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难解的毒药,而是一种近乎是盅虫的细如血丝的蚕,它是有生命的,而不是粉末,水液,它会动,会啃食人体内的五脏六腑。
那不仅仅是毒,那是更让人恐惧的东西。
“你们不知道?”。那就是没种血丝蚕。
“不”。闻人九阴森的点头,“慕容海的确下了毒,不过,我们从来不知道那种毒还有一种叫法”。血丝蚕,真是让人反胃的名。
“应该不是你中了毒”。玉佛收回视线。
“的确不是他,是我”。乐柔小声的承认,都是她不小心,太单纯,单纯的容易受人骗。结果真的被人家骗的在身上下毒,还连累了九哥和壁儿,还好壁儿没事,不然,她也活不下了。“慕容海在我身上下了毒,然后要胁九哥一定要为他做事,否则,我就没有解药”。
没有解药的唯一之路就是死亡。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是,却不能不在乎九哥和壁儿。她要是走了,他们要怎么办。
乐柔一脸自责,如若不是她太过轻信他人,也不会造成如今这种局面。
“的确是慕容海会做的事”。她抚额,半眯着眼,省视自己身体是否有任何的不似,除了颈部遭受重击差点断裂之外,其他好像没事。“慕容海为什么要让你带我到这里来?他想做什么?”。
要绑也不该绑她。
她跟慕容海很有交集吗?
“你的丈夫是个有用之人”。闻人九死盯着他,像是盯着怪物一般,眼神深沉的无人可懂,不待玉佛回音,他便再度开口,“你知道血丝蚕,也知道慕容海养的是血丝蚕,那么,你是否会解血丝蚕之毒?”。
“很抱歉,我不会”。
“你不会?”冷冽堪比寒不的质凝,让人不寒而栗,如若不识相的回上一句,小命堪愈。
“我的确不会”。玉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仅是一眼,并没有因他的阴冷而吓到,“血丝蚕这种东西我也只是从书本下见过,从来不曾真正看过血丝蚕,或是接触过中了血丝蚕的人”。
“你既然见过,也知道有这种歹毒的东西,就一定知道怎么解,书上一定会有记载的”。
“九哥,九哥,你别吓着她了,有话慢慢说好不好”。乐柔将丈夫扯到身后,“柳姑娘,你千万不要被他吓到,他只是看起来凶,其实一点都不凶的”。
才怪。
普天之下,除了一个叫乐柔的女人一个叫闻人壁小鬼不觉他凶之外,其他人都该觉得闻人九是个可怕的人。
哪怕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言不语,光是气势便足够吓人。
“看起来是很凶”。
“呃——”。乐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怔的张着嘴儿。
“不过可以一试”。不曾遇到过的症状正是她感兴趣的,不过,她在书籍中看到的,除了对血丝蚕的详尽描述之外,只知道用养蚕者的血,每月一次,暂时解毒,至于如何引出血丝蚕,或者让血丝蚕直接在死亡,目前为止,仍是未知。
试!
不,他是绝对不会拿柔儿的性命来开玩笑,“你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准随便在柔儿的身上试药”。
“我自然会等到有十足把握的时候才来下手,手过来”。
乐柔乘乖的伸出手,让她搭脉。
半晌过后,玉佛松开手,“脉相没有什么变化,很正常,你还有多久需要服解药?”。
“我昨天刚刚服过解药”。
昨天才服过解毒,该是能让血丝蚕在她的体内安分守己一段时日,或许,时间一长,等到该再服解药的时候,或许,从她的脉像上就可以看出异样。
“或许需要时间长一点,我可以看看你的胸口吗?”。
胸口。
“不许”。闻人九臭着一张脸,眼中危险的光芒是个聪明人就不会与他抢这份权力。柔儿的身体是他的,只有他才能碰。
“九哥,她是在帮我看病”。
“你没病”。
呃——
是,那不是病,那是毒。
固执的男人身边若有乐柔这一号人物在,即使如钢铁一般强硬,也必定会成绕指柔。
乐柔的很坚持,如若有一丝希望,为何要放弃。如果柳玉佛真的可以找到治好她的法子,往后九哥也不再需要听慕容海的差遣做一些他根本就不愿意做的事情,到时候,他可以解下武林盟主的位子,往后安安稳稳的居于绝谷之中,直到壁儿成*人,再让他出外见识世界是什么样的。
在壁儿长大成*人之前,他们会一直住在绝谷。
以前一直的想望,如今却成了奢望,她是多想再回到以前的安宁日子。
“柳姑娘,拜托你了,不管怎么样都可以,无论是不是可以解我身上的毒,都没有关系,你一定要试一试”,试过了,才有解脱的机会,如若没有试过,一辈子都会受他人的钳制。
慕容海为人阴险,迟早是会有报应的,若是有一天,他自作孽,不可活,她是不是也算是活到头了?
“你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闻人九冷冷提醒。
“直到下一次毒发前,为什么?是因为慕容海需要你在你妻子下次毒发时,将我交到他的手中吗?”她猜,十有**。
闻人九眸光一闪,对她医治妻子的事,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大的反应。
“不错,如若在那之前,你可以解了柔儿身上所中的血丝蚕,我会亲自将你送回你家,连带慕容海的人头”。闻人九允诺。
是他比较想要慕容海的人头吧。如若有一天,他的妻子身上不再有血丝蚕的寄居,无需再依赖慕容海的血救命,那么,慕容海就是他眼中最刺眼的肉刺,不得不拔除。
“在那之前,烦请先上天目山告诉我爹娘一声,女儿突然失踪,他们一定会担心的”。
“明天我会让人送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