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眼,未曾开,随口应着。
“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适?”。
“没有”。
“那——”。接下来的问题,让他有些难以开口,无论是三位伯伯的哪一位,都让他无法接受,“有何异样没有?”。
眼儿,终于睁了开来,仍是黑白分明,仍是清亮无比,她的纤手,搭上他的脉,片刻之后,才看向他焦急的眼。
“你放心吧,他们都没有问题”。独孤允元与欧阳顶的内力是纯阳之气,使用恰当,并无任何的不妥之处。
如若他们懂医,说不定几年来对长孙无病的病情稍有帮助。只可惜,他们不会,所以加重了长孙无病的负担。
“真的没有吗?”他松了一口气,却又无法全然的放下心来,如果,真的有人在他的身上施手段,如果真的有人想要雪上加霜让他的身体无法负荷,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人选,似乎只有还没有来的慕容海一人。
慕容伯伯与独孤、欧阳两位伯伯一样,待他如己出。
“世事难料,你也不需要看得太重,太过在意,伤身”。她拿出银针,封了他几处穴道,再灌了他两大碗药。
“人非圣贤,怎么能不在意”。
“在意又有什么用?”她莫名的睨了他一眼,“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眼前你该担心的是自己的身体,而不是别人的用心,如果你的身体不能康复,那么,你想再多也没有用。他们也许迫不得已,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世俗的富贵权势会吞却人不少的善性,你该学着习惯”。
是的——
他的确是该习惯了,连他的小妻子,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都比他有见地的多,他能不自我检讨一下吗?
有许多事情,他也的确想开了,只是担心要几位伯伯无论是哪一个都是爹和大伯的至交好友,伤了感情,伤了心,谁都不好受。
最好——让这一切都成为错觉。
“我的身子好些了,仍需要天天打坐练心法吗?今晚,让我躺下来睡好吗?”他轻声祈求,天天打坐固然可以强身,只是——偶尔他还是挺想念躺着的感觉。
“你以前不是一直都躺着吗?没有躺到怕吗?”。
“一直躺着当然会有怕的时候,可是一直不躺也有不舒服的时候啊,玉佛,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他小心亦亦的模样逗乐了她,明亮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
“那就躺着吧,不过,只有今晚,明天开始,你仍要继续打坐练心法”。
“是是是”。
更就够了,纳她入怀,安心睡上一晚,也够他支撑此后的无数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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