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中忿怒。便道“既是除了农业税外。还有其他行业税收。那么其中商人之税。却是多少。老丈自然知晓。勿需我再赘言。士农工商之中。士为治天下之才。使国家政治清明;农为国家之本。使国家无敷饥饿之患;工为国家之基。为国家不断创造革新;而这商。却是国家之命脉。乃是使国家富裕地!如何便要被如此践踏?”
何中愣住。道“商人每日东奔西走。逐利而行。多为重利轻义之辈。如何竟能是国家之命脉。岂不是胡扯。”。
肖遥哂道“国家之经济,便是其命脉所在。若无商人,南方之器物如何到得北方,北方之产出,又如何济的南方?若只靠国家之运力,又要靡费几许?便是不考虑支出,便只是那庞大的运力,又要耗费多少时间?消耗多少人力?而若有了商人,以利趋之,则一人负一粟,万人则成一石。国家不需为此支付任何费用,尚可收取许多税收。今大宋国力昌盛,民间繁荣,难道不是那商人们勤劳奔跑所得来的吗?今大宋建都于东京,其缘由为何?便是收四方之利,交通八达,贯通南北啊!正是因此国策,才使得我宋人富足,如此,民富则国富。国富则有钱米征兵练兵,才能研新式器具。便是朝中诸位相公,其一饮一食,一线一物,若无商人奔走,又怎么能用的上呢?如此,商,不是国家之命脉又是什么?”
何中面色迷茫,紧皱眉头不语。肖遥这番话却是从未有人说起过,与他向日所知,大是相违。偏偏肖遥说来,却是极尽道理,一时间心中迷惑,不知究是自己错了,还是圣人教错了。
肖遥端起酒盏大饮了一口,睇眼看何中模样,又接着道“便不说这商人于国家稳固富足上的作用,便是商人于两国对战之上,其挥的作用,亦是不比军卒稍差。若是操作得当,便是兵不血刃的拿下一国,也未尝不是不可能的。即便不能直接见效,便于军事攻略之辅助,亦是大有可为!”
何中闻听双目中放光,不由急道“二郎有何妙计,快快说来。”肖遥呵呵一笑,摇头道“老丈即对商人如此不屑,何必来讨商人的诡计?岂不有**份。”说罢,促狭的笑着,神情间甚是得意。
他这般言论,却并非是自己所得,实是后世网络上无数这样的桥段。他后世看时,很感兴趣,便也暗暗记了下来。此时拿出来一忽悠,果然把个老军伍搞得懵头转向。却不知若是换个真正搞经济的在此,定不会让他这般轻松的就拿下了。
何中闻言一僵,微感尴尬,但也只不过是一瞬间,便即恢复。呵呵笑着,提起木瓢,亲给肖遥筛了一角酒,微微笑着道“正所谓不耻下问,老夫虽是不耻那些无良的商人,但一来二郎却非无良啊。再者,圣人既是有言,老夫便不耻一次又有何妨。二郎只管讲来便是,你姑且说之,我也姑妄听之便是。”说着,捋须微笑。
肖遥登时僵住,看着眼前这个老狐狸,心中不由的大是郁闷。这老家伙脸皮怎么如此之厚,明明很想知道,却竟是做出一副随便听听的样子,还搬出孔圣人来说事。这明明就是倚老卖老,欺负俺这优秀的穿越青年嘛。指!太指了!话说肖二爷尚是次吃瘪,心中登时大为不爽。
墨砚立在一旁却是不由的双目放光,能看到二爷吃瘪,这般景象还真是头一遭啊。不行,一定要好好记下来。嗯,记下来。咱二爷这幅表情可不是一般二般能见到的。眼中望着何中,心里对这老头却是大大的佩服。
他自满面红光,神游物外,却是忘了他家二爷的脾气了。肖遥正自暗暗恼怒,不经意间,却是看见了墨砚脸上似笑非笑的,整个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不由的轻咳一声道“墨砚啊,少爷我自来拿你当兄弟的,现在少爷很想很想吃那北城的肉团子啦,本来是要自个儿去买的,不过你看,何老丈正有事在“不耻下问”与我,实在是抽不开身啊。但是要是不吃呢,这脑子便一劲儿的光想着那肉团子了,如何还能回答出何老丈的问题呢。唉,你看,这外面大风大雪的,少爷我实在是不忍让你去啊。”说着,睇了何中一眼,自己却是不住的摇头叹气。
郭盛和文苑二人,一口酒刚喝进嘴里,闻听此言,顿时一口喷出,连连咳嗽声中,不由的相对摇头。祝三儿却是对起初的事儿,一瞬间明白了,不由的可怜的看了墨砚一眼。只是心中对这肖遥,却也着实有些忌惮了。暗自警惕,以后定要离着远点,免得一不小心,被他给算计了都不知道。
墨砚小脸儿一白,嘴唇儿哆嗦。眼见那位自己崇拜的老人家,只是双目放光的看着那个无良的少爷,牙根儿就没顾及到自己这个铁杆粉丝,知晓这次真是逃脱不了了。悲壮的点点头,对肖遥道“少爷放心,这事儿墨砚去就是。”说罢,洒落一把辛酸泪,转头掩袖而去。
肖遥既找到了泄,心情登时大好。转头笑眯眯的对着何中道“我这兄弟最是热心,老丈一会儿就能尝到肉团子的美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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