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锦官?”太后刚才听淳益不再叫她媚娘,心下就明白了**分,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传言在火种被烧死的锦官会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锦官没有言语,只是轻轻地点头。太后见锦官无波的神情,终于长叹一声:“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有第二个人能将男人迷得失了神智,没想到,还是你。“太后话语中的不满锦官听得明白,所以她只是轻轻地说了句:“我并没有迷谁,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锦官无关。”
“还有一张好嘴,伶牙俐齿的。”太后被锦官的话堵住,在锦官说完话之后赶忙言道,唯恐落了下风,其实在她的心中,很忌惮面前的这个女子,虽然自己和这个女子交往不多,但是这个女子成功的让淳益念念不忘,让臣逸失了江山,单从这点上看,锦官就不是个普通的女子。
“太后过奖了。”锦官知道太后的话语并没有夸赞的意思,还是对着太后不卑不亢的开了口,她看太后虽然满头珠翠,妆容精致,但是她还是看到了太后坚定话语背后的悲哀,这悲哀,如缕缕的炊烟,在夕阳的晚景中只是淡漠的一笔,但是却是太后整个人的基调。
“忤逆,你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来人,给我拉到思过阁,哀家要亲自审她。”太后的得意被锦官不卑不亢的话语凝在了半空中,良久,太后的脸上才显露出盛开的怒气,看向锦官的时候,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温和。
臣逸孤身一人,不敢阻拦,只能随着太后一行走向思过阁,臣逸看着锦官那不卑不亢的背影,心底升起连绵的情愫,锦官,确实是自己原先喜欢的那个女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求饶,都永远直着身子走路。臣逸施展轻功,快步跟上,等他到了思过阁的屋顶的时候,锦官的四肢已经被太后手下的人固定在了一个墙上,她的腰也被墙上的绳子紧紧地捆住。{}
“锦官,其实你没有错,错就错在爱你的那个人是皇上。”太后说完话,就将手中的皮鞭抽像锦官,自昨日以来,自己心底一直压抑着一股怒火,虽然前几日已经答应让淳益封她为后,但那毕竟是权宜之计,但是这个女子却霸占了属于琳琅的飞凤袍,甚至昨日的封后大典,有一半的风头被这个女子抢到。
她昨日心底就有连绵的失望,但是当时碍于场合只是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在微笑之下,今天,在没有群臣的思过阁,太后也终于可以卸下自己和善的面具,认真的对付这个本就不该再出现在自己世界里的女子。
皮鞭一下下的抽在锦官的身上,锦官不住的皱眉,但是却奇怪的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咬牙坚持着,不让自己疼痛的声音传出。整个思过阁,只有劈里啪啦的皮鞭落到衣服上的声音,臣逸在阁楼上听着脚下传来的声音,好几次都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怜惜,想奔到太后的面前,保护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子,可是最终,理智终还是占据了上风,自己所有的筹谋,包括锦官曾经付出的努力,都不允许自己轻易的露面,否则,功亏一篑。
臣逸再一次明白了心痛的滋味。自己的心正在被太后的皮鞭凌迟,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疼到骨髓里,让自己疼得无法呼吸,锦官依旧没有声音传出,只是坚定的依着墙壁,淡漠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太后。
太后手上的力度不断的加大,刚才自己将锦官带到思过阁,不过是想让锦官能够服输,锦官既然已经决定离开,和自己已经没有了太大的干系,自己现在惩罚锦官,只是为了消弭昨日的怒气,只是锦官倔强的不求饶,让她没了放手的勇气。()
锦官的衣服因为太后的怒火,被皮鞭抽裂,盛开在锦官肩膀处的团绣牡丹也被皮鞭抽的有了裂痕,裂痕处,露出锦官白皙的肩头,还有肩头上那朵俨然盛开的玫瑰,那是爱情的花束,开在锦官的颈间,红红的,如火一般点燃了太后的心。太后终于停止了用鞭子抽打锦官的身体,木然的将手中的皮鞭扔在地上,一步步的走向锦官,眼睛直直的盯着锦官肩头的玫瑰,脚步踉跄的走向锦官。
站在阁楼上方的淳益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轻声的跃动自己的身子,走向宫门,锦官的状况让自己心忧不已,自己不能现身,也必须找人来将锦官救出,太后虽然暂时停止了鞭打锦官,但是太后的性情他还是了解的,得罪了太后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还的结果的,所以在结果到来之前,自己就必须找人将锦官救出来,否则,锦官非死即伤。
臣逸匆忙的离开,却不知道思过阁中在上演着与刚才完全不一样的戏码,在太后见了锦官肩头的玫瑰之后,再也没有力气去捡地上的皮鞭,甚至太后的心现在早已经软成了一滩汪洋,深深的为刚才自己的行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