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地宫狐媚(1 / 2)

墙砖都是青黑色的,上面还刻有纹饰,借着灯光,看得很清楚,正是墓砖。一时之间,我心里也有些疑惑,难不成我们上面的是座古墓?

看这砖上的纹饰和堆砌方法,砖块大小好像应该是宋代以后的手艺,我们千辛万苦的追到这里,不会是撞进了一个被掏空的陵墓吧?看这墓墙上的豁口,就知道这里肯定有人来过,墓里面的情形虽然还不知道,但是估计是已被洗劫一空了。

我们进来的这个盗洞明显是高手所为,现在按这个盗洞的位置来看,我们应该是在墓底。一般来说盗墓者打的盗洞都是靠近墓门,也可能是靠近墓的后墙,都有可能。像这种打在墓底的,只能说明这个墓太坚固了,顶上和周围都不好办,所以才挖了一个竖井和一个横井,直接打到了墓的正下方。

这种开竖井,打横井的方法一般很少会用到。以砖石结构的明墓来说,墓的后墙是最薄弱的地方,基本上只有两层砖,所以打竖洞时可以沿着墓的后墙打,把两层砖厚的墓墙凿开并不费什么事。所以针对明墓来说,几乎所有的古盗洞都是开向后墙的,但是这个盗洞却打在了墓底,就说明这墓应该不是明墓,更不是宋墓,最大的可能就是清代墓。

后面的柳叶和大牙还不知道前面为什么停了下来,着急的问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才告诉他们前面的状况。

大牙一听,有些兴奋,一个劲的张罗着让我先上去再说。我一想也觉得三个人就在这里趴着也不是办法,至少上面的空间大一些,活动也方便一些,就双手扒着洞口,沿着挖好的台阶小心的登了上去。柳叶和大牙也相继钻了上来。

我们三个站在原地没敢乱动,用手中的手电四下照了照,直到把电石灯点亮了,周围的景像也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应该是在一间密室里,室内宽有二十米,进深六米左右,顶高近八米。室顶为横向的条石拱券,断面呈尖顶,两弧相交的“锅底券”形制。室内地面铺砌着打磨平整的正方形花斑石石板,室内空荡荡的,室角只有几根二米粗的大柱子直通室顶。

从我们来时经过的距离和行进的方向来看,此处应该就在偏脸城附近的地下。难道当年努尔哈赤留下的秘密不在城中,而在城下这座地宫里?

我们把灯高举过头,四下照了一圈,也不知道为什么灯光照不到多远后就被黑暗给吞没了,远处仍然是黑漆漆的。

大牙看了半天,一缩脖子,看了看我:“来亮,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地宫’啊?真他妈尿性,地下还能整出如此雄伟的建筑,雄伟至极啊!”

柳叶上来后嘴就没有合上过,半张着嘴,满脸惊愕的样子,估计平生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看哪里都很新鲜。

我瞅了一眼大牙,冷笑了一下:“大牙,实话和你说了吧,看这规模,不是皇陵也是王侯之陵,这里面肯定是危险重重。还记得当时修鞋老头讲的故事里的那个风水先生吗?”

“喔,记得。不就是出来后就死了的那个吗?死前还留下个‘虾须蟹眼’的线索,咱们才找到的这里,怎么了?”大牙有些疑惑。

还没等我吱声,柳叶这声插话说:“你是说那个人也来到了这里,是在这里遭遇到了不测,九死一生逃了出去,结果还是没有活过几天?”

我点了点头,这个盗洞根本就没有岔路,直通这里,如果那个人下洞后,肯定也会来到这里,从这里的豁口来看,这里肯定有人来过。我觉得那个所谓的风水先生有些来头,不像是看风水的,更像是来倒斗的。

“倒斗?”大牙和柳叶都有点不太相信。

我也摇头苦笑了一下,没有多说。

我让大牙和柳叶站在原地先不要动,我自己则开着手电往前边的门口走去。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暗藏多少机关埋伏,还是小心起见,我从包里抽出了匕首,然后踩着四块地砖拼接的交点,高抬腿,轻落足,一步步往前走去。

门口有两根很粗的方柱子,我用手电从根照到顶,忍不住赞叹。这两根想方柱子粗细能有一米八左右,整根柱子刻满了佛教题材的雕刻装饰和经文,字体端庄,雕刻刚劲挺拔,技艺精湛。正面形象生动的雕刻着一只狼头,纹饰华丽,身躯趋向于狮虎形象,目真口张,颈短而阔,昂首作仰天长啸状,体感很强,石雕显得壮美而富有生气。这两根柱子上的精美雕刻与整个室内的青砖灰顶结合在一起,可谓是轻重分明,虚实配合,的确气吞虹霓,大气磅礴。

大门敞开着,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是这样,还是先前有人来过这里,而把门推开了。

我迈步出了室门,眼前是一个大殿,地面铺砌细料方砖,我仔细的用手电照遍了每个角落,感觉这里应该是地宫的前殿。室内很是空旷,一览无余。四四方方的殿堂,每面墙壁的正中都有一扇门,门的两侧都有两根粗壮的石柱子直冲券顶。

我回头看了一下背后,掏出指南针看了一眼方向,这才知道我们进来的地方是前殿的右耳室。

看着面前空荡荡的前殿总有些奇怪,感觉有些不对劲。能建造如此规则地宫的人也不会寒酸到前殿什么都不放置,难道是被洗劫一空了?

看着不像有什么危险的样子,我就回身打算叫大牙和柳叶过来。刚一回头,就看到柳叶提着电石灯走过来了。

我就是一愣,没想到柳叶胆子这么大,没等我叫他们就自己跟上来了。我瞅了柳叶一眼,笑了笑:“哟,咋这么着急就跟过来了,这里面危机重重的,还是要小心一些才行。”

柳叶听完我的话,低眉垂眼,一抹红晕飘在脸上,冲我小声说:“你都不怕,我就怕了吗?”

我呵呵一笑,故意装成大大咧咧的样子:“你哪能和我比呢,我皮糙肉厚,抗折腾,你这金枝玉叶的身子,万一有个意外,我还真有些担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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