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扬文抑武的政治氛围中,扩建太学外舍时就考虑把武舍搬出去了,在满朝文武中却也无人反对。
辟雍外学在京城南郊处,一路往外学行去,安敬走得甚急,一改平时悠闲从容的步调,玲珑也没觉去什么来,同样的她心中也急于见到小姐,但是瞥见安衙内一手提着雪衫前襟急奔的步履也就想笑了……
“衙内……也不是你这般急法,不平里却不见衙内如此。”多少有点取笑衙内的意思,实则她心中欢喜。
安敬瞪了她一眼,这时也顾不上和她计较太多,只道:“抖胆敢笑我?若今日寻不着你家小姐,本衙内必要剥你的衫裤来狠抽一顿方消怨气……”闻言的玲珑不由吐舌缩颈,低声嘟嚷道:“如何又拿我出气?”
“只是你肥白之处痒痒了,敢在这时笑话你家衙内,端的是大胆……”安敬跟了一句,玲珑没敢应对,只怕今儿寻不找小姐,衙内一肚子怨气非撒在自已肥白之处不可,心里便不由祷告,小姐,你可不要藏了,衙内怕是想你快想的疯了,这番听到你的音信不知心里多喜欢,若寻得见小姐,玲珑吃他几抽都也喜欢。
两个人一路朝辟雍外学院行进,沿途小商小贩沿街,城南却没有青石铺道,尘土飞扬中越显嚣闹。
武院设在外学东头,另有画院、书院、算院等,不过就是武院规模较大,必较武举也是历来勇武者入仕之途,一但夺魁,却有机会领军为朝廷效命,尤其对庶民开放了武院进仕之途,不再定位于武将世家,这是一大突破举措,也使更多武人有了谋路,不过想出头到是很难的,入武舍要经严格考核,三代身家还须清白,祖上为朝廷献功者优之,出身不清白的不考虑,许多被剌配的好汉们脸上留了印记却不能谋出身。
还未入武院,老远便听到了武院中操演的杀伐之声,感情人人都在奋命苦训,武试在即,不练不行了。
偌大宽阔的武院里,青一色的颈装武学生,都是短打扮,上绑腿,却没见几个穿灯笼裤的,那裤子挥洒不开,不上绑腿也不经磨蹭,脏的快不说还破得快……眼前却是一片舞刀弄枪耍棒的人群,放眼一望少说也有几百人聚在这武场上,安敬当时就翻白眼了,乌烟瘴气、土尘激扬,但确有练军的那种气氛……
大宋禁军若天天似这般狠练,当然不会太腌臜的,只是老兵油子没那个劲头了,而上面的武官也懒训。
虽然驻京禁军每日也操训,但只是走走过场,保存了一些微薄的战力,大宋真正有战力的军队在西北。
“好……好……哇……真乃霸王在世也,这石鼎怕不有一千斤重吧?乖乖哦……这婆娘谁敢要啊?”
“你这等腌臜货就不用想了……呼延霸王定是这次武举第一选人,我等别争了,没见过这般悍妇!”
“这厮一个妇人,如何有这等大的力气?谁若娶了她回家,只怕这辈子有的气受了,老拳管饱吃……”
“哈……你等一堆腌臜鸟厮,只是心里想娶她,怎奈呼延霸王瞧不上你几个土鸟厮,喏,那边坐的个小白脸到是天天来寻女霸王的,也没见过生的这般俊美的小汉子,只配女霸王也算一对,郎才女貌……”
“说的不错,呼延霸王勇则勇矣,不动粗时也是端秀绝美的婆娘,若肯相就俺,天天吃老拳俺也认了。”
“你这狗头竟敢y思俺们女霸王?揍他……”不知哪一个喊了一嗓子,五六个人围上对那个y思荡想女霸王的家伙就是一顿拳砸脚踹,那狗头抱头疼呼,“……俺、俺只是想了一回,可没敢真娶那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