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嫌他那条内裤太脏太臭,哼,我让他把内裤也输过来。全本玄幻”紫菁满脸兴奋地嚷道,哪里还有半分精灵公主的矜持模样,而且看那样子,刚刚连毒连胜的,似乎不是雷斌,而是她紫菁。
一旁的莱卡布罗打了个寒战,原本他还觉得这个模样娇小纤瘦的女孩儿可爱活泼,乃是理想中的伴侣,现在看来,在她那副天使般的外表下,掩藏着的,是一颗贪婪、残暴的魔鬼之心,若是娶了这样的老婆,她会不会叫嚣着要把自己榨成*人干呢?莱卡布罗的内心,充满了又喜又忧的矛盾。
“莱卡布罗……莱卡布罗……”雷斌叫醒了愣神中的莱卡布罗,指了指那趴在桌子上抱着酒坛子呼呼大睡的格鲁特,示意找人把他抬回客房。
这家伙也是,越赌越输,越输越喝,结果,输光了,也喝醉了,在朦胧的梦呓中,还嚷着老子就不信赢不了你之类的诳语,而手中那三枚罕见的头骨骰子,也早已经被他捏成了齑粉,这家伙,似乎早就忘记了,这三枚骰子他已经输给了雷斌。
“你这家伙也真狠,把他赢了个一干二净,这下子他在血傀儡城的花销恐怕全要由我来承担了。”莱卡布罗苦笑地看着六七个仆人,笨手笨脚地把挣扎不休的格鲁特抬回客房,无奈地抽了抽那线条刚毅的嘴唇。
“行了,我没少给你好处。大不了,我把他那双袜子和骰子也都一起给你……”雷斌笑着拍了拍莱卡布罗的肩膀,好像把那臭气冲天的袜子和碎成粉末的骰子送给莱卡布罗,是让莱卡布罗沾了多大的光似的。
“你真是个无赖!”莱卡布罗笑骂道。
当天下午,海伦等人被莱卡布罗热情地安排在血傀儡城城主府的客房,顺带着还让仆人们操办了一顿丰盛的宴席。
只不过,这顿宴席吃得海伦等女花容色变,那一盘盘样式各异的肉菜,充满了血傀儡城的特色,没有人知道这些菜的原料是取自城外那些黑暗精灵和黑暗矮人,还是取材于其他的古怪恶兽。她们只敢小心翼翼地挑着那些苔藓木耳之类的素材,填了填她们那早已经饿瘪了的肚子。
雷斌倒是毫不客气,除了一盘热腾腾的清蒸脑髓和一碗血豆腐汤之外,其他的肉菜素菜来者不拒,好好地享受了一番血傀儡城的饕餮大餐。甲鱼自然也是有样学样,雷斌吃过的菜,他从不放过,雷斌不碰的菜,他也绝不触及。
很显然,他能够分辨这些肉哪些是人身上的,那些是恶兽身上的。甲鱼悄悄地把这个秘密告诉了丽莎,继而又被其他诸女所知晓,这才放开心怀大吃起来。
“这盘红烧肉段做得挺不错的,唔,应该是先用炭火烤过之后,才入锅的吧?”娜雅跟其他几个女孩一起抢着吃一盘圆溜溜的肉段,那诱人的颜色和滋味,让众女赞不绝口。
“哦,你说这盘煸炒蝮蛇段呀,的确是先用炭火炙烤后,才入锅的。里面还加入了地鼠羹,不然的话,是不会如此鲜美的。”莱卡布罗热情地介绍,让娜雅等女脸色大变,一个个犹如没头苍蝇一般,冲出了屋外,远远地,呕吐声传来,堪比哀鸿遍野。
只有炎柳还算是镇定,不屑地瞟了眼冲出去的众女,又继续吃了几块,甚至还用餐具挑起肉块中黑乎乎的像是芝麻似的东西,放进嘴里,大嚼起来。这种黑乎乎的小颗粒,看上去不怎么起眼,但吃起来又香又脆,甚至还有些外酥里内的感觉,配上那蝮蛇段,吃起来格外过瘾。
“这种蚂蚁恐怕不是普通的货色吧,虽然个头不大,但鲜美多汁,应该是用纯蜜喂养的吧?”雷斌砸吧着嘴巴,颇有些感慨地问道。
莱卡布罗有些惊讶地抬起头来,挑了挑大拇指,赞道:“好眼力,居然识得我这里的三大特色之一,要知道,这东西除了我们血傀儡城之外,其他地方可是找都找不到的。”
“啊!”刚刚还镇定自若的炎柳一下子跳了起来,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只见她浑身上下裹着的粉红色烟雾一阵颤抖,仿佛要溃散一般,带着哭腔,捂着嘴巴冲出了屋外,看得屋内的三位男士一脸莫名其妙。
“今晚,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血傀儡城最风流的所在。”趁着屋内只有雷斌和甲鱼,莱卡布罗悄声说道。
看着他那一脸故作神秘却含藏**的眼神,雷斌和甲鱼对视一眼,便知道今晚要去的地方大概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了。
来到地底世界,竟然混入了黑暗种族,甚至还要跟着某位血傀儡城的下任城主去逛青楼,啧啧,雷斌怎么都觉得这像是一场梦,一场古怪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梦。
当晚,有些疲惫的五女早早便去歇息,白天的豪赌和宴会的呕吐,让连日赶路的她们觉得有些精疲力竭,尤其是炎柳和娜雅,一路上就顾着斗嘴吃醋,耗费了无数心力,此刻终于有个舒服的床铺,哪里还想得到雷斌晚上会去哪里。
让雷斌等人有些意外的是,那格鲁特在傍晚时分竟然从酒醉中醒来,嚷着也要一起前去,看着这个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的家伙,雷斌和莱卡布罗只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
血傀儡城的夜景,充斥着诡异神秘的气氛,那一盏盏用白骨制成的骨灯让整个血傀儡城多了几分阴森的气氛,就像是在鬼节那一天走在鬼市上一般——雷斌给夜晚的血傀儡城这样一个中肯的评价。
不过,真要是习惯了这种朦胧骨灯后,便会发现这血傀儡城的夜色还是十分迷人的。
谈不上喧嚣,也谈不上凄凉,那种若有若无的朦胧感让这里竟然有种细雨绵绵的江南风味,尤其是城南那座人造的城心湖,几座巨兽骨骼制成的花船,更是流露着迷离的风光。
“就是这里!”莱卡布罗笑着,冲着远处妆点最为华贵的花船指了指,接着,便踏水而行,像是凌波仙子一般,飘到了那座被薄纱环绕的花船上。
“等等老子!”格鲁特大吼一声,噗通地跳入了水中,哗啦哗啦地往那花船方向游去。
刚刚来的时候,莱卡布罗已经介绍过了,这里的花船你完全可以直接飞过去,但若真是那样的话,恐怕没有几个人会瞧得起你。这里的惯例是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渡河,实在不行的话,游过去也是可以的,至少那些女子们会夸赞你是个性格豪爽的真男人。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雷斌抱着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着在水中扑腾不已的格鲁特,猛地一拍脑门,想起了白天那场豪赌。看来给格鲁特灌“豪爽牌”**汤的,不只是海伦他们,人家莱卡布罗早就已经这么做了。
格鲁特已经游到了一般,雷斌知道自己也必须拿出点儿真本领才行。收敛了身上的黑色魔焰,踏空步贴着水面爆出,每一步都有数米之遥,十几个起落后,雷斌便来到了那花船上,站在莱卡布罗的身旁,看着格鲁特一边狼狈地从水中爬出,还一边吐着嘴里的水草。
花船上的婢女似乎对这一幕极为熟悉,她们捂嘴娇笑着,把热腾腾地毛巾递来,为雷斌和莱卡布罗擦去脸上的风尘,也为性格豪爽的真男人擦拭去身上那滑腻冰冷的河水。看来,莱卡布罗这样戏弄格鲁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个可怜的傻大个,居然还被蒙在鼓里,真是悲哀啊。
雷斌打量着花船内部的装潢,发现这花船的内部竟然没有外表那么光鲜暧昧。虽然这艘花船乃是烟花之地,但其中的布置,却是透露着些许清雅,甚至就连一向粗鲁的格鲁特,在进入这里后,也变得稍稍收敛了一些。
几张充满血傀儡城特色的骨质餐桌,也不知是用什么瘦小恶兽的骨骼制成,那光滑细腻的质感,竟然让这原本粗糙野性的骨质多了几分脂粉气息,还有那说不出质地的石料桌面,摸上去并没有冰冷坚硬的感觉,相反,倒是有几分细腻柔滑,让人不由想起处子那光滑的肌肤,惹人心生怜爱。
几位美艳的婢女,帮雷斌等人脱去了身上的骨甲,这种质地不属于金属却远比金属更轻的骨甲,很受雷斌的喜爱,因为那穿着的感觉有几分像是防弹衣,惹起了雷斌无穷的回忆。
雷斌内里穿的是一身黑苔藓烘干后制成的缩口衣,这衣服穿在身上干燥舒爽,轻便坚韧,质量远在地表衣物之上,不仅雷斌喜欢,就连海伦和娜雅也是赞不绝口。若不是因为血傀儡城的街面太过血腥残忍,恐怕今晚两女就算是再不舒服,也会拉着雷斌一同逛街的。
这件看似普通的黑苔藓质地缩口衣,乃是莱卡布罗所赠,价值不菲,穿在雷斌身上,更是凸显了那一身健壮匀称的肌肉,看得那些婢女一个个心生欢喜,在帮忙脱去骨甲之余,忍不住动手动脚,让雷斌大感刺激。
格鲁特瞟了眼雷斌那线条刚毅的身材,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暗暗吸了口气,浑身上下的肌肉像是一座座小山般坟起,惹得那些婢女惊呼连连,充分满足了格鲁特那有些变态的虚荣心。
显然,在格鲁特的审美观众,自己那堪比公牛般的魁伟身材,才是最令人自豪的。
讲究速度的莱卡布罗,身材就显得有些单薄了,但是那他略显阴柔的面容,透露出来的潇洒飘逸,也依然惹来不少婢女的注意。
“你该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吧?”雷斌看到莱卡布罗那处处新鲜的眼神,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第一次。”莱卡布罗有些吃惊地回答道:“我从来不在一艘花船上停留两天。不过,你放心,这艘花船已经被我包下来了,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兴致。”
正说着,花船里面的那些美娇娘也一个个掀开帘子,迈着杨柳步,婀娜多姿地走了出来,搔首弄姿,卖弄着各自的风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