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听了老者的话,立即猜出来,这人便是济世堂神医钱不收的大徒弟阎妙手。从刚才老者话语来看,他曾经帮这老者治过病,医术也不错,所以老者怕得罪他。自己当初穿越过来在五味堂门口见到病人家属抬尸问罪,那壮汉就提到过神医钱不收的大徒弟阎妙手。应该就是眼前这位。
想到这里,杜文浩起身抱拳:“济世堂的阎大夫是吧?”
那人很张扬地仰脸一笑:“不错,正是在下!”随即,折扇唰的一声张开,挡在胸前,扇面上赫然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妙手回春”!
这人正是钱不收的大徒弟,姓阎,跟随钱不收多年,因为擅长医治跌打损伤,当地小有名气。有位风雅文人腿摔伤,经他治好之后,写了个扇面送给他,上书“妙手回春”,从那以后,病人就叫他阎妙手阎大夫。他也欣然接受。
杜文浩微笑拱手道:“失敬失敬!请问阁下光临五味堂,有何贵干?”
阎妙手折扇一收,踱着方步慢慢走了过来,扫了杜文浩一眼,仰面朝天,淡淡道:“既然你认出了我,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
杜文浩很不爽他的态度,一撩衣袍,坐回了太师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道:“阎先生乃神出鬼没之人,来到我五味堂的原因,还真不好猜测。”
阎妙手鼻孔重重地哼了一声:“听说你把县尉大人的妾室的病给治好了?还想据此要挟我师父拜你为师?所以,鄙人特来瞧瞧,你有何能耐,能做得我师父的师父?”
杜文浩吃的一声笑了:“敢情你是怕当我的徒孙啊?嘿嘿。”
阎妙手浓眉一竖,冷然道:“你要真有本事,倒也罢了,只不过,听说你当初只是个游方郎中,我师父可是个鼎鼎大名的神医,想让我师父拜你为师,你也配?”
杜文浩本来不在意那个打赌,只当是钱不收随口之言,也没真想借这机会逼老头拜自己为师,想不到他徒弟却找上门来吵架,心头火起,脸上却依旧一付十分悠闲的样子,淡淡道:“配不配的,你师父知道,还轮不到你说话!你师父既然跟我打赌,愿赌服输,派你来这瞎嚷嚷,想逼我收回赌局是吧?嘿嘿,你们师徒这勾当不觉的下作了一点吗?”
“你……!你敢侮辱我师父?”
“切!许他做还不许人家说?”
“这不是我师父让我做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我听人说了,自己决定来找你理论!”
“那你说完了没有?”
“说完了!啊不,我还没说呢,什么说完了?”
“有话就说,有……那个什么就放!”
阎妙手大怒,本想发作,到底有求于人,强忍怒火,低声道:“我来找你的目的很简单,就一句话,——希望你能收回这个赌局。二奶奶病一好,我师父就要找你拜师,到时候你不要答应!”
“你师父真要找我拜师?”
“是,他亲口说的,说你如果真的治好了县尉大人的妾室,他就必须遵守诺言,当初打赌,县尉大人、老太太等人都听到了,赖是赖不掉的。”
“可以赖嘛!嘿嘿,我本来就没把这赌当一回事。”
“胡说!我师父一言九鼎,如何能赖赌!”
“那我就没办法了,那是你师父的决定,我管不着。”
阎妙手急道:“我师父是要来拜你为师,你怎么会管不着?”
“他硬要拜师,我有什么办法?”
“你别答应啊!”
“凭什么?”
“就凭我师父是远近有名的神医,而你,只不过是跑江湖的铃医罢了,要让人知道我师父拜了一个江湖土郎中为师,他老人家的脸往哪里搁,我们这些徒弟又如何见人?”
杜文浩冷笑道:“怎么?拜我为师就见不得人?铃医就一定没本事当你师父的师父?简直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