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丁安平先开口说话了:“你也不相信我?”
李薇盯着他,一字一句地:“我相不相信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我小姨相信你。”这是你们两个人的事儿,闹了这么一出,我又能如何。
从李薇的语气里他听不到丝毫温度,丁安平有些颓然地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是你小姨来着。”
李薇再次认真看了丁安平半天,无论真相是什么,这一刻的丁安平看起来还是真心的。而且,李薇觉得,无论丁安平心里怎么想的,这种低级错误,的确不像是平时的他该犯的,也就是说,在小姨眼皮底下,谅他也没这个胆子。
古人不是说了么,论事莫论心,论心世上无好人;论心莫论事,论事世上无孝子。
李薇想到这里,说道:“你也不用那么沮丧,事情既然都出了,只能想办法挽回,毕竟往好的地方想,小姨还是挺在乎你的,不然我一直担心你都没戏了的说。”
丁安平眼里一抹亮光闪过:“倒也是,平时她对我什么样儿你也看见了,简直就是把我当她下属了。唉,最气人的是,给她跑腿儿我还觉得挺高兴,你说我这是不是犯贱啊我。”
李薇郑重其事地点头:“没错啊,就是犯贱,可谁让你喜欢呢,这可没人逼你。”
李薇听了丁安平的似是而非的抱怨,心里倒对他没刚才那么抵触了,觉得这家伙其实也没那么糟糕,这些年的表现是有目共睹的。
丁安平精神稍微振作了些,抬起身体道:“那倒是,我也不是抱怨什么,多少人想给人家当下属还没机会呢,我就是觉得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小姨怎么也应该心里有个数吧。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不是。怎么能就因为一点儿小事就一棒子要把我打死了呢,我们审问嫌疑犯还讲究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呢,我可是没什么前科的不是,怎么也得给我个机会证明下自己的清白啊......”
李薇打断他没什么意义的自白:“你跟我说这么多没用,你得想法让小姨相信你啊,就说你们审问个犯人什么地。不也得有个严刑逼供...哦那个心理较量斗智斗勇的过程么,怎么说都是你不对,过失杀人也是犯罪,你难道就想一点儿惩罚没有地轻飘飘地过去?你想那可能么!”
丁安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李薇:“不会那么严重吧。我又不是故意地!”这才多大点儿事儿啊。
李薇挑着眉伸手一拍桌子:“嫌疑犯你给我老实点儿。现在你还没洗脱你地嫌疑。希望你认真对待此事。你这种态度。对证明你地清白没有任何好处。你要认真仔细地对办案人员----我小姨。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然后深刻检讨自己此种行为有可能引发地严重后果。以及你对组织地忠心天日可鉴。并且痛下决心。以后让领导考察你地行动。否则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不死不足以平民愤。听懂了么。人犯丁安平?”
丁安平愣了半晌。喃喃道:“我原来就觉得你挺聪明。没想到不是一般地聪明。你还是个初中生么......”
李薇补充了点水分。咳了一声:“我地冰雪聪明对你没有任何帮助。你地态度决定成败。你滴明白?”女人爱用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把戏。此举地要义对男人同样有效。
君不见。多少癞蛤蟆跳出来。叼走天鹅肉不复回。
丁安平可比癞蛤蟆强多了不是。
可丁安平毕竟是个初哥,这事儿还真没什么经验,貌似能给他传授这种经验的人,看看周围也没有,只能把李薇这个狗头当军师先用用了。不过信心不是那么足就是了:“你又没有谈过恋爱,你说的这些......能行?”
李薇白了他一眼:“难道你有更好地办法?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放心好了,我这是看了n本言情后总结的宝贵经验,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今天便宜你了。”
丁安平听了更加觉得不靠谱:“原来是纸上谈兵啊,差点儿被你忽悠的信以为真了我。”唉,好容易有个人可以出出主意,却原来是个大忽悠。
李薇看白痴似地看着他:“虽然不是我地经验。可你知道那些言情的作者是谁么?”
这事儿他怎么知道。当即接口:“是谁啊?”
李薇很权威地道:“都是年轻漂亮的女性啊,有多少是经验之谈你知道么?她们可都是这方面的专家啊!悄悄跟你说。比我小姨有经验多了,我都把秘诀告诉你了,你这要是搞不定,你可真让我看不起你。”
丁安平也是确实没办法了,想了想,索性抱着死马当活马医了:“要不,咱试试?”其实这丫头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