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枫一骨碌爬起来:“哈!火锅,好香啊!”
“喜欢就好!”苏晓茉给聂枫调好佐料碟子,夹了一块毛肚放进锅里烫着,说道:“枫哥,看你这几天忙里忙外的很劳累,想着今天周末给你烫火锅,我知道你最喜欢吃火锅了。另外……,晚上我有一场音乐会,是我自己谱曲的小提琴独奏,你去听听,好吗?”
“好啊!”聂枫看见酒早就忘了一切了,先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然后连续夹了几粒香喷喷花生送进了嘴里,“我也是好久没去听你演奏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听听。更何况是你第一次自己谱曲的小提琴曲呢。”
“真的?!太好了!”苏晓茉将筷子上烫好的毛肚放进聂枫的油碟碗里:“那咱们一言为定!这可是我参加市歌舞团以来第一次独奏自己的曲目呢,你可一定得参加!”
“那当然!苏伯伯他们俩呢?”
“他们……他们参加老同学聚会去了,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懒得叫他们。”
其实,苏晓茉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父母,反倒打电话给城里苏文浩的最要好的老同学,说是苏文浩父母要前去拜访,然后又跟苏文浩夫妻说他们老同学打电话约他们去玩,这样将苏文浩夫妻支走了。苏晓茉用心良苦,就是想让聂枫一个人第一个听苏晓茉谱曲的小提琴曲,想把这份喜悦让聂枫第一个分享。
可聂枫的脑袋瓜此刻并没有放在这上面,他连续几日都在想着如何应付姚思莹的事情,但苏晓茉毕竟是他情同亲生兄妹之人,所以,他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苏晓茉听聂枫答应,心里很是高兴,慢慢给聂枫斟了一杯酒,自己端起茶水,和聂枫酒杯碰了一下:“枫哥,今晚我要演出,不能喝酒,如果我演出成功了,我一定要好好陪你喝一杯!”
聂枫笑了:“好啊,来!干杯!”一仰脖将杯中酒干了,夹了碗中的毛肚送进嘴里,正嚼着,这才想起晚上自己还有与汤德耀的巨赌,忙问道:“你的独奏是几点?”
“节目单安排是9点50,——怎么?你有事吗?”
望着苏晓茉患得患失的神情,聂枫心里微微一酸,忙道:“有一点小事,不过很快就能办完。9点50是吧?来得及,放心,我一定准时到!”
“太好了!一言为定!咱们拉勾!”苏晓茉伸出了小手指要拉勾。
“嗯!一言为定!”聂枫伸出小手指,勾住苏晓茉的小指拉了三下,然后弯手指在她鼻梁上轻轻一刮,“小调皮!”
苏晓茉略带羞涩地甜甜一笑,忙不迭给聂枫夹菜烫菜。
正吃得高兴的时候,聂枫电话响了,是成默涵打来的。聂枫忙歉意地拍拍苏晓茉的肩膀:“有电话,我去阳台听。”
聂枫拿着手机来到阳台接通了,电话里传来成默涵欣喜的声音:“小聂,你在哪呢?”
“成局啊?我在家吃饭呢。有事吗?”
“嗯,两件事,”成默涵说话历来干脆,“第一,贺大队长他们外调组打回电话,说他们已经在四川找到了和马伟福办事的那姓金的女人,那女人已经证明马伟福说的是真的。他们让她辨认了照片,并说了经过之后,姓金的女人回忆起来了,说那天傍晚之前他们的确在那窝棚办里办那种事。看了照片,她也记起了马伟福,因为她说,这民工的……那东西比旁人的要大要长得多,当时她还开玩笑说他是小钢炮,马伟福很得意,说他小名就叫‘小钢炮’,因为小时候光屁股在河边洗澡,村里人都看见了,那时候他那玩意就很注目,小名就这么叫开了。”
“是啊?呵呵,这个细节如果对得上的话,可以充分证明马伟福所说是真的。”
“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立即亲自带人先找到了马伟福的老母亲和他们同一个工地的同村老乡调查,随后又到看守所提审了马伟福,证明双方所说完全吻合。都已经制作笔录和视听资料进行固定了。——对了,还有一个重要证据,可以证明马伟福所说属实!”
“什么证据?”聂枫忙问道。
“赵龙山在检察院已经初步供认,为了贪功,他伙同范岩、王向文对马伟福进行刑讯逼供和诱供,这个口供已经得到了范岩和王向文口供的印证。相关证据已经提取。这个情况我在报告里也写明了,这是证明马伟福抢劫杀人案是一起错案的重要证据!”
“没错!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两个证据,很有希望推翻原来的判决了,当然,如果再找到嫌疑人洪昌明,那就更好了。”聂枫也很兴奋。
“吴渊他们重案各小组的调查结果已经报上来了,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个消息,——非常巧,根据海关记录显示,洪昌明在三天前刚刚入境,但入境后去向不明。我已经层报省厅,调查他的去向。小聂,你的判断还真准!真可谓神探了,呵呵,咱们下面该怎么办呢?”
按道理,成默涵是分局副局长,聂枫只不过是个副科长,还是她一手提拔的,应该聂枫向她汇报工作,可现在,似乎成了成默涵反过来向他汇报工作了,这让聂枫心里有些好笑,又有几分不安,因为,他从成默涵话语间,听出了些许的亲热。而现在,情感是真让他头痛的东西。
以往他的生活里没有女人,现在的生活里,女人成堆,可以说他只需要勾勾手指头,女人就会爬上他的床来。只不过,现在深爱他的几个女人里,薛云霞是受伤的人,发了毒誓再不嫁人了的,佟姗是高中生不能嫁人,姚思莹是坏人也不是他钟情的人,所以三个都不是他合适的未来伴侣,但是,哪一个他都不愿意在情感上伤害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