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三爷侃侃而谈。如数家珍,我和大牙后来也只有干听的份儿了,一句话也插不上。
不得不佩服,董三爷确实有两下子,无论是说人说事,还是谈谋略权术,都有其独到的见解,高识远度,让人信服。
于麻子见时间不早了,就提议说,这次他做东,再换个地方吃点东西,喝酒、聊天。
董三爷摆了摆手,推脱说是晚上还有些事,实在是不好意思,改日有时间去他家里做客,他亲自主厨做几道小菜让我们品尝品尝。
甭管人家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我们这个身份的不好多问,人家又说的那么客气,我们只好客套了一番,董三爷便提前先走了。
重新落座之后。气氛轻松了不少,我也才有机会专门答谢于麻子。毕竟刚才董三爷在场,有些话说起来不方便,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了,怎么说也熟悉一些,说什么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我开门见山的冲于麻子说:“于老哥,今天这事儿让老弟实在是不知道如何表达谢意,老哥您为我们哥俩奔波劳累,兄弟我们心里都有数,以后要是有用得上老弟的地方,您尽管开口就是了。”
于麻子赶紧把我拦住,冲我摆了摆手:“两位老弟,我说过了,这事虽然不是我自己的事,但是也和我自己的事差不多,这圈里的人都好个面子,二位老弟以后要是说出去,在我这儿前脚出门,后脚东西就被顺走了,我这一张脸可往哪儿放呢?”
大牙见状,赶紧一摆手:“老哥哥,这话您要是这么说,成心让我们兄弟俩下不来台嘛,这事一码归一码,您要是硬往您自己身上揽,我们也没招,不过。这事我们心里都是明镜似的,咋怨也怨不着您啊,您说您这边着急上火的,倒显得我们哥俩心大了。”
于麻子呵呵一笑,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冲我们说:“大家也都不是外人,咱们也别这么客气下去了,倒是显得外道了。”
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大牙,然后把箱子往于麻子面前一推:“于老哥,老弟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这东西放我们哥俩这儿也没啥用,我们哥俩也想明白了,这事我们岸上就给做主了。您路子宽,帮我们哥俩把这东西折腾掉,要是能捣腾出俩钱呢,我们也好还了董三爷,毕竟这钱不能让人家白掏。”
于麻子愣了愣,上下打量了一眼:“胡老弟,你要是差钱,和老哥说一声,在老哥这匀点。周转一下也不碍事,犯不上这么好的东西就折腾了。”
我赶紧表示感谢,然后对于麻子说:“我们也不是玩这个的,这东西放我俩这儿连瓶汽水都换不来,还不如卖了。宝剑赠英雄,这东西放在行家手里,才能显出其价值,放在我俩手上,就是废铜烂铁。”
于麻子听我这么说,脸上抑制不住的露出一丝兴奋,一吧嗒嘴:“既然老弟坚持,又信得过老哥,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你们尽管放心,有消息时我会告诉你们。”
眼见着也没有别的啥事了,我和大牙便是又一番的感谢,把于麻子给说的,云里雾里,美的都快找不着北了。
出了茶馆后,在路上,大牙就忍不住的问我,今天这场戏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他总感觉这事有些奇怪。
我笑了笑,告诉大牙,天下掉馅饼的事是肯定没有的,我是不相信于麻子有这么好心,而那萍水相逢的董三爷会有那么敞亮。就我们,要钱没钱,要权没权,人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为了我俩这无名小卒抛头露面。人贵在有自知之明,自己多大斤两自己还是有数的。
肯定是我们在哪个方面让董三爷看到了价值,这才肯卖个好给我们。只是我俩身上能有什么东西是让董三爷能看重的呢?
难道是珠子?
一提到珠子,我和大牙心里都是“咯噔”一下,越想感觉越是这么回事,难道董三爷或者是于麻子都是冲我们手里的珠子来的?
大牙想了半天,晃了晃脑袋:“不对啊,来亮,你说,不管是董三爷还是于麻子,如果是为了珠子,肯定是为了珠子背后的东西,这东西就在眼前,明明已经进了他们的腰包,不管咋的也能值个百八十万的,犯不上费了大劲好不容易弄到手后又吐了出来?纯属是自露马脚,脱裤子放屁啊!”
我也有些不解,确实是这样,如果说指使算卦先生,拖我们下水的就是董三爷或是于麻子,目的就是把我们当枪使,他们在背后坐享其成,可是既然东西已经到了他们的手上。目的已经达到了,犯不上又吐出来。
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事恐怕比我们能想到的要复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