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敬只是苦笑,无奈的看了一眼莺美。还没说话,莺美便将玲珑因何受罚的原因讲一遍,末了还道:“也不是我借题发挥,须知衙内如今得罪的人多,万一有个闪失我几个悔之晚矣,我多次叮嘱她跟紧了你,这丫头仍把你一个人丢在宋府回来报信,倒不是全因为她在前堂顶撞了你才有此罚,固然那也是一个原因。”
“唉……小罚一下即可,这般狠抽我是要心疼的,她两个日日夜夜侍候我,我如何忍心?再者言我不是好端端的吗?口头上警示一遭吧,你也听听这声音,打的我心头都颤了,我也不论莺美有否偏失,只是替玲珑说句人情话总是行的吧?”安敬这样说,莺美也就舒服了些,便坐在炕边主动拉着衙内手捏了捏。
“你可是恼了我?”莺美这声音压的很低,似怕外间两个丫头听见了,“替她说情免了吧,怕也罚完了。”
她这话刚落。外间的声音也没了,感情三十数已过,紫珏声音这时传来,“小姐,罚三十数已毕……”
莺美闻言便道:“你休理她……自去给衙内备热水沐浴……”言罢又低声跟安敬道:“你别心软了……”
安敬伸腿下了坑,瞪她一眼道:“……我这心肠到硬不起来……你不想我在两个丫头面前剥了衫裤治你,便把褥子铺开,我去抱她进来……”说着便大步朝外走去,莺美翻了个白眼,心里暗忖:真是个情种!
玲珑硬是趴在锦墩子上不敢动,先后挨了五六十竹片子,一张粉臀早便赤红浮肿了,更有竹片子留印的一棱一棱痕迹,痕迹上血色殷然,安敬出来看了心中却是大疼,快步行至蹲下来,轻抚玲珑肿臀柔声道:“疼吧?”玲珑经不起这般温言抚慰,又见衙内眸子里满是心疼神色,一颗芳心却是甜蜜至极,便点了头。
“唉,你便是心直口快,这番挨了罚以后可长记性了?来,搂着我脖子,我抱你进去趴着擦些伤药。”
“不可……小姐还气着呢……也没叫我起来,我便趴在这墩子上好了……”玲珑是真的不敢起来的。
安敬一瞪眼,气道:“你心里只有你家小姐却没有本衙内吗?便是她,我也治得。你这丫头还敢嘴硬?”
玲珑见衙内瞪眼,也是怕了,咬着牙直起身子便搂了他的颈项,安敬才伸双臂将她抱了起来,这时里面的莺美正将棉帘笼挑起来支高,好让衙内抱着光了腚的玲珑进来,但她心下不忿,又伸手掐了玲珑一记。
本来玲珑肿臀不堪蹂虐,又吃莺美一掐,当即疼的哼叫出声了,安敬瞪了莺美一眼,“一会找你算帐。”
火炕上已经铺好了棉褥子,安敬将玲珑放进里边去,又让她趴好了,还帮她把秀鞋、袜、裤一鼓脑全脱掉了,拉了锦被过来,给她盖在臀下没伤的腿,这才坐定,莺美只在一边看着,心里却流动着暖意,自已大该没有挑错了郎君。他的确与众不同,换了其它‘衙内’,只怕不屑做这些事吧?嘴上关怀两句也便不得了的,这冤家到是天生的情种,玲珑和紫珏两个又随侍他这么久,感情也深了,日后倒不须担心她两个。
“找些被袪伤药酒来,我为玲珑擦上……”他自便脱了鞋,就盘着腿坐在坑上了,玲珑羞的抬不得头。
莺美咬了咬唇,嗔了衙内一眼,还是回身去寻来了一个巴掌大的瓷瓶子,也上炕跪在一边,“衙内做不得这些事,莺美来吧……”她一手拔开了药塞子,哪知瓷瓶给安敬一把抢了过去,“……我如何做不得?只怕你再掐了她……”衙内也不客气,右手回过来便朝莺美跪撅的丰臀硬硬煽了一巴掌,打的她都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