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刀一阵歉疚:“师姐……”
风小刀大量失血,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看着易小刀逐渐模糊的脸,说:“如果……有……来世……的话……我……想……做……你的……师妹……”
易小刀眼眶红,说:“师姐,你不要说了……”
风小刀神情轻松下来,喃喃说:“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说着,她捂着自己伤口的手滑了下去。
易小刀忍住眼里的泪水,放开风小刀的手,用自己的手紧紧地按住风小刀的伤口,血终于不再流了。
风小刀梦呓般地说:“……这样……很……温……暖……”
但是易小刀感觉风小刀的体温在慢慢降低,低头看她,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很苍白,而就在几天前,她在黑暗中向他表白时,他几乎还可以看见她的脸因为害羞而红了。现在她的双唇紧闭,再也说不出“跟我走吧”的话来。
分别几年后,他和风师姐就见了这两次面,第一次他拒绝了风师姐,第二次风师姐就要因他而死了。
“怎么走?”在一个十字路口前,百合停下车问道。
易小刀不语,只是看着怀里熟睡了一般的风小刀。
半个小时后,清风茶楼。
易小刀抱着风小刀从车里走下来,进了茶楼的后门。
一个三十多岁的白面中年迎了出来,看到易小刀抱着的风小刀,脸色立刻变了:“风师妹她……”
易小刀神情黯然,轻轻说:“厉师兄,麻烦你帮我准备一间客房。”
厉小刀,32岁,清风茶楼的老板,人称厉清风或者厉老板,其真实身份不为外人知晓。
清风茶楼除了卖茶,也有数间客房,以供茶客休息之用,装修得很是古朴。现在时间已晚,茶楼里已经空无一人,就连小二都已经休息。厉小刀没有惊动别人,自己带着易小刀上了二楼,打开了一间客房的门。
易小刀抱着风小刀走进客房,回头对百合说:“你帮我打一盆温水来。”
百合将狙击枪放在桌子上,拿起脸盆,下楼打水去了。
厉小刀看到易小刀的神色,就知道现在他情绪低落,轻轻摇了摇头,也退了出去。
易小刀将风师姐平放在床上,撕开了她的衣服。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现在已经干了,衣服硬邦邦地,撕起来很费力。风小刀的尸体还有一些温度,关节也还能弯曲,易小刀轻轻脱掉衣袖,将她的外套褪下,然后又将内衣除掉。
风小刀的上半身**着,只看到血红的一片,整个上半身像涂了一层油漆。子弹从右边**下部射入,在**上留下一个大拇指粗细的洞,已经不再流血,伤口开始结痂。
百合端着一盆水进来,看到易小刀脱光了风小刀的衣服,脸上立刻红了,仿佛是自己被脱光了一样,脱口而出:“你在干什么?”
易小刀头也不抬,说:“有没有刀?”
百合说:“有。你要干什么?”
易小刀说:“把刀给我,你去休息吧。”
百合知道再问也得不到答案,放下脸盆,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递给易小刀,然后拿起自己的狙击枪,退了出去。
易小刀将匕在脸盆里洗了洗,看着风师姐的伤口呆了一阵,然后用匕划开了她的伤口。伤口里面积聚的一些鲜血还为完全凝固,此时顺着切口流了出来。易小刀没有在意,他翻开伤口,找到了深陷的弹头,将它取了出来。
然后他擦干手上的血迹,找来毛巾,浸湿,先给风师姐擦了擦脸,然后将她身上的血迹都细细擦去,拿过被子,盖在尸体上。
做完这一切,易小刀在风师姐失去血色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走出了房间。
空旷的茶楼大堂里,只有厉师兄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喝茶。
易小刀走到桌边,问:“她人呢?”
厉小刀朝后门努了努嘴,易小刀回头看去,门外的灯光下,百合抱膝坐在马自达的车顶,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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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送上。
祝大家牛运当道,万事如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