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李先生大踏步地走进客厅,他看起来心情很好。这位男主人少见在吃晚饭的时候到简三太太的小楼,难道他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抱晚晴?屋子里的人大约都要这么想。
却见李先生的脚步顿了顿,他弯腰抱起像小狗一样趴伏的唐诗,神态亲昵,语气怜惜之极:“又惹太太了?你这小脾气得改改喽。”还伸手刮去她脸上水流。
唐诗虽然狼狈,却是妆容不差,模糊的伤还让那张脸多了些残虐的媚态,让人见了有想要狠狠凌虐的迫切感。她听出李先生没有责怪的意思,嗓音略低,道:“先生,这回是诗儿错了,要请先生求太太恩典,饶恕则个。”
那娇嗲的声音一转三折,如细麻的电流划过,让人酥了骨头。
李先生很是受用,爱怜地捏了下她的小嘴,唐诗破涕而笑,两手攀上李先生的肩,妖娆地倚在李先生的手上,圆润的臀部微微蹭着男人的手指头。李先生一手探进丫环的裙裤里,拉扯着里面的什么,回头漫不经心地让简三太太免了唐诗的责罚。
简三太太面色难看,声音有些哑,道:“唐丫头刚才来报,晚上你要晴丫头服侍?”
李先生嗯了声说有这么回事。他此刻没空注意今早的新奇现,正忙于探索唐诗那饱满多情的身体。简三太太说,她已应承晚晴全力照顾小孩,不管院子里的事。
“那就这样吧。”在唐诗难耐的扭动中,李先生连人带抱站起来,转身就近进了简三太太日常打牌的地方。
简三太太脸色铁青,秦嬷嬷退开三步,不敢在这时候触霉头。
萧如月低头咬牙想笑,可是,身边的晚晴,哆嗦打颤的样子,怎么也让人高兴不起来。简三太太摆摆手,萧如月拉了宛若魂飞魄散的晚晴走回小院。
晚晴坐在床边傻傻地坐了一晚。萧如月陪着她,小孩的身体经不住熬夜,一个疏忽从床架上滚落,额头撞在鞋榻上,出重重的响声。晚晴脑袋转了一转,动作僵硬得像是木头。
她看到头破血流的小孩,看到小孩忍着痛不哭的样子。顿时,神容大变,弯腰抱起小孩,无声地痛哭。萧如月心下松口气,能哭出来就好。
晚晴哭了一会儿,忙又起身找来伤药和绷带,给小孩打理伤口。小孩安静地任她摆弄,晚晴神情缓了缓,抹去脸上的泪水,问小孩饿不饿,姑姑去做好吃的。
萧如月指着书架,说要吃书上的蛋糕面包还要有蜡烛。晚晴说好,拿了绣包要出院子去买。萧如月摇头:“要姑姑做的,书上都这么写。”晚晴面有难色,小孩吵闹:“囡囡就要这个。”
“不哭,哭了头要痛。”晚晴扭不过小孩,到厨房拿了面粉鸡蛋牛奶试着慢慢做,只是搅伴着搅拌着,晚晴就望着某处起呆。萧如月就哼哼地出声音,提醒晚晴还有个小孩在挨饿。
李先生在简文公府的第二天,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这年的七夕之于晚晴是悲苦的,之于曲有容、公孙红锦却是欢喜的,她们用同心结换到李明文和李明章两人的认可,真红玉葫芦坠、绛紫玉葫芦坠分别挂在她们胸前。四兄弟中只有李明宪那只未送出,其他少女全都围在他周围撒娇讨好。
萧如月的课听得七零八落,早早就跑回小院子,守着晚晴。
傍晚,萧如月正让晚晴编花环给她。小院墙头跳进来一个少年,正好落在小孩前头。正是李明武,眉眼其实还未展开,模糊在男人与少年之间,他在四兄弟中,身子板最鼓壮,就连胡子也最早冒出来。
萧如月张开嘴哇哇哭,晚晴忙抱起小孩诱哄。她对少年冷冷地问道:“四少爷怎么进了内院?”
“晚、晚晚。”李明武绕着晚晴团团转,“怎么不去四郎那儿?”
晚晴横抱着小孩,轻拍她的腰腹,不是很在意地回道:“李先生回来了。”
“爹走了,今天早上走的。”李明武讨好地笑道,“晚晚,今天。。。”
晚晴眼底冒出水光,叭嗒掉在小孩脸上,她飞快抹去,转了头,嘶哑着声音道:“四少爷,太太会给你安排新的丫头,以后万不可再来这里。”
“晚晚,你怎么哭了?”李明武急得团团转,他以为简三太太责骂了晚晴,他保证道,“我会跟姨娘说的,让你就服侍我一人。”
“怎么能够?与礼不合,四少爷,快走吧。让人瞧见了不好。”(全本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