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就有劳良臣兄周全我茹妹了,此去西北路途遥遥,世兄须保重了,唉……”折彦质面色尤是沉重,他心中却知晓,这事引发的后果定然可怕,想那童贯岂是易与之辈?念及此,不由再望向安敬。
其实这些人无不怪怨安敬这个拔火撩油的白脸,他和没事人一般坐在那里大吃豪饮,哪有一丝惧怕。
“……闻说西北军中有条好汉叫韩世忠,追随折家相公征战有年,虽则位卑人微,但名声却大,莫不是这位兄台?”安敬好暇以整的望着韩世忠又开口了,轻闲模样却是气人的紧,这边天都快塌了,他却这般?
韩世忠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道:“……便是俺韩良臣,你这厮不知又是哪府衙内,如何敢在京师之地充大?如今挑拔俺家小姐揍了那童方,这番惹恼了童枢密,安知这祸事要波及了泾原路折二经略相公……”
安敬摆了摆手大笑,“……良臣兄此言差矣,童枢密素有大将之风,更位列当朝使相之阶,其雄才雅量却非是我等小人物能度测的,无非是小儿女闹意气,打着玩的小事,如何当得真,便是真踹碎了那童方卵子,也只是误伤,却非有心为之,小可以为童枢密绝不会与折家计较这些小节,你等几个倒不须忧虑,片刻后开封府公人若至,便推在小可头上好了,若不弃,可请折家小姐与我同坐,小可出言挑衅,只为周全折家遵正公之颜节,那童衙内狗屁不是,安敢辱蔑当世良臣,若非小可不谙武事拳脚,也便过去踹他三五脚泄忿!”
众皆愕然,哭笑不得,折种两家子弟都翻白眼,那折月茹也便气的莞尔了,又觉做不得颜色,忙敛笑靥。
这边给向氏兄弟拱围的赵小公子却与此时哧的笑了,他大马金刀的朝安敬道“……你这人却也有趣,我隔三五日却要来国子监太学游逛,如何不曾见过你?观你言行却是个有胆量的,闻口音却是河东那边的……”
“呃……小公子有目如电,竟能窥破小可祖籍所在,佩服……不过小可也观小公子非是池中之物,龙行虎步,隐现尊相,只怕异日却要一飞冲达九天,不期与此处相遇,到是小可之幸,权把这水酒一碗来敬公子。”
“哈……你到是爽快人,来,本公子便陪你一碗……”赵小公子心情大爽,心下却暗赞这人眼力高明。
其实安敬已揣测出他的身份,这赵小公子,被童方等人尊敬,必是来自皇宫无疑了,而宫中姓赵的只怕就赵佶一家了,他的长子赵桓1100才出生,至今也不过十三四岁,应与这公子年龄相若,再说这公子两个跟班,哪一个把那童方放在眼里了?由此可见这二人非是等闲,但他二人又这般拱护这公子,其身份呼之欲出。
这边两个人饮了一碗,秦桧等五几人却是露出嫉妒之色,他们分明也猜测到了这公子的身份,老是向氏兄弟拱护着他,私下里又有童方等人对其恭敬,最恶心的是赵小公子、向氏兄弟后面跟着的那个锦服胖小子,这一位在京中亦是大大的出名,他老子是太慰高俅,他名高小俅,高衙内的便是,如今则在充当这公子的狗。
赵小公子放了碗在桌子上,道:“……本公子还不曾识得你,你这人端的无礼,怎不通报自家姓名?”
“喂……我家公子问你话,你这小白脸子赶紧答对,若惹恼了我家公子,高小俅便第一个不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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