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从来不曾细想过,与长孙无病是不是真真实实的夫妻。
呃——
他们好像只是名义上的夫妻。
天天同睡一床,却从来不曾发生过什么,他是怎么挺过来的,书上说过,男人年经的时候,某些**可是很凶猛的。
他能抵挡得住?
入了夜,慕容山庄陷入一片沉静,天与地,也一同沉睡。
玉佛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转着的是白天乐柔说过的话,一遍又一遍,就像咒语一样。
她侧过身,静看眼前男人安稳的睡颜。
平稳的呼吸。
他总爱将她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睡。有时候,她会受不了,一个劲儿的跑到床的最里侧。
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笑笑,等到她睡着的时候,再醒来,又是一样的缩在他的怀里。
习惯是这样养成的吗?
现在,缩在他的怀里,仿佛天经地义了呢。
真是个坏习惯,以前,她可是很习惯一个人睡的。
他长得并不难看,身体好了以后,皮包骨的现像也好转了许多,身上长了好些肉,虽然仍是偏瘦的,修长的,不过,看起来,却不是瘦弱,而是斯文。
好像,有人是这么形容的。
走在人多的地方,也时不时的会有几道眼光朝着他投过来,而他总是说,那是看她的,她是个美人儿?
她是吗?
或许是。
很多讨人厌的人都这么直盯着她看,还用很恶心的声音告诉她,呕,她宁愿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人。
不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爹的她可以不管,不过,是个人都知道,她长得像娘,所以,她不能破坏,也不能易容。
否则,娘会伤心的。
长孙无病醒了,身边人儿的不安稳,让他也睡得不安稳,随之醒来,入眼的尽是她再清明不过的双眸,闪着迷惑,疑望着他。
迷离的眼,有片刻的怔然。
“玉佛,怎么了?睡不着吗?”长手一伸,再度将离得有些远的她纳入怀抱,“乖,先睡”。
“我睡不着”。她努力的从他的怀里挣开,扬起脑袋再度瞧着他,眼听的疑惑不减,“长孙无病——”。她唤。
“嗯?”。
“我们是夫妻哎”。
“是啊”。她是怎么了,长孙无病用力的闭了一眼,再度睁开,睡意已经褪尽,他半眯着眼,瞧着玉佛有些凝重的小脸,“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好奇怪”。她喃喃。
“有什么好奇怪的”。
“就是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跟你成为夫妻呢,夫妻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们过一辈子是没有问题了”。这个,她从来没有怀凝过,“可是,夫妻就得跟爹娘一样,跟乐柔和闻人九一样吗?”。
“当然不需要”。原来,她是想不明白这个啊。长孙无病轻笑,“天下夫妻那么多,每一对的相处之道皆是不同的,就算是爹娘和闻人夫妇相较,也是不一样的”。
“那我们这样也算正常喽”。
当然不正常。
长孙无病几乎想要直接冲出口。当然是不正常的,他也羡慕岳父和岳父,羡慕闻人九和乐柔,他也想着有一天他和玉佛能像他们一样,那般恩爱,知彼之心。
只是,玉佛还小,对情爱之事未明。
他逼不得。
只希望她一天一天的成长,现在,他已经看到署光,她不像以前一样,仅是理所当然的过日子,至少,她知道凝惑,既然想不明白,她就会一直弄明白。
或许,有一天,她真的会明白。
“我们才成亲不久”。
“一年多了还不久吗?”。
“才一年多”。当然不久,“我们还有往后的几十年要在一起过不是吗?慢慢的,我们会越来越了解,越来越关心珍爱着对方,到时候,就会像其他夫人一样”。
是哦——
他们还有几十年好过。
一想到此,玉佛也不那么担心了,几十年呢,有的是时间好好的理清楚。
“可是我们还不是真正的夫妻”。
“那——”。长孙无病有些哑口,他想啊,他早就想要与她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只是——他一再的忍耐,“玉佛”。他轻轻叹息,“我也想早日与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你准备好了吗?”。
“需要准备什么?”。
呃,也许什么都不需要准备。
黑眸,闪过一抹亮光,很亮,很亮。长孙无病觉得自己的脸上开始发烫,整颗心几近要燃烧。
“你怎么了?脸好红哦”。
不仅脸红,连呼吸也变得急喘不安。
“玉佛——”。长孙无病干脆将头深埋在她的颈窝里,“你想吗?想和我成为名正言顺的夫妻吗?”。
想吗?
她想吗?
“这也可以想的吗?我倒是无所谓,说不定我们可以试一试啊”。
试一试?
为什么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兴奋,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不过,他不管了,反正是她自己提出来的,又不是他硬逼的。
他早就想了啊。
“那——我们现在就试一试”。
“好——”。玉佛点头,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担忧,“你脸好红,心跳不正常,你没事吧,或许,等你身体好一些——”。
“该死”。长孙无病低咒,一声,“玉佛,别担心,我的身体已经够好了”。
这辈子从来没这么好过。
他会让她知道,为什么心会跳得这么快,为什么脸会那么红。他也会让她心跳加会,也会让她,与他一起发烫。
共享彼此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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