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你要还是觉得气不顺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钱先生说道,“我认识七阴教的一位长老,特别擅长各种毒咒……”
不等钱先生说完,都怀君一拍桌子,喝道:“钱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谈举止。我都怀君是修道之人,我曾祖开办的这家龙城商货更是正经的商户店铺,七阴教是什么东西,他们是躲在阴暗角落里的一群跳梁小丑,是修真界的败类渣滓,你让我和他们搅和在一起,我都怀君以后还有何脸面在修真界立足,这要是传扬出去,以后谁还敢到咱们龙城商货买东西?钱先生,你是龙城商货的老人了,这次的事我可以不计较,如果再有下次,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钱先生讪道:“对不起,少东家,我错了,不该在你的面前提及七阴教的。”
都怀君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让我安静一会儿。”
钱先生抱起了帐薄,退出了都怀君的书房。他刚出书房门,就看见一个小伙计手里面拿着一份红底套金的请柬,“小虎,你急匆匆的,这是干什么呀?”
小虎忙道:“钱先生,这是文秀轩的掌柜送来的请柬。”
钱先生把帐薄交给小伙计,“你把这几本帐册送到账房去,这份请柬由我来交给少东家。”
钱先生在龙城商货的地位很高,小虎不敢不听,于是把请柬交给了他,抱着帐薄转身而去。钱先生打开请柬扫了一眼,现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请都怀君到文秀轩议事,请柬的落款是丁翁,而不是赵牧。
钱先生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不敢擅自做主,又转身敲了敲书房的门,“少东家,是我,钱有理。”
“进来吧。”都怀君道。
钱先生推门而入,“少东家,文秀轩的丁翁送来了一张请柬,想请你到文秀轩议事。”
“丁翁?”都怀君疑云丛生,“请柬上说议什么事了没有?”
“没有。”钱有理把请柬摊开,放在都怀君面前的书桌上,“少东家,你说赵牧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们被税务司的人查帐,是咱们搞得鬼?所以请你过去理论。”
都怀君摇了摇头,“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他们就不会是给咱们送张请柬这么简单了,而是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了。”
“难道是咱们暗中联合三山符派研究符箓家电机芯的事,让他们知道了,所以他们想警告咱们还是……”钱有理还不知道他的这番猜测非常接近事实真相。
“不可能。”都怀君断然道,“咱们联合三山符派的事情做得很机密,他们文秀轩怎么可能知道。”
其实说起来,都怀君联合三山符派研究符箓家电机芯的事,赵牧也是无意当中得知的。都怀君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都怀德,在家很不得宠,他那天上街喝闷酒,结果喝醉了,趴在桌子上说了一大堆醉话梦话,其中有骂都怀君的话,有泄心中不满的话,甚至还在不知不觉当中说了几句机密话,其中就包括这龙城商货秘密研究符箓家电机芯的事,那天熊苍山刚领了工钱,和几个老朋友喝酒,正好听到了都怀德泄露出来的秘密,熊苍山马上将之报告给了赵牧。这件事,龙城商货的人谁也不知道,就连泄露了秘密的都怀德也是一无所知,他甚至连自己喝醉酒之后说过什么都不记得了。都怀君苦心孤诣,筹划良久的大事,仅仅因为漏算给了不入自己法眼的亲弟弟而导致了难以预料的后果。
“少东家,丁翁请你过去,咱们是去还是不去?”钱有理问道。
都怀君沉吟片刻,“不去,丁翁不过是个小小的店铺掌柜,他请我我就去,咱们多跌份儿呀。再说我要是去了,不正好给了文秀轩宣传咱们龙城商货不如他们的借口吗?所以,说什么,我也不能去。这样,钱先生,你找个小伙计,到文秀轩跑一趟,就说他丁翁如果有事,就自己来一趟,有什么话,到咱们龙城商货来谈。”(全本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