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浩弄得不知如何是好。林青黛上前把将杜文浩的哄川”对柯尧说道:“你个小坏蛋,就知道欺负你哥,他哪里会打女人,更何况是个这么漂亮乖巧的姑娘家?”
杜文浩摇头苦笑,背着手转身出门。身后柯尧说道:“哥哥,我到底是能不能去啊?”
杜文浩头也不回,只说:“什么时候不这么没大没小了,我就放你出去。”
柯尧俏脸扳着,跺脚大声叫道:“杜文浩!你,你太过分了!”
杜文浩嘴角轻轻地露出一丝笑意,自言自语道:“丫头片子,竟敢直呼你浩哥的名字。我再关你三天不准出去!”说完。吹着口哨得意地
。
嘉州在峨眉山下,比雅州大不了多少,这一带也是流放之所,除了山清水秀之外。百姓生活很苦,进了城,整个嘉州城也是破破烂烂的,街上行人倒也不少。只是衣着鲜艳的没几个。比当初杜文浩穿越来到的董达县还颇有不如。
柯尧被杜文浩在客栈治了那一次之后,老实多了。一路上乖乖听
。
他们的车队浩浩荡荡进了城,引来不少人驻足旁观,看样子,这样的车队也很少见到过,所以前很新鲜。
城门口有几个民壮懒洋洋地在站岗,见他们车队进城,却没有阻拦,甚至也没有盘查。反倒是杜文浩的护卫徐三停车问衙门所在,民壮这才上前,指了方向,顺口问了句从来哪里,找衙门做什么。
徐三也没表明身份,随口应付了两句,那民壮也就不问了。
车队来到衙门口,门口却没有站岗的皂隶。车队停下,徐三跑进去,衙门里也冷冷清清的,徐三站在院子里扯着嗓门叫了几句,这才出了一个老眼昏花的老头:“你们找谁啊?”
徐三道:“你们知州大老爷呢?赶紧去通报,京城御医杜文浩杜大人到了。叫他赶紧出来迎接!”
杜文浩的御前正侍大夫品秩是正五品,而且还有御赐紫衣金鱼袋,这玩意只有正三品以上高官才能佩戴,而宋朝知州一般只是从六品,差了好几截。
自然应当以下官之礼相见了。
那门房老头到底见过世面,在官衙时间久了。迎来送往的不少,也偶有高官来这里。所以一听这话,昏花的老眼睁开了不少,忙不迭哈腰点头,先把车马道的大门打开,把车队往里让,然后跑进去通报去了。
车队进了院子。杜文浩下了车。整了整身上的官袍,理了理腰间的紫衣金鱼袋。回过头瞧英子、怜儿她们搀扶庞雨琴等人下车,正要她们小心别摔着,就听后身后不远处有人叫道:“御医大人!我们知州老爷来了!”
杜文浩转身一瞧,只见几个人快步走来,一看官袍,就知道正是知件了,还有通判、县尉和典史等佐官。说话的正是刚才那门房老头。
知州也一眼看集杜文浩身上穿的正五品才有的官袍,知道这位年轻人就是闻名遐迩的御医杜文浩了,忙上前躬身一礼:“下官吴天平,恭为鄙州知州,不敢请问阁下可是杜御医?”
杜文浩微笑点头:“正是本官。”从怀里摸出自己的腰牌递了过
。
吴知州伸手在腰间擦了擦汗,这才陪着笑小心翼翼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眼,顿时满脸堆笑。双手将腰牌递还给杜文浩:“杜御医,下官失礼了,不知大人光临鄙州,有失远迎,还请御医恕罪!”
“不必客气。本官奉旨到各处巡医,来得匆忙。没有通报嘛,管不得你们。”
吴知州一听,杜御医是奉旨巡医,那就是钦差大臣了,更是惶恐,连连作揖告罪。
杜文浩道:“本官要在贵地逗留个十天半月的,烦请安排一下伞宿
吴知州一拍脑门,紧张过度了,没想到这个问题,忙不迭又是作揖告罪:“好好!鄙州驿站太过简陋,而且房屋比较少。只怕安排不了这么多人,这样吧,鄙州最好的客栈是峨眉客栈,就在衙门不远十字路口,那里相对繁华,条件也比较好,大人一行就住在这客残,可好?”
“客随主便。你定好了。”
“好!下官陪同大人前往下榻,安顿洗漱之后,再设宴给大人接风洗尘。”
“呵呵,知州大人客气了。”
吴知州带着佐官,分别坐轿,前头领路,拐过几个。街区,就到了峨眉客栈。这客栈在京城来说,也就是个三流,不过。在这僻壤之地,算得上鹤立鸡群了。
这里显然是衙门的定点接待单位,客栈的掌柜、伙计这种场合见得多了,有条不紊满脸堆笑接待了他们。
杜文浩特意把客栈掌柜的叫来,要预付房钱,吴知州慌得急忙拦住:“御医大人。您这不是打下官的脸嘛,您能大驾光临,已经是鄙州的荣幸,这食宿自然一应由鄙州承接。”
“我们人太多。你们恐怕没这笔经费,这食宿还是自费的好。而且,我在贵地这十天半月地,会诊治一些疑难杂症。这些是要收费的,所以知州大人不用担心,这羊毛出在羊身上,我这一路巡医是有收入的。不比你干拿俸禄,听我的,我们自己付了。”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吴知州本来还想坚持,只是,看对方人数的确太多,好几十口,而且还要住上十天半月,这种招待费衙门是没有这笔开支的,全得知州自己掏腰包,他的俸禄可不算高,只怕这招待下来,半年的俸禄都得赔上,现在听杜文浩说得有理,又见他掏出一叠银票,只怕有上百两,的确不用自己操心的。便干笑着不再坚持了。
这客栈还不错,挺干净的,推窗就能遥望峨眉。
安顿住宿的事情都由庞雨琴和李浦他们安排,杜文浩的房间是个大套间,有专门的会客厅。杜文浩招呼吴知州等人坐下,伙计奉上香茶。
吴知州简单介绍了嘉州风土人情等基本情况。杜文浩饶有兴趣听了,不时赞上两句。引得这些官员们都是满面春风。仿佛
杜文浩道:“适才本官已经说了,这次奉旨巡医,每到一地,不仅要诊疗疑难杂症,还要与当地大夫郎中切磋交流医术,同时培稳婆和女医。这两件事就交给知州来办了,请召集全城各医馆药铺大夫,并将他们遇到的疑难杂症病人送来。通过具体医案治病的同时交流医术,这种交流本身不收钱,完全免费,但病案诊治是要收钱的,收取多少,视病情难易和病患经济状况而定。全州稳婆和女医的培,也请尽快组织,这是全免费的,由拙荆进行培。最好能找几个临盆产妇现场教
。
杜文浩是御医,那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大夫,理论上讲,这是全国最厉害的大夫了,由他来亲自指点医术,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尤其是古代,医术都是师徒相传。而且各个医者之间对自己的秘方秘技都是秘而不宣的,没几个医者愿意无偿传授给别人,堂堂御医免费传授医术,这对医看来说那可是天大的喜讯。
吴知州很是感激,起身深深一礼:“这真是鄙州福气。下官替鄙州医患和大夫郎中,对御医的慷慨深表谢意!下官立即派人通知全州大夫郎中,并张贴布告,让病者前来就诊!”
本来,庞雨琴她们是要去街上逛逛的,可杜文浩告诉她们,明天开始要对本州稳婆和女医进行培之后,便取消了这个计划”开始准备培事宜。
她们两不去,林青黛、怜儿和柯尧她们自然也就不去了,一起帮着庞雨琴和雪靠儿筹划怎么培。
当晚,吴知州在嘉州最好的酒楼设宴款待杜文浩,李浦陪同前往。嘉州众佐官作陪,另外还请了当地有功名的乡仲和知名医者。佐官和乡仲更多的是礼节性的,那几个知名医者却是喜不自胜,能见到皇上的御医,跟学武之人见到当世第一高手那种既紧张又兴奋的感觉如出一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知州和佐官们也都敬过酒之后,轮到乡伸医者敬酒,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医者当先端着酒杯给杜文浩敬酒,这手都在发颤。哆哆嗦嗦道:“杜”杜御医,老朽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早就听说京城的杜御医,擅长华忙神技,能剖腹疗伤而病患痊愈如初,还曾给十四皇子剖腹疗伤过。想不到能在这僻壤边疆,得见尊荣,又听知州大人说了,御医肯为我等指点迷津,我等倍感心情激荡,不能言表啊。老朽恭敬大人一杯,聊表敬意和谢意!”
杜文浩谦逊了几句,饮干了杯中酒,心想自己这名气还真的传遍了各地了,这主要得益于自己那剖腹疗伤术,这种开腹手术,在宋朝绝对称得上神技,难怪能很快传遍大江南北了。
那老医者又斟了一杯。恭恭敬敬道:“御医剖腹疗伤神技,我等只是耳闻,一直无缘亲见,不知御医能否让我等开开眼界啊?来,我等为此再敬御医大人一杯!”
在座医者都起身端酒。陪着笑脸眼巴巴望着杜文浩,就跟一个武痴等着高手指点武功一般。
杜文浩端起酒杯,笑道:“这可不是要把式卖艺,提刀下场子就能练的。”
老者满脸通红,连连拱手作揖道:“老朽唐突,绝无此意,老朽医馆有个病患,腹痛几天了,百药罔效,老朽束手无策,所以才”
杜文浩一听,放下了酒杯:“什么病症?”
“腹痛,三天了,剧痛不已,死去活来的。”
腹部剧烈疼痛,很可能是腹腔穿孔感染了,问道:“病人呢?此囊在什么地方?”
“嗯,老朽无能,诊为绝症不治,送回家里准备后事了。”
“病患的家在卑里?城里吗?”
“是啊,在南城。”
“马上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