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吃过早饭,闲着没事我和大牙在屋里闲聊。
大牙瞅着屋顶,翘着二郎腿:“来亮,你说敢情儿这老爷子是当年的侍卫之后。这事你要说和我们查的事有关系吧,也没有太大关系,顶多是皇太极和莽古尔泰这哥俩儿之间的政治权利斗争。要说是没关系吧,还都牵扯上了努尔哈赤。皇太极那小子估计也不是省油灯,十多天就混上个皇帝当当,真他妈的尿性啊!”
我听大牙说完也是愁眉不展,想不出个所以然。
努尔哈赤曾经立过太子褚英,基本上就是内定的接班人了。可是这太子褚英也是长了个狗脑袋,还没等当上皇帝呢,就拉拢一些大臣和兄弟,让这些人发毒誓效忠于他。努尔哈赤知道后,一怒之下就解除了他的兵权,又把他给软禁了起来。褚英这家伙不思悔改,也不是什么稳当客儿,偷偷的焚香诅咒告状的五位大臣和兄弟,后来还是被发现了,努尔哈赤这才下决心处死了他,可怜这当年的太子爷只活了36岁就一命呜呼了!
大牙和我就这努尔哈赤家的事掰扯了好大一阵子,最后咧了咧嘴:“妈了个巴子的,这一家子人还真热闹,个个都不简单,整得神神叨叨的。不过也是有点意思,努尔哈赤、皇太极、莽古尔泰都是暴死,找了一大天了也都查不到什么记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龌龊之事,上不了台面,生的伟大,死的糊涂。生活嘛,就是生下来,活下去,你说得有多少人还没领悟到生活的本质啊?每思及此,我都伤心欲绝啊!”
大牙虽说是有些调侃,但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在当朝正史资料上不记录的重大事情一般都是有原因的,像这些人物,生前一个个都是叱诧风云,死了就落了个“暴死”结语,如此死的不明不白,肯定有许多理由才不能把真相公诸于众。
这两天基本上想起来就唠一阵这件事,倒没有什么别的进展,但我和大牙对满清历史的认识却达到了历史的新高度,尤其是努尔哈赤和皇太极的时期,正史或是野史都看了个遍,对这段历史如数家珍,几乎都可以上《百家讲坛》上白话去了。
早上接到了柳叶的电话,知道她到了长春了,中午左右就会到这里来找我们。
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和大牙走到乡路上去迎迎柳叶,毕竟她不太熟悉这里,电话里只是告诉了我们大概的位置,镇上只有这么一条乡路向南的,所以也不用担心走错路。
刚过晌午,远远的就看到那辆沃尔沃越野车疾驶而来,我和大牙站在路边挥了挥手,车贴着我俩就停了下来。也许是长途奔波的缘故或是这几天睡得不好,柳叶看起来有些憔悴,萎靡不振,见到我们才展眼舒眉,开心的笑了笑。
老古头乍一见一辆轿车进了自家的院子,也是有些意外,就出了屋门,站在门口往外张望,见到我和大牙从车中出来,一时有些惊愕。
我和大牙只能编个瞎话,说是柳叶是我们的同事,从城里来的,接我们回去。不过已经商量好了,等帮着把菜窖的事料理完再一起回去。
老古头一听这个对我们更是感激不尽,以为是因为他家的事才耽误我们的行程,一再的感谢,反尔弄得我们有些面红耳赤。
大牙和老古头又客套了几句后,我们就带柳叶回屋休息了。好在西屋是套房,两间屋子,正好把柳叶安排在里面那间屋里。
这屋子白天也没断火,炕烧得滚热,屋里很暖和,等到老古头走后,我们三个这才围坐在一起,开始聊聊这几天各自的情况。
我和大牙首先把老古头族谱附录中记载的事情和柳叶说了一遍,又说了些我们在网上找到的相关历史资料。柳叶很仔细的听着,时不时也会问一些问题。等我和大牙都说完了,柳叶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我俩说:“对于这段历史,我倒是研究过一段时间,也了解一些鲜为人知的事情,说给你们听听,或许有些帮助。”
然后,柳叶也很大方的脱鞋上炕,盘腿坐在坑头处,一边暖和一下身子,一边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