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兄笑道“可不是小弟嘛,荟林兄当真是花丛圣手,往日少有出现,便这花魁一现,你便来了。”说着嬉笑不已。
文苑一愣,旁边媚娘却笑道“洞哥儿就爱说嘴,奴家何曾说过月儿要来的?便是你们这般衙内定要为难奴家。”
文苑惊喜道“漪月小姐今日可答应过来了?这却是定要见的。”回身对着肖遥道“二郎今日来的正巧,这碧漪楼便是因着漪月小姐得名的。向为我川中花魁,今方二八,实有仙子之姿,更兼精通音律,妙识书画。便是川中士子亦多不如,实是奇女子也。二郎定要一见才是。”
说着又目注媚娘,眼中满是热切之色。媚娘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笑道“二位官人却也知奴家女儿脾气,奴家便去问问,今日却是出个什么题目吧。只是若所答不对月儿心意,官人可莫要再为难奴家了。”
二人都是大喜,只道应得应得,催促媚娘快去。媚娘轻嗔了二人一眼,这才摆动柳腰,向后行去。文苑与那张兄俱皆激动。肖遥见他喜动颜色,满面俱是爱慕之色,不由的也是好奇心起,实不知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这文苑如此向往。
旁边张兄打量了逍遥两眼,向文苑道“荟林兄,这位官人是哪家衙内?如何不与小弟介绍?”他早见文苑衣着不俗,气质高雅,此时好事定了,便忍不住问起。
文苑“啊”了一声,这才一拍额头,笑道“我可是被漪月小姐见客的消息,欢喜晕了。来来来,这位乃是本府监当官张承长大人的公子,张洞张衙内。”说着又指着肖遥介绍道“这位乃是嘉陵县肖二郎,却是做的一手好画,端的是惊才绝艳。若是吾祖尚在,定当引为知交。”
肖遥与张洞都是互相拱拱手,算是打过招呼。张洞闻听文苑所言,不由奇道“乖乖,若论这川中丹青之技,又有谁能过得你文荟林,你这般说来,莫不是肖哥儿当真有绝世之技?过会儿,却要显露一手,让我等俗人见见。”
他听闻肖遥乃是平民,心中便自轻了,话语中便透出些不屑之意。文苑大是尴尬,肖遥亦是心下暗怒,只是面上却是淡淡一笑,不置一词。他个性颇强,若是人与他成为朋友,他自是妙语连珠,使人如沐春风。但若性情不投,却是比之任何人都要高傲。
张洞眼见肖遥这般傲气,心中不由恚怒。面上微微一变,方要说话,却听得屋内有人高喊“洞哥儿,你说要请漪月来见,却请到什么所在了?却不是胡吹大气儿,让月儿小姐给轰了出来吧。”说完,屋内已是一片哈哈嬉笑之声,却非只有一人。
张洞面上一红,回头叱道“你们几个腌臜货,少说几句,不消使我丢人。”房里一静,张洞眼珠一转,却回过头来,道“二位既是来了,不若同去吃几杯酒,便一起见了月儿小姐如何?”
文苑颇是心动,只是念及方才张洞不甚友好,却恐肖遥心里别扭,便那眼色来看肖遥。肖遥见了文苑神色,知他心意,心里感动。想想却是没必要和这纨绔较劲,当下便点点头,对文苑道“既是跟着文兄出来,自是文兄拿主意便了。”
文苑大喜,连忙点头。这边张洞因着二人进门,却见一间花房,四壁悬着字画,南边轩窗旁靠着一张长几,几上一个青瓷花瓶儿,里面插着几枝芙蓉,正自怒放。地中央却是一个大桌,桌上摆着一套紫泥沙壶,五个和张洞年岁差不多的年轻人,正自围桌坐着。
此时眼见张洞引着二人进来,看见文苑,都是起身抱拳唱诺。想来向日都是熟悉。文苑便给几人引荐肖遥。这几人却都是这成都府官宦的子侄。一个矮胖的黑小子叫做焦作,乃是成都府兵马督监焦挺的儿子。那个一脸笑意的白净少年,却是成都府通判6谦的侄子,叫做6易。两外两个却是兄弟俩,一个叫王威,一个叫王猛,却是都府兵曹王禹的宝贝疙瘩,两个人却是既不威也不猛,倒似两个病秧子,眼圈尚带着一丝乌青,明显酒色过度之态。
最后一人却是个身形潇洒的白衣人,剑眉朗目,唇红齿白,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手中尚自握着一把白玉这扇。整个人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若不是嘴唇稍嫌太薄,显出一份刻薄之外,算得上一个翩翩佳公子。
此人唤作杜琼,正是现下成都府知州杜公与的爱子。此人向有才名,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因其父亲乃是此地最高长官,再加上其人也颇有风雅之名,是以在这川中一带,隐隐是众纨绔之。
此时众人相互见礼完毕,便都围着桌子坐了。门外脚步声响,媚娘已是持着一个纸卷儿进来,娇笑道“众位官人,奴家那女儿的题目,可是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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