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正想着别的事情,精神有些溜号,这条通道里又很拢音,大牙这一嗓子差点把我给吓坐在地上,这毫无征兆的失声惊叫,感觉就像趴在我的耳朵上喊的一样,震得耳膜直疼。|/\/\|
我后背紧紧的贴住墙壁,身子尽量回收,拢住目光往前看了看,小声的问大牙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牙喊完一声后半晌没动,显然也是有些惊吓过度,直到我问他话时,他才略略转了一下脑袋,结结巴巴的小声告诉我刚才他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就在前边一闪就过去了。
听大牙这么说,感觉空气变得紧张起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刚才走路就出了一身的汗,现在突然感觉有一股小风吹来,立时全身都凉嗖嗖,头发丝都一根根的倒竖起来,我一扯大牙让他也紧贴在墙壁上,然后往前方看了看,可是黑咕隆冬的也看不清什么,就有些疑惑的问大牙,是不是真看清楚了?前边黑咕隆冬的也看不太远,会不会是眼睛花了?
大牙揉了揉眼睛,伸着脖子也往前瞅了瞅,一边看着一边回答我:“不能吧,妈了个巴子的,我就感觉前边‘嗖’地一下,一个人影就飘过去了,速度很快,不像是眼花,那种感觉很真实,我感觉前边真有人过去了……”
这个通道也就是一米左右的宽度,两个人并排都无法通过,高度也只有一米七左右吧,我和大牙走时都要稍稍的猫着点腰,不敢直起身子,否则就会撞到头顶。而且我们刚才已经走过了一趟,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东西,也绝对没有可能从我们旁边经过而我们却没有发现,眼瞅着就要走到头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怪事?
大牙如此信誓旦旦,也让我心里有些打鼓,难不成真撞鬼了?
我们手里都没有什么应手的家伙,本来就是想出来看看,也没想到会碰到这事,被个鬼似的老头给稀里糊涂的弄到这个鬼地方来,装备啥的倒是有,都在外面也没有拿进来。现在也只能赤手空拳,攥紧拳头,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用微弱的手机光四下照了照。
剩下的一点蜡烛刚才回到厅室时也全部用完了,现在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心里忐忑不安的又往前走了能有三十几步,借着微弱的荧光,隐约看到前边十步左右的地方突兀的站着一个人,背身对着我们,一动不动。
这一下把我一瞬间吓得是魂飞天外,站在原地指着前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大牙也和我一样,显然也是看到了前面的那个人影。只是不知道是因为我们太紧张还是别的原因,竟然说不出来话来了,甚至张大了嘴也都喊不出一点声音。
我尝试了几下后,心里明白了,不是我们紧张的不会说话,而是根本就发不出声来,这个空间里似乎声音已经被屏蔽掉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也听不到声音。
再看前面的那个人,背对着我们站得笔管条直,个子不高,在这个通道根本用不着弯腰,身材看着有些单薄。因为实在是太暗了,除了能看到个大至的轮廓以外,穿著、发式什么也看不清,甚至男女都无法判断。
我和大牙在原地没敢轻举妄动,对方是敌是友,为什么拦住我们还不知道,但是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我们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朋友,这个地方拦住我们也绝不会是问路的。
僵持了片刻后,他的身体慢慢的开始活动了起来,动作极其诡异,幅度有些夸张,但是却很有韵律,就像在跳着一种古老的祭祀舞蹈一样。
把一只手抬到额头附近,而另一只手则背到背后,两只脚轮换点地,宽大的袖子和裤管随着身体的动作来回飘摆。忽尔又两腿弯下弓起,猫着腰,双手垂下来交换的摆来摆去,每个动作都不是很快,但是节奏感很强,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耳轮中似乎听到一种鼓点的声音,而他的身体就随着这鼓点有节奏的在跳着那种奇怪的舞步。
看着这种舞蹈,心灵不知不觉中被感染,一种超脱的感染,似乎死亡并不可怕,可是很美丽,是一种解脱,是新的开始……
突然我意识到这种蛊惑的可怕之处,感觉到有些不舒服,在这样的环境里,这样的时机下跳这样的舞,绝对不会是一时兴起。我隐隐感觉到不妙,强列的第六感意识到应该快点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