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se人群9-12】
9.
“怎么可能?”我一脸惊讶。
大奔说:“我也纳闷,你小子在寝室里睡觉都很少打呼噜,没想到这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了一次,真够牛的。”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刚我一站起来会有人发笑了。然后我更加悲哀的发现,自己呼吸有些不顺畅,因为鼻子塞住了。
“**,老子感冒了,现在只能用嘴呼气,难怪会打呼。”我说。
大奔下意识的将屁股往旁边挪了挪,问:“不会传染吧?”
我说:“这难说,现在处于夏秋换季时期,没准儿就是流行感冒。”
大奔表情变幻莫测,本来已经山穷水尽,没想到突然又柳暗花明,然后这小子说了一句很无耻的话:“来吧,尽情的传染我吧。回头我打电话给家里,说自己患了重感冒,我x,又有钱花了。”
这话给了我无限的启发,琢磨着自己该向家里要多少钱。毕竟只是个小感冒,要太多了不会给,要太少了又对不起自己,这是个难题。
这时候大奔说:“我国庆不打算回家,你呢?”
这话再次给我启发,我一拍桌子,说:“我也不回去了。”
我已经打定主意,就说自己感冒了坐车会头晕呕吐,然后顺理成章的叫家里给钱。虽然说国庆在学校里肯定是无所事事,但回到家里更加无所事事,而且还要聆听没完没了的唠叨,所以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不回去。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刚才桌子拍的太响,其后果是老张再次讲目光锁定在我身上,然后开始展现他的幽默:“同学,睡好了?看上去现在精神头不错,桌子拍的这么响。”
台下一片哄笑,我没说话,坦然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注目礼。
没想到讲台上那老小子一直抓着我不放,丝毫不照顾伤病人士的感受,继续说道:“你们这些学生,要么就不来上课,一来了不是睡觉就是聊天,把课堂当成菜市场了。”
我说:“老师,这比喻不好,没人会趴在菜市场睡觉。”
大奔低声说:“这也未必,要是老张去了菜市场,估计所有的人都会睡着。”
旁边的磊子和老赵狂笑,然后磊子说:“照这样说,要是我们跟着老张一起去菜市场,买菜都不用花钱了,因为卖菜的摊主都被老张催眠了。”
“有道理,有道理。”大奔和老赵笑着点头。
台上的老张没料到我会顶嘴,脸色有些难看,不过还是很大度的说:“这位同学还是有点做学问的精神的,老师刚才的比喻确实不够恰当。”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老张当作典型推广出去,他接着说:“其实做老师的,都希望自己的学生踊跃提问或者提出自己不同的看法,刚刚这位,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来着?”
“周杰伦!”磊子低下头捏着鼻子阴阳怪气的回答。
“哦,这位周杰伦同学刚才就做的很好,敢于提出自己的反对意见,同学们应该像他学习。”老张为他刚才的话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当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一说完这话教室里马上传来哄堂大笑,我痛苦莫名,只恨不能当场宰了磊子。
老张后知后觉,目光扫视了一遍手里的学生花名册,喃喃自语:“没有叫周杰伦的啊,这名字我怎么听着耳熟?”
此话一出,再次引来爆笑,我作为唯一的受害者,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张见大家情绪高涨,笑声不停,误以为自己很幽默,于是再次展现他的幽默:“同学们,你们知道吗?作为一名教师,看见来上课的学生特别少,还有部分前来上课的学生都不专心听讲,会让人觉得特别孤独,老师经常都有这种孤独。”
我想这话是有道理的,老张已经年过半百,如果能幸运的再活一个半百,倒是有资格写一本《百年孤独》,无奈马尔克斯先他数十年有了这个感悟。
但我受应试作文毒害太深,还是忍不住展开了联想。在漫天黄沙中,老张化身为王家卫《东邪西毒》中的欧阳锋,很煽情地说:“很多年之后,我有一个绰号,叫做孤独的秃头张”,想到这里我发现老张跟张国荣居然是本家,这样的意yin难免对后者有些不尊重。于是我再次让老张化身为周星驰《国产零零发》中的西门吹雪,右手抚着长剑,左手抚摸着那光秃秃的脑袋,说:“难道大侠就不可以是秃头吗”?最后,我回到现实,用马尔克斯那部著名的句子为老张的孤独画上一个句号:“很多年以后,奥雷良诺※#8226;布恩迪亚上校面对行刑队,准会记起他父亲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这三者之间居然有着惊人的巧合。很多年以后,我想起这一幕,想起老张,觉得他没有说谎,他确实是孤独的。
台下又有人发笑,老张估计是孤独够了,这次居然能与广大人民群众无代沟的交流,不由兴趣盎然,索性不讲课,再次抓住无辜的我做靶子,问:“这位周……这位同学,刚才所有人都在专心听课,就你一个人在睡觉,还肆无忌惮的发出了一些声音,难道你就不觉得孤独吗?”
我很想做出一些不尊师重道的事情来,但有贼心没贼胆。想起前天刚看过《演员的自我修养》,于是就地取材,临场发挥,发挥一个演员的职业道德深有感触的配合道:“张老师,说实话,一开始确实有那么一点孤独,可是后来我就想吧,党和人民一直在我身边,祖国永远在我心中,所以也就不太孤独了。而且连睡觉的时候,做梦都能梦见张老师的谆谆教诲,这让我更加不孤独了,反而觉得很幸福,很充实。”
再次哄堂大笑,大奔冲我竖起了拇指。
磊子说:“说起瞎扯淡的本事,老黎简直牛大了。”
老赵有些担忧的问:“你们说老张会不会生气?”
大奔说:“没看出他今天心情很好吗,当然不会生气,他说了这么多废话,不就是想找个人陪他一起扯淡吗?刚好老黎可以陪他扯。”
我觉得自己有些麻木,为了不让老张再次拿我当枪使,我索性主动出击,问道:“其实学生也有很多疑惑,就像庄生一样,不知道是自己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自己。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次做梦,都会梦见张老师的谆谆教诲呢?就连刚才也不例外,请问,张老师您是如何做到的?”
“我?”老张愣了一下。
“对呀!”我说,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老张,继续没脸没皮的问道:“为什么我做梦不会梦见其他老师的教诲,偏偏梦见张老师呢。我想这其中必然有种特定的原因,请问张老师您有什么秘诀吗?是什么原因让您拥有了如此大的人格魅力,以至于像我这样鲁钝的学生都深深被您影响?”
旁边的老赵傻眼了,小声问:“靠,不是吧,老黎你真的梦见他了?”
大奔已经代替我做出了回答:“不可能,这小子梦见张学友是可能的,梦见张学文绝无可能!即使梦见了,那肯定是梦见自己考试挂科了!”
磊子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低声说:“老黎,忽悠,接着忽悠。”
台上的老张沉默了片刻,似乎觉得我说的话有讽刺意味。他教的是马克思哲学,却用恩格斯的理论来回答我:“老师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梦中,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当然,不是每个问题都有答案的,而且,伟大的思想家恩格斯曾经说过,一个傻瓜提出来的问题,十个聪明人也无法回答。”
是个人都听得出来这老小子拐着玩骂我,一时间,那帮孙子笑得满地找牙。
我咳嗽一声,腆着脸问:“老师,您认为在座的学生聪明吗?”
老张愣了一下,虽然明知道我可能给他下了套,还是没勇气得罪所有的学生,嘴上说道:“当然,你们都是聪明的一代人。将来你们踏入社会,很多人会成为国家的栋梁。”
“我明白了。”我一副大彻大悟的模样,在所有人疑惑的眼神中,我继续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张老师出的考题,在座的很多同学都无法回答了,恩格斯先生的话果然很有道理,我甚至怀疑他老人家还是一位伟大的预言家……”
我还没说完,教室里已经炸开了锅,大奔那几个混蛋居然带头鼓起掌来。
台上的老张紧紧握着手里的半截粉笔头,这姿态让我很惶恐,如果他会弹指神通,那我很可能横尸当场了。就在这时,那无比悦耳的下课铃声响起,在缓解我个人紧张的同时,也消除了老张的尴尬,我看着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然后进一步想,这学期我的马哲挂定了。再然后我想,今天我怎么这么无聊的陪老张扯淡?
答案在不远处,就是那比大家闺秀还大家闺秀的美女。我发现是因为这教室里有美女存在,大家才这么活跃,而我明显有刻意表现的嫌疑。这事要被田甜知道了,哥们下半身的幸福就将毁于一旦。
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我拉着大奔往外走。
还没走出教室大门,我听见背后有个高分贝的声音在威胁我:“黎伤,你给我站住!”
10.
我回过头,这姑娘的我认识,是我们班的周月。关键是,我跟她历来没什么来往,她为什么这么激动的叫我名字?
答案很快揭晓,她身边的几位女生跟她一起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其中还有那位大家闺秀。
“这次闹大了,兄弟你保重!”大奔那帮家伙看事情不对就想开溜,被我一把拉住。
我看着周月,问:“干嘛?”
周月好像恨我恨得牙痒痒,说:“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你在做什么?”
我就纳闷了,我昨天晚上又没骂她,她这么激动干嘛?虽然明知这事没办法善终,但我还是希望有回旋的余地,挠着头发自言自语:“你让我想想,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我到底在干嘛?”
周月一副吃人的模样,问:“昨天晚上十点半左右,你对我们安安做了什么?”
我立刻装傻充愣,说:“哦,想起来了,我在睡觉。”
大奔第一个反应过来,大笑起来,那笑声够夸张的,估计是为了故意渲染气氛。大学生就是有文化,马上,所有人都听出了语病,一时间四周不怀好意的怪笑声此起彼伏,竟然没有一个人率先离开教室。
我一脸严肃,不客气的批评众人:“我睡个觉,有什么好笑的?”
磊子大声说:“关键是和谁睡觉!”
我说:“和谁睡你管的着吗,反正又没跟你睡?”
大家闺秀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以为她要杀人灭口,没想到她红着眼眶跑出去了,周月旁边的一个女生赶紧追了出去。
我有种奇怪的感觉,这姑娘昨天才跟我谈犯罪感,没想到我现在立刻就有犯罪感了。
这时候,我以前六人寝室的董阳走了过来,这哥们真的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典范,而且从不上网,估计对昨晚的战争一无所知。没想到现在他却来凑热闹,问我:“怎么回事,我怎么觉着你好像跟那女生干起仗来了?”
大奔热情的拍着董阳的肩膀,说:“哥们,你很有眼光,他们俩昨儿晚上就干上了!”
这话一语双关,但没人发笑,因为周月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最夸张的是,走过来的时候她还举起了右手。
我直觉感应到不对劲,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啪”的一声,周月那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扇在大奔脸上。
大奔呆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换了谁此刻都会很迷惑,要是一巴掌扇回来吧,对方是女的,下不了手;要是不打吧,又觉得不甘心,毕竟在众目睽睽下被人扇了耳光是很没面子的事情。
“我他**招谁惹谁了?”大奔一声怒吼。
周月也有些后怕,嘴上却硬撑着:“你招我了,怎么着,不服气你打我呀?”
说完这话她心里估计也后悔,要是大奔真很配合地反手给她一记耳光怎么办?于是周月趁着刚才的余威,大步走出了教室。
大奔捂着脸,骂道:“这娘们,**……呸,呸,呸,她这么丑,谁愿意操她啊。”
这憋出来的幽默为他找回了场子,有人笑了起来,我赶紧过去扶着大奔,说:“算了,别跟女人一般见识。”
走到楼下,我们大吃一惊,那大家闺秀正旁若无人的站在外面,眼眶发红,估计刚刚哭过。不可思议的是,就她一人站在那里,周月她们都失踪了,这让我们再吃一惊,心想她们肯定有什么埋伏。
这时候大家闺秀发话了:“你,过来。”
声音十分动听,我一时陶醉其中,问:“你在跟我说话?”
大家闺秀点头。
我懊悔万分,刚才应该效仿星爷来一句“跟我说话吗不是跟我说话吧认错人啦”然后撒丫子走人。
磊子说:“去就去呗,怕什么,你一大老爷们她还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你?”
这话很有道理,我和大奔同时踏步前进。
大家闺秀说:“我说叫你一个人过来。”
我和大奔同时停住了脚步,四目相对,依依惜别。
大奔热泪盈眶,说:“同志,**征途千万里,你千万要爱惜自己的小命,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要忘记你还欠我四十五块钱。”
我声音哽咽了,说:“万一我回不来了……”
大奔一下捂住了我的嘴,扭着屁股说:“讨厌,人家不要你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给老子住嘴!”我一巴掌拍在大奔头上,说:“万一我回不来了,你要如实的向组织汇报,我始终有一颗报效祖国的心。记得打开我床下第三个抽屉里面的那个红色笔记本,你翻到第二十八页,里面有我的党员申请书……”
“你傻了,这么**的看着我干嘛?那姑娘还在等着你过去。”大奔双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我回过神来,还好,这一幕纯粹是幻觉。同时心里也在纳闷,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幻觉?
我走到大家闺秀面前,问:“什么事?”
大家闺秀也回答了我三个字:“跟我来。”
我回头看向大奔,本以为此刻风萧萧易水寒,他们应该是一脸悲痛的目送我离去。
此时大奔应该化身为汪国真,远远对我吟诵:“你的身影是帆,我的目光是河流,只有寂寞在那枝头……”
可是当我真正回头之后就发现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那几个王八蛋竟然一脸阴笑的冲我挥手告别。
于是我再回过头看大家闺秀,在确定她没有携带管制刀具后,我放松警惕跟着她走。
这一路上我很诧异,竟然没有遇到埋伏,真是谢天谢地。而在这时我才发现,我们竟然已经逛了半个校园了,这简直不可思议。
我说:“周月她们呢?”
她说:“回寝室了。”
我彻底放下心来,问:“那你找我什么事?”
这话有点明知故问,但我也没想到大家闺秀会突然坐在草地上失声痛哭。
我不知所措,但转念一想,她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又没把她怎么地,她哭她的关我屁事?于是我点燃一根烟,开始坐在旁边悠闲的吐着烟圈。
偏偏这时候有路人经过,好奇的看着我们,准确的说是好奇的看着我。你可以想象,在这样的环境中,一姑娘坐在旁边痛哭流涕,另外一爷们若无其事的坐在旁边悠闲的看着蓝天白云。我从路人的目光中读出了刻在我脸上的两个字——禽兽!
11.
这让我一时没了主意,蹲在她面前,说:“姑奶奶,你别哭了成不?有什么委屈你就说出来,我要得罪你了现在向你赔不是总可以了吧?”
大家闺秀果然暂停了哭泣,伸手将我扯掉了嘴里的烟,随手扔在了三迷之外的垃圾箱里,太准了。
我五体投地,说:“真牛,你是不是练过?”
大家闺秀白了我一眼,那颗小脑袋恨不能钻进膝盖似的,埋头继续哭。
我顿时没了脾气,现在的女孩儿就是厉害,说哭就哭说停就听,一般的男人根本反应不过来。我有点生气,索性骂了起来:“你就别哭了行不行?政府和人民给了你这么多好吃的,是为了让你有足够的能量和营养去学习,以后建设四化报效祖国。你倒好,把这些营养全都变成了眼泪!你以为你哭出来的是水?扯他**淡吧,你哭出来的都是无机盐和蛋白质!”
骂到这里我都有点佩服自己了,一不小心就让自己入戏了,换了一口气,准备继续骂。
没成想大家闺秀噗哧一声乐了,那含着泪的笑容真他大爷的迷人,我刚想赞美上帝,这姑娘又哭起来了。
我心里在想,要是林少在这儿,肯定能将这女的哄的笑逐颜开。可惜我不是林少,所以我得自己去面对眼前严峻的问题。刚才她这一笑,弄的我将刚刚酝酿的几句骂人的话给忘的精光,于是我只有说出自己心里担忧的话:“别哭了,真别再哭了。你看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一个人哭着哭着倒是爽了,可我怎么办?这里就咱俩,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这可关系到我的名节啊,万一警察把我抓了,你可要实事求是,证明我的清白!”
大家闺秀一愣,问:“你还有名节和清白?”
我义正词严,说:“当然有,我可是守法公民,而且还是新一代的大学生,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又不是通缉犯!”
大家闺秀又笑了一下。
我惊叹:“你又笑了,保持这个笑容,挺好看的。”
大家闺秀辩解道:“谁说我笑了?”
说完又埋下了头。
我大吃一惊,赶紧劝道:“别,这次可千万别哭了。”
于是大家闺秀抬起了头,问:“谁说我要哭了?”
我彻底被打败,嘴上说:“那就好,那就好。”
大家闺秀盯着我,犹豫了一下问:“昨天晚上论坛回帖的人是不是你?”
“是老子我!”我心里回答,同时觉得这姑娘傻的可爱,这明摆着的事情都还需要问,于是我故意回答的莫测高深:“既然你问这个问题,那就表示你心中有一个答案。既然你已经有了答案,那干嘛还要问我?”
大家闺秀真的傻的可爱,思考片刻后说:“可是我没有答案。”
我看到了曙光,说:“这问题很难回答,其实我论坛的帐号密码很多人都知道,虽然听说我的id在论坛骂了你,但并不表示骂你的就是我本人。”
大家闺秀说:“那到底是不是你?”
我说:“可不可以不回答?”
大家闺秀说:“你这人虽然说话比较贫,但是人还不错。如果是你,那这事就这么算了。毕竟昨天晚上大家都不理智,立场也不同,说了些过分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马上坦白,说:“理解万岁,其实昨天晚上是我。”
大家闺秀站了起来,冲我微微一笑。我误以为这是冰释前嫌的微笑,于是我也站起来还给她一个微笑。
可这时候大家闺秀出其不意,突然伸出了上帝之脚,直接踹在我小腿上,并且还恶狠狠的送给我二十四个字:“你这混蛋,骂完人就跑,姑奶奶昨天等到半夜你都没再上线!”
早知道女人是不能相信的,我这猪脑子还是没长记性,现在好了,痛的龇牙咧嘴。这丫头脚下有几分蛮力,不去女足可惜了,而且她踹的真不是地方,恰好是小腿正前方没肌肉只有皮包骨头的那块。人足球运动员都还在那里绑一块护腿呢,我什么都没,被击中要害,唯一庆幸的就是她没穿皮鞋。
大家闺秀大仇得报,扬长而去。
如此深仇大恨,我觉得应该记下仇人的名字,挣扎着起身冲她背影喊道:“大……你叫什么名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大家闺秀头也不回地说。
我喃喃自语:“对呀,为什么要告诉我。”
没想到大家闺秀又原路返回,刚才那我见犹怜的神态早已经消失无踪,气势汹汹看着我,说:“你刚叫我大什么?”
说完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胸部。
我长叹一声,现在的女孩子想象力真是丰富,就她那飞机场,难道还曾经有小流氓叫她大胸部女郎?
大家闺秀咄咄逼人,说:“你叹什么气,快回答我!”
“没什么。”我附身扶着右腿,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现在,我暂时抛弃了仇恨,只想回寝室睡觉。今儿实在太背运了,上课被老张摆了一道,下课了又被一柔弱女子给欺负了,偏偏因为种种原因还不能反抗,传出去实在丢不起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