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看四周一片草木丛生,天色又黑,一时迷了路,这一停下来,身上伤口开始隐隐作痛。封迎心下一急,呜呜的哭了起来。
突然有一个女人声音道:“摔了个跟头而已,犯得着哭吗?”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语调平和,像是老朋友开玩笑一样。故此,虽然事出突然,封迎并未觉得害怕,心中倒生出一股委屈,回道:“那你来摔一下试试看。”那声音笑道:“岂有此理,哪有让人摔跟头的道理。”
封迎听她声音并无恶意,便道:“那你笑话人家?你若是人就来救我,若是鬼,明天咱们再见吧。”那女子闻言咯咯一阵大笑道:“我是人,可我今天累了,不想救你。林子里没有虎狼熊豹,只有些毒蛇、蜈蚣而已。你放心吧。”
封迎冷笑道:“你想吓唬我,我才不怕呢。想当年我在东屏山半山腰挂了三天三夜,也没有哭过一声。”那声音惊讶的问道:“小妹妹,你家附近也有座东屏山吗?”封迎道:“是啊,紫阳山的东屏峰嘛,难道你家里也有。”那声音顿了一顿,笑道:“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很特别。”说着火光一闪,一盏油灯亮了起来,微弱的灯光照出一座茅屋,一个少*妇,正抱着一个熟睡的孩童坐在茅屋后面的小院的石桌旁,灯光就是从石桌上的一盏小油灯发出的。
封迎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就在小院对面的山壁上,距离地面不过一丈高,而那小院离着山壁也就七八丈远,只因天黑、又有杂树阻挡才没有看见,封迎问道:“是姐姐在和我说话吗?”那少*妇含笑点点。封迎觉得少*妇并无恶意,便拨开杂树,跳了下来。
少*妇道:“我屋里桌子上有一些金创药,你自己涂点。”封迎依言进了茅屋,见侧屋的床上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正睡的香甜。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瓷瓶。封迎一见那瓷瓶吃了一惊,急忙拿过来细细查看,惊叫道:“陈师叔,陈师叔,是你吗?”少*妇一愕,急忙做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不要吵醒孩子,顾枫吓了一跳,赶忙捂住了嘴。少*妇放下熟睡的男孩,向封迎招了招手,二人走出后院,来到山壁下的小溪旁,封迎急忙参拜。
少*妇叹息一声,扶起封迎道:“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我一个不小心就被你识破了身份。”封迎大喜,道:“师姐下山已经有十几年了,师父和诸位师姐天天念叨着你,真是望眼欲穿。盼望着你回去呢。”陈南雁笑道:“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你叫什么名字?”封迎道:“我叫封迎,师父前年才收的我。”陈南雁喜极而泣,一时说不出话来。
封迎道:“真是天意,没想到在这遇到陈师姐,说起来该谢谢那个白骆驼。”陈南雁一惊,道:“什么白骆驼?”封迎便将在小山村见到的事情大略说了一遍,却将那个蒙面人和杨连古真说的一番话隐去。陈南雁唏嘘道:“时间过的真快,想不到他如今真的堕入了邪教,却又为中原武林立下大功。”封迎道:“师姐也认识那个李少冲?都说这个人一身的邪气,可我怎么就没有觉察到,是我阅历不深,看的不透彻吗?”陈南雁笑道:“都是肉眼凡胎,谁能一眼看破别人的心?”正说着,忽听一声怪笑,骨碌碌一阵乱响,一个满脸是血的大汉,从树林滚了出来,正是那个苦苦追寻的白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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