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撒腿就跑,可是跑了不到十多米,前面的柳叶又停了下来,这一下很突然,我也没有料到她还会来个急停,一下子结结实实的撞在柳叶的身上,两个人直直的就跌倒在了地上。跑动中这一撞的力量也是不小,就听柳叶“哎唷”了一声就没了动静。
摔倒在地后,我倒是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感觉身下异常柔软,再用手一摸,正好摸到了柳叶的屁股,这才意识到把柳叶给压在身底下了,赶忙抽回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把柳叶从地上拽了起来,却感觉她脚下无根似的,赶紧给拉到了我怀里,这才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心里暗道好险,否则平白无故地摸人家大姑娘的屁股那还了得,后果也是不堪设想啊。
大牙见我们摔倒,也奔了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看我怀里的柳叶不动弹了,才知道是昏了过去了,到底人家是大夫,三捏两掐的,几十秒的功夫就给整醒了,柳叶并没有摔伤,只是惊吓过度才昏了过去。慢慢的睁开眼睛,看了看我和大牙,终于缓过神来了,惊恐的说:“还有老鼠,前边还有。”
听她这么一喊,我和大牙用手电往外照了一下,这一照,没把我们吓死,只见五六米之外,一大群尸鼠围成了一个圈子,把我们围在了中间,都瞪着那血红的小眼睛,盯着我们,但是却没有冲上来。
柳叶一看自己还依偎在我的怀里,也有些慌乱的站了起来,冲我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大牙咬了咬牙,眼睛盯着前边的那些尸鼠,低声的问我:“来亮,这东西咋这么多啊,你有没有啥办法啊,我可不想喂这些大耗子啊,不会咱们这就英勇就义了吧?”
我知道大牙是想让大家轻松一些,但这个时候,谁也无法轻松了。三个人背靠着背,都手里握着匕首,仔细的观察着四周。手里的匕首确实很锋利,但这个时候,对付脚下的这些东西明显有点吃不上力,总不能用这种短兵刃趴在地上和那些东西肉搏啊?
柳叶这时也有点惊慌的问我:“胡灯,这些是什么老鼠,怎么敢攻击人啊?”
听她这么问,我一边让大牙翻翻包,看有没有能用上手的家伙,一边给柳叶解释:“这不是普通的老鼠,这是尸鼠。老鼠常见的都是那种灰毛的家鼠,也叫耗子。再有就是野鼠,一般都是黄毛的,也叫田鼠。而这种黑毛红眼的就是尸鼠。专门吃死人尸骨的,一身阴邪之气,碰到就是一身病,咬着了估计也就没有救了。”
柳叶听我说完,也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些东西可能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紧紧靠着我们,眼睛盯着前面那群尸鼠一声不吭,这种未知的恐惧也是最让人觉得恐怖的。
其实关于尸鼠这些东西以前听爷爷说过。普通的老鼠都是夜出昼伏凭嗅觉就知道里有什么食物,吃饱后三三两两打闹、追逐,饿了或发现有新的美味食物,再结伴聚餐。非常灵活且狡猾,怕人,活动鬼鬼祟祟,出洞时两只前爪在洞边一趴,左瞧右看,确感安全方才会出洞。它们有着固定的路线,以避免危险。而这种尸鼠在秉承了普通老鼠的优点基础上,视力却退化了,但是可以很灵敏的察觉出移动的物体,并且主动攻击对它产生威胁的生物。
我又想起了小时候“鬼打墙”的那码子事,童子尿至阳至刚,阳气充沛,按道理来讲应该能治得住这种阴邪之物,只是我们早就不是什么童子了。其实就算是童子也不管用了,我们也早过了童子的岁数了。一刹那间想起让王老板准备的东西里倒是有样东西可以拿来试试,赶紧让大牙把包递给我。
大牙听我这么一说,不明所以,咧咧个嘴说:“来亮啊,我都翻遍了,除了绳子啥的一堆东西,没有一个趁手的家伙了”
我知道是大牙理解错了,以为我找什么手枪或是炸药等武器呢,也没有时间解释,拎过包来,用手翻了翻,果然在外面的夹层里摸出一个布袋子,刚一打开,就闻到一股子炝人的味。大牙和柳叶看我拿出来个布袋子也不知道是啥东西,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等着我说话。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告诉他们袋子里装的是胡椒。
大牙和柳叶一听顿时有点泄气,听我说是这个,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大牙不知愁地瞎扯:“来亮,你不是怕那些家伙吃咱们时口感不好,还事先帮它们调调味啊?妹子一身细皮嫩肉的,原汁原味的正好,倒是你那一身老皮瘦骨的,撒点咸盐,再整点辣椒油啥的,对付一下也能咽下去。”
我听他瞎扯已经习惯了,也懒得解释,顺手抓了一把出来,然后用力一洒,洒向了那些尸鼠,那些尸鼠见有东西移动过来,都下意识的去扑,但几乎同时,在空中掉转了身子,向后飞退,眨眼间,就退得无影无踪。
大牙和柳叶看到这里,已经有点呆了,眼睛一眨不眨,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我看这把胡椒撒出去有效,马上扯脖子就喊:“愣着干啥,等死啊,先跑出去再说。”
这回我们几个人不敢在坟圈子里面跑了,因为这坟圈子虽长,宽度只有几十米,所以我们直接跑到了坟圈子旁边的庄稼地里。庄稼早就收割完了,剩了一截截有一尺高的“茬(zha四声)子”。这种茬子地里只能小心的走着,以免一不心小再穿个透心凉,走出去足有七八米,我们三个人才停了下来,也不敢打开手电,只是借着雪地映射的月光观察着那边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