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如战争之中炮火连天,每一点火颗高爆手雷炸响在黄色光团之外,直震得释放戌土精气的雅拉山神浑身摇晃,面色一白,心神摇荡间稍不留意差点就被那接连爆开的火星轰碎了光团,当下忙不迭自口中喷出滚滚黄云融入四周光团,这才稳住了阵脚。与此同时,那光团之中几十个妖王,纷纷怒吼连天,不待领头的载乌玛保吩咐就已是各展妖法,朝外轰去,一时间地下土层,动荡不休,轰鸣不断,各色光芒搅动元气,震得大地仿佛面团一样,东面凸起一个大包,西面陷下一个大坑,乱得一塌糊涂。
“山神先走一步,待我斩杀此獠,立刻就来!”
生的仿佛恶鬼一般的载乌玛保突然一步跨出光团,头也不回冲着雅拉山神一阵大叫,手中一根白骨骷髅杖凭空一晃,就有白森森一片惨白雾气护住全身上下,满身的烈火尽数收入体内,现出长满黑色鳞片的身躯,恍如刚刚穿上一件铠甲,抵住身外的黑云魔火,随后大手一招,右手之中已是飞出了一根长半尺,通体漆黑阴森森青幽幽的怪异长锥,只一飞在空中立时快如电闪刺向雍容。
载乌玛保现出妖身战甲护住肉身,又将自己采集雪域群山之圣母峰上冰雪精英,以腹中剧毒丹气祭炼多年的诸天秘魔阴风梭抖手打出,加上群妖齐齐轰出的妖法,竟然也是一时间逼得周围魔火近不得身前。堪堪挡住雍容地攻击。
而他同时射出的诸天秘魔阴风梭也不是寻常法宝,出手之间只一溜小小乌光。夹在满天地光影中并不起眼,但是这乌光闪烁间,快如惊雷,电光闪闪,森寒的阴风怒号,所经所过一切事物尽都凝成坚冰一块。引动浓浓黑烟毒雾,片刻之中就是弥漫四方,罩住了地下几百丈的空间,与雍容的黑火一碰,顿时出刺啦啦一阵怪响。
雍容料不到这载乌玛保竟然身先士卒,张口吸入一口黑烟,顿觉心口一闷,奇寒彻骨,就如同被人当头砸了一棒,脑中微微一昏。知道这钉上黑雾蕴有极其厉害的寒毒,寻常修士吸入一丝。全身精血元气就要被冻成冰块。
不过,他此时乃是天魔临凡,不可同日而语,心中念头一转,体内真火就已将黑烟中的寒毒尽数炼化无踪,将手遥遥一指。一道火光结成长索一般挡住诸天秘魔阴风梭,整个人却是合身往前一撞,直扑向对面地载乌玛保。
这载乌玛保乃是雪山妖族之,那一群妖王之中,以他的修为法力最是高明,远人间寻常宗师,不下于欲界自在天女。雍容心中有意要让雪山妖族当一回替罪羊,将地下的八条龙脉改道,打破眼下的平衡,不先把这载乌玛保夜叉王解决了。只怕也不现实。
雍容以天魔真身对敌,素来只是使用一口七杀化血魔刀。不论何种对手,就算水师和夜帝当面也都不怕,如今那魔刀虽然不在身旁,但他法力高过载乌玛保太多,即便空手应对也是不甚困难。
只是载乌玛保不知就里,眼见雍容连法宝都不屑拿出,伸手就来抓自己,只道对方太过托大,心中大怒,张口就是一声怪叫:“就是莲花生那老秃驴当面,也不敢空手接我的诸天神钉,你又是哪里来的妖魔,竟敢如此轻视本王,岂不是自讨苦吃?”说话间,一张巨口,獠牙外露,自嘴中吐出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圆珠,直直砸向雍容。
这圆珠是他腹内丹气凝结而成,形如内丹,后来又被他混以圣母峰顶九天罡风毒煞日夜祭炼三个甲子,和那诸天秘魔阴风梭一同炼出,名唤诸天化形魔雷,专灭修士元灵,千年凝成一颗,到现在他手中也不过仅有三枚,一枚只能用一次,平日视若珍宝从不动用。这次也是见到雍容实力深不可测,一眼望去以他的能为竟是看不出深浅来,又心怒雍容小视于他,这才把压箱底的东西拿了出来。
载乌玛保乃是藏地妖魔之,存活的年代据说还要上溯到雪域高原形成之初,他地本体至今无人知晓,只是在藏地密宗的某些记载中说他是诞生于地狱血海中地一只血蛋,有夜叉般吞噬恶鬼,掌控灵魂的神力,而他也是一直都称自己为“夜叉王”。当年之所以被莲花生大士降服,做了佛门护法,却绝非单纯是由于实力上的差异所致,内中原因多也是他自高自大中了佛门的算计,不得不屈从于人。
是以这夜叉王修为之深,即便雍容见了也是一阵暗暗心惊,尤其是这魔王几千年来身经百战,看似粗暴不可一世,心思却少有的细腻歹毒,这一喷出诸天化形魔雷的时机当真
地恰到好处,饶是雍容天魔真身强横无比,一时不察雷砸个正着,轰隆一声爆炸开来,直轰得灰头土脸,一个跟头摔出去七八丈,站起身来脑中都还是一阵眩晕轰鸣,嗡嗡作响。而当其冲,爆炸的中心所在,更是一阵地动天摇,一声巨响过后,亿万吨土层向下坠落,竟是生生炸开一条巨型通道,露出了下方十几里外奔腾不息的一条龙脉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