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se人群5-8】(2 / 2)

门 徒 牛笔 17728 字 2018-04-13 加入书签

磊子问:“林少不是分校的吗,怎么也被扯进来了?”

大奔说:“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分本部和分校?只要属于我们学校的男人,一个也跑不了!”

我说:“现在好玩了。”

可是苍天无眼,一秒钟之后,事情就变得很不好玩了,原因是林少打电话过来了。

我拿起手机,假装若无其事的问:“什么事,找我们吃宵夜?”

“操!”林少在那边怒吼,“哥们在论坛被几百个女生骂,哪还有心情吃宵夜?”

我说:“那有什么,你不是一向我行我素吗?她们爱怎么骂怎么骂,你依然坚持故我就行了。”

“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电话那头的林少有些矛盾,犹豫着说道:“平时她们背后议论也就算了,这次公然被这么多人骂,心里还是很他**不爽。”

我说:“那你的意思是准备跟她们对骂,还是向她们澄清其实你是一个好人?”

林少哑口无言,好半天才回道:“算了,我自己解决。”

我点燃一根烟,心里有些沉重,这次林少好像受伤了。

那篇新帖有了极大的动静,因为林少做出了回复。

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林少对女人这样坦诚,这样实话实说过,他的回帖简短而又直抒胸臆:“我只想过自己的生活,犯不着让别人来指指点点。如果你跟我上过床,那么你有资格骂我,如果你没有,那请你闭嘴,或者你上了我之后再来骂我!”

“厉害!”大奔和磊子同声赞叹。

看的出来,林少这次是真的愤怒了。而女生那边也愤怒了,诸如禽兽、畜生、无耻之徒这样的词汇一齐向林少招呼过去。

之前被骂的不敢吭声的男同胞们振作起来了,虽说林少或多或少的被当成了男生的耻辱,但他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是很多男生心里想过而不敢做的。此时男生们良心发现,揭竿而起,发起一轮反扑,并且也学女方抓典型,头一个攻击的目标就是本部的风云人物左娜娜。也就是大一时,曾被大奔一球踢翻在地的那无辜的姑娘。

但在当时我们都不知道这姑娘潜力无限,短短大半年时间就获得了本部第一**的桂冠,人送外号小浪底。

“这帮人也忒他**过分了,是男人么?”大奔面色阴沉,转身趴窗台上抽烟。

磊子说:“有什么过分的,这次是那些妞先挑起事端的,男生们只是以牙还牙。”

大奔没有说话,继续抽烟。

我很明智的选择了保持沉默,再说点什么估计会让大奔愤而杀人。

论坛上的战争已经进入了尾声,因为普通寝室快断电了,有人放出话来,改日再战。但这个时候女方突然鸣金收兵,明显是想占了便宜就跑,毕竟此战女方稍占优势。但是这帮女生估计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一个叫安吉尔的居然站出来做胜利宣言或者说总结陈词。

这份总结文笔犀利,极尽明嘲暗讽之能事,套用一句星爷电影里的对白,那就是将所有男性的丑陋面目刻画的丝丝入扣入木三分隐约表现出后现代主义对现代社会的强烈控诉。

“**,太过分了,明摆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磊子大怒。

我说:“你们不是说女生背后有高人指点的吗,我看就说这妞。”

大奔已经郁闷完毕,凑过来看了半天,连连点头:“没错,这妞肯定是那幕后黑手。”

磊子问:“要不要给这丫一点教训?”

大奔反问:“怎么教训,问候她或者她的女性亲属?这也忒缺德了吧,何况人既然敢站出来,就不怕被骂,咱越骂得厉害,她就越受其他女的崇拜。”

磊子突然开窍,说:“那我们要很文雅的,不带脏字的,伤害了她,还一笑而过。”

大奔说:“好主意,问题是怎么伤害?”

“尊敬的男士们,你们还有良知么,你们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践踏女性的尊严,难道就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么,难道心里就没有犯罪感么?”我用鼠标指着这句话,说:“你们看这句话是不是有问题?”

大奔和磊子研究了半天,说:“没问题呀,这妞也忒会说话了,好像每次受伤的都是她们女人似的,犯错误的总是男人。”

我终于忍不住敲动了键盘,回复道:“亲爱的楼主,如你所说,此刻我心里充满了犯罪感。如果还有下次,我事后一定会给你钱,那时候犯罪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了!”

大奔狂笑,磊子反应迟钝,问:“为什么你给她钱,就是她犯罪了?”

大奔解释:“要给钱了,老黎就变成嫖ji的,那妞变成*的了。”

“高,实在是高。”磊子大笑。

大奔再次引申出我那帖的进一步含义:“并且,这次老黎还把屎盆子扣到那妞脑袋上了,这话太暧昧,别人肯定会认为他们俩曾经有一腿!”

“**,老子这次可是把身家清白都搭进去了。”我叹息。

磊子说:“这次闹的这么过火,校方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大奔说:“过火的又不止是我们,今儿晚上比我们过火的人海了去了,你放心,到了明天,管理员会很自觉的将那些过激的言论屏遮的,不然出了事他们也有责任。再说了,咱们那帮校领导这会儿指不定在哪花天酒地呢,哪有心思管这些。”

“有道理,有道理。”磊子点头。

我将电脑关机,准备洗澡睡觉。

磊子问:“怎么关机了?还有热闹没看完呢。”

大奔再次充当我的代言人,说:“这法子最折腾人了,骂完人就跑,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你是谁。等对方酝酿半天,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一通,然后等着你反驳,可是这个时候你突然下线,急也急死她。”

我从寝室门口那个集厕所和浴室为一体的狭小空间里冲了出来,嘴里吼道:“糟了!这次完了!”

“怎么了?”大奔和磊子一齐望着我。

我说:“我刚登录的论坛id,是老子的真名!”

8.

第二天照旧睡到中午起床,吃过午饭,我提议:“咱们去上课怎么样?”

“好主意。”大奔点头。

其实,这是一个无聊至极才想到的馊主意。之所以让我和大奔有些兴奋,那是因为开学近一个月了我们几乎就没去过课堂。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如果天天做难免会厌烦,但是你要一个月做一次,就会觉得很新鲜。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做贼心虚,昨天晚上本以为偷袭得手,没想到最后自摆乌龙,所以准备去教室里听听有什么不利于我的八卦。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我们该上什么课?

如果换了平时,我和大奔肯定会秉着就近原则随便找个教室进去坐着,顺便还可以看看陌生的美女。但这次不同,我们要侦查敌情,周围都是陌生人肯定不方便行动,必须去我们该去的地方。我可以肯定,在此之前,我们从未如此急切的期盼着找到组织。

我和大奔翻箱倒柜,最终还是没有找到课程表。于是我们去隔壁磊子和老赵他们寝室,终于在他们墙上找到了那残缺不全的课程表。

此时此刻,我立即化身为《文化苦旅》中的余秋雨,心中感慨:“凝视着这张在岁月洗礼下满目创痍的课程表,多少年的文化在我心中吐呐。”

黄天不负苦心人,从那张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课程表中,我们得出结论,现在这个时间段我们应该去三号教学楼上马哲。

我和大奔高昂的情绪带动了磊子和老赵,于是一行四人踏着正步向三教进军。

路上,我们的正前方出现一位姑娘,在这样秋意提前覆盖大地的天气,这姑娘居然穿着超短裙,比我们昨天看到的那个走路后仰的白裙姑娘还要耐冷还要奔放。而且这超短裙果然超短,短的令人发指,两条修长而雪白的大腿支撑那扭动幅度极其夸张的臀部。

可以肯定,只要这姑娘稍微的弯一下腰,必然*光乍泄。

老赵吞了吞口水,说:“奶奶的,这妞身材真棒,不知道脱光了是怎么样的。”

虽然大家心里都这么想的,但我们三人还是保持着大学生的良好素质,齐声对老赵说了两个字:“畜生!”

在这一刻,我们内心都期盼着这姑娘上掉下什么东西,比如钥匙手机卫生巾什么的掉在地上,然后她弯腰去捡。这个时候我们四双眼睛必然一起聚焦,等着她走*。

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为了弥补我们的遗憾,那姑娘突然转过了身。

磊子立刻化身为诗人,抒情道:“这是怎样一张让人惊艳的脸啊!”

老赵鬼鬼祟祟的伸手遮住了双眼,我也悄悄的转过了身子。

大奔感慨:“**,幸好老子午饭没吃多少!”

这姑娘的长相诡异万分,绝对称得上鬼斧神工,令人拍案叫绝。

虽然早就知道背多分的女人正面都是惨不忍睹的,但我们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如今再次接受了惨痛的教训。我们四人同时唉声叹气,心中无比失落。

不出所料,今天教室里的人数较之往常多了一倍有余,足以证明凑热闹是中国人的天性。昨晚的战争导致这次男女泾渭分明,男的通通坐左边,女的通通坐右边。遗憾的是我们学校没有泰国留学生,不然可以坐中间。

偶有几对情侣,原本依偎着坐在一起,但看着眼下气氛不对,他们还没有成为全民公敌的勇气,只得无奈的回道各自的阵营。但这些情侣都深得琼瑶真传,虽然天各一方,依然眉目传情。这情形搞的旁人颇为内疚,误以为他们是牛郎织女,隔河相望,好不凄凉。

在织女阵营中,我们有了意外的发现,以至于瞬间忘记了刚刚“背多分女孩”给我造成的伤害。

在这从未发生过奇迹的教室中,居然出现了一位奇迹般的姑娘。说她是奇迹,是因为这姑娘长的极为秀气,秀气到大家闺秀都要汗颜三分。而我好歹在这学校混了一年多,居然从来没见过她,这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显然,大家都发现了这个问题,大奔问:“那姑娘是谁,挺漂亮挺文静的那个,以前怎么都没见过?”

“好像叫安什么的,听说她身体不好,长期进医院,所以很少在学校出现。”一向跟女生走得比较近的老赵回答。

“没看出来是个西施!”磊子嘴上感叹,眼睛一直盯着那姑娘不放。

“她哪个专业的?”大奔开始查户口了,因为这姑娘肯定不会是我们这专业的。

老赵回答:“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是我们学院的,以前见过一次。”

我说:“你们别再研究了,没看出来她们正虎视眈眈的看着我们吗?”

这话果然让他们仨有所收敛,然后磊子对我说:“老黎,她们不是在看着我们,是在看着你!”

“靠,不是吧?”我大感惶恐。

大奔展开联想,说:“那姑娘姓安,不会是昨晚那幕后黑手安吉尔吧,老黎,恭喜你中奖了。”

磊子说:“看样子是来找你麻烦的,谁叫你昨天晚上涮人家了。”

老赵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以为他要安慰我两句,没想到这家伙没心没肺的说:“兄弟,为你默哀!”

这帮孙子实在没义气,我准备夺路而逃,可这个时候老师进来了。

我刚想举手请假出去,大奔拉住了我的手,说:“我说你到底怕个什么,她们还能吃了你?”

我一想对啊,我怕什么,撑死了也就看看她们的白眼再被骂一顿。

教授我们马哲课的讲师叫张学文,是属于那种年过五十聪明绝顶的老学究,背地里大伙都叫他秃头张,文明一点的叫他老张。这厮很有点来头,是文理学院的副院长。正因为他是副院长,所以在学生出勤这个问题上一向颇有微辞,想想他堂堂副院长的课,要是没几个人去上,那实在很没面子,更无法在其他老师面前立足。因此,这厮爱死了点名,极不受学生欢迎。

但今天老张却大发慈悲,其原因是他一进教室就愣住了,东张西望了半天确定自己没走错教室后,老张说道:“哎呀,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已经好久没碰到这样的盛况了。既然这样,今天就不用点名了。”

台下一片闹哄,大奔站了起来,说:“您老就点一次名吧。”

我估计大奔的潜台词是:“哥们都半年没上过你的课了,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点点名吧。”

老张今天估计心情很好,满脸红光,说:“不用了,不用了,我看这次同学们都到齐了。”

大奔得寸进尺,说:“不能这样啊,张老师,以前我天天都来,就有两次没来,您就点名了。要不这样,张老师,您大慈大悲,将我那两次没来的记录划掉如何?”

我暗暗佩服大奔,这小子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保持脸不红心不跳,他要只有两次没来,那我敢保证我天天都去上课了。

老张神情严肃,说:“这个,老师心里有数。下面,开始上课。”

之后老张授课的声音如同**般滔滔不绝的传入每个人的耳膜,很多人开始打起了哈欠。我昏昏欲睡,看看周围的人,他们的表现也跟我差不多。我心里在想,此时此刻要在课堂外的任何一个地方,我们绝不会想睡觉,偏偏一进教室咋就这么困呢?

睡梦中,我感觉到大奔在碰我,睁开眼,发现老张正笑容可掬的看着我,嘴里说:“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

“啊,什么?”我站了起来,发现很多人都打量史前生物般看着我,还有人发出了笑声,我很诚实,说:“老师,我不知道。”

老张笑着说:“坐下吧,别再打瞌睡了。”

我就纳闷了,按理说老张是不会理会学生在课堂上睡觉的,随便哪个教室里都有人在打瞌睡。况且教室里这么多人在睡觉,包括我旁边的大奔,为什么老张就偏偏看上了我。

我想起刚才是大奔将我弄醒的,低声问:“你不也在睡吗,怎么突然醒了?”

大奔说:“本来是睡着了,又被你吵醒了。”

我一呆,问:“我怎么了?”

大奔用手捂住他的脸,好像是不让自己笑出来,然后说:“你刚才打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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