看了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明早我送你去中医院扎针灸。”说罢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头还没干透这样睡觉要感冒的他又不喜欢用吹风吹好在这闷热的天很快就会干透的所以决定上一会网等头干了再睡觉。
外面的风雨还是很大但苏家住房的隔音很好窗户关上之后只能隐隐听到外面的雨声。聂枫打开电脑然后脱了睡袍挂好只穿着裤衩坐在电脑桌前先登6本市新闻网看本地新闻。
最醒目的位置上一条加黑加粗的标题立即引起了聂枫的注意:“本市某银行分理处主任在停车场被乱枪打死警方怀疑与黑社会内部仇杀有关!”
聂枫心里格登一下这条新闻后面这句话说得那么肯定他们怎么知道的?处于侦破阶段的案件尤其是侦破方向和嫌疑人范围那属于侦查秘密绝对不能泄露的如果确有必要披露也必须经过层层审批案件分析会刚刚结束不久时间那么短不可能是获准披露难道有人将侦查秘密泄露给了新闻媒体?
不知道这个消息局领导是否已经知道聂枫又仔细往下读了全文报道内容很简短但有两个地方引起了聂枫的注意一个是“案的银行内部停车场围墙上现了几个不完整鞋印。”另一个是“警方将加大力度对停车场周边商户进行彻底拉网调查走访对知情者可能会使用必要的调查措施。这里媒体也呼吁市民积极提供破案线索。”
这两个细节让聂枫确信一定是参加案件分析会的人将消息走漏了。仔细看了看报道的记者名字叫郭嫒聂枫记起来了这好像是市电视台的一个漂亮女主播经常在电视台见到听说她还是报社、市新闻网的兼职记者很厉害的。
看到这个消息让聂枫非常着急如果凶手也看见了这条消息恐怕会及时采取措施销毁罪证比如留下鞋印的鞋子。而这句“对知情者可能会使用必要的调查措施”稍稍有点头脑的人都知道意味着什么所以周边商户就算有知情人也会被吓住甚至可能因为害怕而逃走。
这个现让聂枫很担心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想把这个消息向领导汇报手指放在键盘上却不知道该拨给谁。
分局领导的电话他一个都没有分局几百号人怎么也轮不到他向局领导汇报工作论私交更谈不上只知道他们技术科科长江彦博的电话。当他拨了几个号码之后却又停住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到处乱说的好连报告刑警大队长贺亚雷都不太妥当因为审批对外披露侦破消息的权力只有主管副局长才拥有。所以最合适的当然是报告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成默涵。
想起成默涵那辆上百万的奔驰聂枫又没兴趣了说不定就是这个女贪官泄漏的自己傻乎乎报告上去白白惹人笑话上次被赵龙山探长他们嘲笑狗拿耗子的事情让他真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意思了。
聂枫放下电话继续看新闻白天在市中级法院审理的那起农民工抢劫杀死银行女职员的案件只有一条简单一句话消息那件案子在这数百万人的大城市里太不起眼也没人关心。
坐了一会头干了聂枫关了电脑拉灭了电灯躺在床上将毛毯盖在小肚子上。客厅里电视早已经关了苏晓茉已经回房间睡下了一切都安静了下来。在这幽暗的雨夜里听着窗外的风雨声本来是很有诗意的可聂枫心里却十分的烦乱闭上眼睛却一点睡意都没有翻来覆去老想着今天的两件案子想着侦破方向的泄漏将给侦破带来的不利影响。
烙烧饼一般翻来覆去滚了差不多半个小时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知道这都是因为刚才看见的那个消息的影响虽然自己有千般理由却总扛不过“责任”这两个字谁叫自己选择了警察这一行呢当初选择学法医而不是临床医生就是自小萌生的对维护正义的这种使命感和成就感的崇敬。
他长叹了一口气心想:算球!还是打电话把这个现说了罢大不了又被嘲笑狗拿耗子反正已经被嘲笑过也不在乎多一次。
聂枫一骨碌爬起来摸黑坐在电脑桌前拿起电话这才想起自己也没有成局长的电话怎么办呢?
对了找韩羽蓉!她与成局长情同姐妹一定有她的电话。
聂枫拨通了韩羽蓉的手机还好没关机听着电话里彩铃歌声“爱上你是一个错”——
人生有许多难关要过
自古是情关最让人难受
也许我命中注定情海中颠簸
为你我付出这么的多
却让我痛到有苦不能说
因为我爱你就像那飞蛾扑向火
……
刚听到这里电话接通了传来韩羽蓉开心的笑声:“喂~!聂师哥这么晚还没睡啊?”
电话里很吵好像有很多人在说笑还有音乐声聂枫说:“蓉蓉你在干嘛啊?这么吵!”
“咯咯咯”韩羽蓉开心地笑着“我在参加汤哥的生日paty呢。”
“汤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