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司马承祯了解炸弹的威力,一把拉住燕兴,喝道:“退回去!”他是大高手,这一声大喝含有无穷威势,燕兴他们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愕然万分的看着司马承祯。
司马承祯还没有来得及说明,只听陈晚荣断喝一声:“趴下!”
这点距离,即使不冲上去,也会给弹片伤着。司马承祯虽是不明原委,但对陈晚荣有信心,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吼叫,一拉燕兴,趴在地上。
只听一声接一声的爆炸声响起,沙飞石走,弹片横飞,惨叫声响成一片。血光迸现,肢体横飞,给炸死炸伤的人不知凡几。死伤者中既有新月派的人,也有燕威镖局的人。
陈晚荣准备在开打之前让新月派撞上铁板,削弱他们的实力,那么燕威镖局的人压力就会小很多,死伤就减少不少。是以一口气把炸弹全部扔出来了,这爆炸威力就不小了,直到过了老一阵,这才停下来。
一开始的爆炸,都还没当一回事。可是听到惨叫声此起彼伏,就知道不妙了,再听到爆炸声人人头皮发炸,那爆炸声就好象在心坎里响起似的,惊得无不是变色,个个脸色苍白,眼里尽是惊恐之意。
直到爆炸声停下好久,幸存者这才回过神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相互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咋回事?是不是打雷了?”
“好响的声音,耳朵都给震聋了。”
“是天遣,是天遣!”
“胡说,天遣怎么可能伤我们的人?我们镖局可是侠义呢。”
“这是什么?一块碎铁居然能杀人?”
“插在咽喉上。能不死么?”
唐人对炸弹没有概念。如此错愕。再正常不过了。陈晚荣不住摇头。司马承祯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地泥土。赞道:“好大地威力!要不是小友提醒得快。贫道性命休矣!”
燕兴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终于明白陈晚荣为何不要他们上前了。冲司马承祯一抱拳:“多谢道长援手之德!”手臂给炸伤了。鲜血流了一地都是。也不觉得疼痛:“谢陈掌柜提醒!”
“不客气!”陈晚荣大步过来。陈再荣带人护卫着。来到近前。打量一眼为首地黑衣人。只见他躺在地上。身下一大摊鲜血。陈晚荣眉头一皱。问道:“不会是挂了吧?”
司马承祯打量一阵。点头道:“已经没气了。碎铁打在咽喉上。武功再厉害也没有用。”
为了抓一个有用的人,沈榷可没少下功夫,没想到他如此不经事。一轮爆炸就翘了,陈晚荣很是惋惜,心想但愿还能找一个有用的人。“你们现在想死还是想活?”陈晚荣目光凌厉。扫视着一众黑衣人:“想活就扔下武器。想死,就和他们一样。刚刚只是略施薄惩。”
一轮爆炸下来,黑衣人死伤数十,可以说伤亡惨重。再者,炸弹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们难以想象的程度,早就没有了胆气。更不用说,首领已死,无人主事。一听这话,无不是扔下手里地武器,站到一边去了。
燕兴手一挥,燕威镖局的人上前,把他们团团围住。燕兴虽是恨新月派,也不会杀这些小喽罗,只是恶狠狠的瞪着他们。
“清点一下!”陈晚荣吩咐一句,邵大贵带领镖局的人查看起来。
等到查看完毕,这才来汇报:“陈掌柜。贼人死三十六人,伤五十七人,其余的全部活捉。只是,我们镖局也伤了十来个弟兄,死了一个。”
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战绩,是因为他们站得很集中,一颗炸弹下去就要死伤好多
这都是燕兴蛮干的结果,要不是陈晚荣反应快,死伤会更多。
邵大贵一挥手。镖局地人把那个死亡的同伴抬过来。陈晚荣一打量,一块弹片正正打在太阳穴上。必死无疑了。其他的几个,都是一些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燕兴走过来,叹息一声,很是自责:“兄弟,都是我害了你,都怪我太冲动了。”
他急于复仇,这种情情能理解,陈晚荣安慰道:“燕总镖头不用难过,这都怪我提醒晚了。这位大哥的后事就有请燕总镖头费心了,他的家人我来安排,一千两银子够他们过一辈子了。”
“一千两?”燕兴绝对想不到陈晚荣出手如此大方,忙道:“陈掌柜,这太多了。按照我们镖局的规矩,兄弟身亡,可以得到二百两银子的怃恤。”
陈晚荣在他肩头拍拍:“就这么着吧。受伤的,每人一百两银子。当然,这点钱并不算多,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这位大哥为了我而死,我心里不好受。燕总镖头,要是他家里有困难,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相帮。”
“谢陈掌柜!”燕威镖局地人齐声道谢。
邵大贵是个耿直人,对陈晚荣这份情义,感同身受,眼里闪着泪花道:“陈掌柜,老夫走镖一辈子,你是第一个有如此情意的人。以往,要是出现这种情况,主顾顶多就是给个几十两银子意思一下而已。陈掌柜,你这份高情厚谊,邵某记住了,以后但有用得着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
“邵镖头言重了,我只是做了我该做地。”陈晚荣的心里其实很沉痛。
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一队兵士开进来。沈榷在兵士的族拥下,大步而来。远远就问道:“怎么样?你们这里整得个山摇地动的,究竟怎么回事?”
他没有见识过炸弹的威力,自然不明所以。听了他的话,众人想笑,又笑不出来。
“咦!怎么这么多死人?伤亡大不大?”沈榷再次问道。按照他的想法,新月派准备了这么久,虎口扒牙,来的人必然了得,给杀了这么多,那么燕威镖局的伤亡肯定很大了。
众人心里悲痛。没有人回答他地问题,只是默默看着他。还是陈晚荣承担起回答问题的责任:“沈大人,劳你问起,一个兄弟死了,伤了几个。”
“就这点伤亡?怎么可能?”沈榷绝对不信能用如此小的代价换取这么大地胜利。
司马承祯叹息一声道:“沈大人,是真的。小友用了一种杀人利器。新月派的人招架不住,不是死就是伤,余下的全部活捉了,一个也没有逃掉。”
“杀人利器?”沈榷的念头只一转,大喜过望:“首领呢?在哪里。”他最关心的就是首领了,活捉了首领才能审问出更多地讯息。
司马承祯摇摇头:“沈大人,他死了。给小友的利器杀死了。”
“什么?死了?”沈榷的眼睛鼓得象铜铃,死盯着陈晚荣,埋怨起来:“你这个陈晚荣。下手不会轻点么?他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炸弹无眼,谁能保证他不死呢?陈晚荣无奈的一耸肩膀,还没有解释。燕兴接过话头道:“沈大人,你别埋怨陈掌柜了。那利器威力太大,谁也不敢保证谁死谁活。那恶人做的坏事太多了,死了活该!”
他不知道沈榷的用意,对于他来说,新月派死得越多越好。
沈榷气得直跺脚:“这可坏了大事,这可坏了大事!”
陈晚荣理解他的心情,提醒一句:“沈大人,其他人都在那里。与其怨叹,还不如审问一下,说不定能问出些有用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