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日,衙内在院子里提审了那祝彪,这家伙脸色 苍白若死,一个身子仍自抖颤着,宗盛也给他过了伤,只悄悄给说,“……给娇夫人一脚踢的废了,裤裆里那物肿的跟茄子一般,两个蛋也似桃大,只怕命不久矣。”
他们都曾见过娇夫人的杀性,劫马那趟,在她手下哪有半个整人?如今这一记踢只算是最留情的吧。
衙内苦笑了一下,这还是自已警告的结果,随口说了个可‘废’不可杀,她真就一脚把人给废了。
“祝家庄子聚着三二千人马,若动静闹的大了也不好收场,这人不能让他死,你可有法让他活命?”
宗盛蹙了下浓眉,点点头道:“……有是有,只象太监那般阉干净了就好,兴行能保一命的……”
衙内一听剑眉又锁,“你拖他去厢房里,与他商量吧,他愿受阉留命也可,求死也依他,给他个痛快。”
宗盛对衙内这种处置态度极为佩服,当下领命就提了祝成去了,半个时辰后来回禀,“阉了……命也不一定保得住,但活的机会要比没阉之前大的多……”衙内点点头,苦笑道:“那便让他听天由命吧。”
回转了厅里,衙内把这事说与娇娇等女,那扈三娘也侍立在一侧,这些人根本不怕她跑了,她飞也飞不了,娇娇听罢只哼了一声,“衙内也不许我杀人,否则昨夜我便让这堆蠢贼全去见了阎王,何用费事?”
衙内瞪了她一眼,“你这性子再不改,看我如何治你?”娇娇吐了舌头,不敢再言语了,呼延珏、凤偷偷的笑,萧瑟瑟这时道:“弟弟,那祝家庄人,若晓得祝彪成了阉人,只怕不肯干休吧,你意如何?”
娇娇却道:“什么狗屁祝家庄?姐姐莫须忧心,他识得好歹便休我家衙内难做,不识得好歹,我一个人夜里就进庄去,把这一窝贼人杀个干尽,先劫了我们,还敢来论理?只阉了祝彪也是天大情面了,便是剁了他鸟头,也是咎由自取,此处离得的大名府也不远,让小乙带封书信过去,唤来玉麒麟和索超,一发把三庄踏平,也算为民除害了,休想让我家衙内受了屈委,”对她这种脾气,谁也没法子,众女皆望向衙内。
扈三娘听了这话冷汗直冒,感情与自已订了亲的祝彪给人家把鸟都切了?只为了保住他的性命?
衙内落坐后道:“阉了保命,也是祝彪自已选择的,我吩促进过宗盛,姓祝的愿求一死也便成全他!”
扈三娘脸色一阵黯然,虽说与祝彪有媒约没感情,但这刻也有兔死狐悲的戚戚焉,娇娇却瞅到了她的表情,哼声道:“扈三娘,我家衙内留你为奴侍,也是网开一面,错在你们这伙蠢贼,你想着报复,不然……”
“三娘自知理屈,未曾想过其它,只便杀了我与祝彪也是应当,衙内肯饶了三娘,自感念恩情!”
“你晓事最后,订的婚算什么?他鸟都没了,让你家爹爹找祝家人退婚便是,谁会嫁给没鸟的汉子?”
厅上除了衙内,全是女人,娇娇拿鸟说事,几个女人全脸红着,唯独娇娇不当回事,未与衙内有亲蜜行为前她也没忌过这个,莫说此时的她更是耍过大半年鸟的过来人了,连脸红这样的表情也直接省略了。
呼延珏、凤、飞燕也于昨日后半夜知熟了萧瑟瑟与衙内的真实关系,是以对她也是另眼看待了。
这里正自坐着说话,宗昌来到厅门处通禀,“衙内,那祝家庄上来了人,如今只在酒楼前厅待见。”
“领他们来院子里说话吧,只带言事的,其它小啰喽莫让跟来烦我。”衙内当下起了身往外走。
须臾,宗昌就领了一行人入了院子,在燕青等二十人的拱护下,衙内就立在厅前,也不准备请来人坐下谈,姿态自然是很强势的,来的人中有个鲜目的汉子,身高八尺开外,虎目狮面,一双眸光精灿灿的,膀阔腰圆,着一领青袍,背腰处交负着一双大锤,此外还有两个老者、三个青年,再后面就是那栾廷芳了。
他们一共七个人,而这伙人正是祝家庄、扈家庄的主事头脑,在院中站定,一起朝气度非凡的衙内拱手,那负锤汉子年约二十**,跨步上来道:“小人便是栾廷玉,见过衙内,冲撞之处,还望衙内海涵!”
“你便是栾廷玉?”衙内一楞,水浒传中的栾廷玉不是绰号叫‘铁棒’吗?怎么背着一双大锤?
“正是小人,昨夜敝庄上三公子与内弟廷芳得罪了衙内,今日祝家庄老庄主、扈家庄老庄主及几位少庄主都来了,酒楼外还有数百庄上弟兄,衙内若肯卖庄上薄面,放了三公子与扈小姐,我等愿重金谢后!”
衙内做沉吟状,身后霸王娇却冷哧一声,“栾廷玉,你只便是来吓唬我家衙内的?还说外面有几百个毛贼?真真是可笑,在啸风口面对几千个强贼我家衙内眼皮子也不曾眨过半下,你道我家衙内是吓大的?”
一提啸风口,祝扈两家人皆是一惊,再望向衙内,见他面沉似水,栾廷玉一惊,“可是乐寿安衙内?”
宗盛在右侧沉声道:“你便说对了,站在你等面前的便是河间府乐寿安衙内,你且去召来小毛贼试试!”
栾廷玉脸色变了,祝扈家人的脸色也全变了,安衙内名声太大,闻得他还是皇后外甥,如何惹得起?
(全本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