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战不久就传入了京师“朝野震惊,太尉高俅统率数。精锐尽灭,自己也被生擒活拿了。
八月下旬,淮南路全线溃散,皆入王庆之手,至此,淮南大寇王庆。号称雄兵十万,与此同时,江南方腊占尽了江南东西路、两淅路全有州府军县,由淮南往南、荆湖往东地势皆流入寇手,赵估懵了!
应天府,留守行宫,衙内正跷着二朗腿品茶,神色一派的悠容淡定。一侧,燕青正在禀报各路军情。
“三日前,水师一部在登州附近截住苏杭应奉大使朱酚,夺其金银珠宝十二大船,枭朱之首,,两日前,水师一部进驻梁山泊开辟第二水师大寨,但入河道水浅,重舰无法驶入,,昨日,麒麟团拿下大名府,弑永阳王向宗回,,河北田虎奉降书,愿听衙内号令;淮南王庆奉降书,愿归衙内节制;睦州方腊奉降书,愿事衙内为主;两淅、江南、淮南、山东、河北东路皆在神策府掌控之下,各地安民,无大乱!”
莺美、瑟瑟、月茹也坐在一侧听着,到了这一刻,她们真的感觉到衙内的实力有多强悍了,这今天下要易主了,这一路走来,莺美也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情郎逆夺宋室江山的谋策大计已经到了最后一段。
“河东呼延庆率隆德一团由昨日伞下太原府,秘斩河东路经略安抚使王安中”京房报,枢密院郑居中被打入死牢,抄没家产,妻妾充入教坊司,朝廷秘令南下要拿衙内父子的梁师成在兴**成擒,”
正这时郑后、素娇、清照三个人进来。听到郑居中的下场,两姐妹不由一颤,燕青继续道:“梁师成供说,奉帝秘旨入建康要阴弑衙内父子,一并揖拿秣陵郡王郑仲。在梁师成身上按出两道秘旨,证其所言非虚”高宠于庐州会战之后统率封江团退守长江一线,以固江南大地。淮南事暂由王庆折腾
衙内颌首。把茶杯放下了,等郑皇后和素娇也坐定,他才起身负着手在厅中踱步,蹙着利眉似在思索什么,几个女人和燕青的目光只追着他身子走,半晌,衙内才道:“拟令”谕石秀,拿下建康通判向深、拿下两路宣抚使汪彦伯;以建康府为首,颁布神策政令,自治江南、两淅、谁南、山东、河北东路;建康立“安府”号神策府君,,谕青州花荣,着他派人召降梁山寇。若不归顺,责令独龙团、青州团剿灭之!”
“我已拟出奏表,开府之日上表入京。请朝廷准许神策府领诸路自治。否则不保乱势卷入京畿道
这一手够狠啊。这是逼着朝廷承认他造反的合法性,莺美翻了个白眼。诸女皆愕然,衙内太强势了。
“衙内,此一奏表入京,只怕引来朝廷上下的不满,西北尚屯雄师。若奉旨南来,必起惊天血劫
李清照心里忧虑着。故出言劝了一句,衙冉笑道:“八娘勿忧,赵估早惊破胆了,一干愕臣恨不能爬过来降我,指望他们成什么大事?西北是良师,还有折种两门虎将,只赵宋王朝不用他们,奈何?满朝奸偻哪个允许他们领权拼命?我信他们有忠君侍国的坚志,却苦无用武之良地,又言我在建康开府,也非三五七日可做成,少说须耗时三二十日,只到了那时,东京开封早就乱做一团了,我不想硬夺,激起天下民愤,那便只有软夺了,明日便起应天府兵,打出勤王、清君侧、诛六贼的旗号,保皇后入京、逼赵估退位、扶赵桓御极,得赶快折腾了。北方女真人夺下黄龙府时,辽国必要起大军与之一决雌雄,形势不等人啊!”
接二连三的恶噩打击的赵估一病不轻了,连惊带吓,又想起了去岁年根的天坠星相,不由更是枪惶。
夜色迷朦,太子宫中,赵桓一付小大人的模样,负着个手满地窜,左一圈右一圈,绕的耿南仲眼都花了,此时除了耿南仲还有王孝迫、蔡悠、昌颐浩、朱胜非等人,这些人都是国子监太学院一派的,,
“陛下病重,能否过得这一关且不论,只那花贤妃勾结童贯、张邦昌、王稍等一派也绝不会放过殿下,如今郑氏也分崩了,宫中没有皇后的声援,势孤矣,眼下唯一自保之道,便是自清闲王出京一途。”
赵桓脸色不善,他今年十六岁了。好多事都心里有数了,沉声道:“本王乃是长子,若父皇有个长短,自当本王坐殿,你们这些人不帮本王想着如何争座,一味只是求全自保,却令本王失望之极,唉
他必竟是还年幼,对大形势没有秀彻的认识,耿南仲暗中摇首,但却不敢再说什么了,其它人亦是。
这边又说些闲话,赵桓心下更是烦乱,挥手让他们散了,便往寝宫去歇息,太子妃朱氏,有颜容,经二年滋养,更出落的标致秀气,赵桓火力也旺,索欲无真,每每提的朱氏精疲力竭,欲死欲仙,他两个少为国事心,多数时候只知狎耍逗乐。朱氏知太子秉性。承其父本色,性喜海水欢事,故近侧常置俏婢侍奉。
两个人在三四俏婢服侍下滚上锦榻被翻红浪时,却不知宫中来了两个客人,这二人身子裹着漆黑的夜行装。如同鬼魅一般闪在房梁巨柱上。在昏黑的殿里根私小汉易察觉她们,赫然是霸王娇与飞燕她
两个紧紧靠在一起,斜眼望着下面锦帐里折腾的太子赵桓和朱氏,时而老树盘根、时而隔山打牛,,
“小姐小淫太子还蛮能折腾的。不是要等他泄软了我们才动手吧?”飞燕不想看下去了,难受。
霸王娇何尝不是,股沟里渗出水了都,她咬咬银牙,“没见三四个婢子都在,如何下手?且等等吧!”
下面朱氏也叫的欢,亲爹达达的没口子唤,赵桓越战越勇,心里不痛快,一口怨气都涨到蛙上了。硬邦邦戳的朱氏翻眼哀号,他只顾扳着朱氏的胯沟狠命的挺,“只没气了,亲小爹,提不得了,奴怕要死!”
梁上的霸王娇恨的牙根子痒,想跳下去揪住她发髻抽她五七个嘴巴子。“霉气,早知后半夜再来!”
外面突然有紧促脚步声,须臾,一小宫监跪爬进来,头也不敢抬的禀话殿下,宫中降旨了。”
赵桓正在兴头上,闻禀大怒。翻身就下了身,一脚把那小宫监踹翻。“阉货安敢扰本王兴致?来人。拖他出去,杖四十”赤条条的殿下威风八面,胯间赤蛙仍怒矗着颤抖,“还楞什么?拿本王袍衫来。”
梁上的霸王娇、飞燕都松了口气,看来有机会下手了,赵桓着装离开寝宫时,她两个,也悄然随去。
来太子宫传旨的是杨戬,但他今儿传的假旨,领着太子没走多远。突然窜出几个宫监就把赵桓摁倒在地绑了,撕了袍幅一片塞了他嘴。用袋子装了,杨戬阴阴一笑,“殿下,洒家也情非得已,你先走一步吧!”
话毕摆了摆手,低声吩咐几个宫监,“送去要妃宫里,其它勿管”待几个宫监去远了,杨戬又吃吩咐身侧一个中年太监,“这几个小黄门都收拾干净了,莫要留下痕迹…”言罢,他才转身朝宫内而去。
宫禁宏大,殿宇错落,霸王娇、飞燕跟着几个宫监过了几处殿宇,才瞅出桓会下手,一共四个宫监,哪是她们的对手,二人窜上前只能粉拳就揍晕了四个宫监,一人攥了个袋子头。提了飞身上墙便走。
太子失踪一事,次日午时赵估才的知。他从龙榻上挣扎起来。“联还有口气在,这便要争位了吗?”
一众臣工哪敢答话,一个个哆哆嗦嗦跪在榻前,头全垂的极低,童贯和张邦昌交换了眼色。
“陛下”郑氏存心谋反,那宋挥又拉走了龙武两厢禁军,京师臣众人心慌慌,如今太子又失,国又无储。望陛下三思”童贯仗着乱势更被倚重,故进此言,也不虞激恼皇帝。赵估果然大怒,但未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