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擅自收留了一个居心叵测的男人过夜,我受到了水、沈二女的强烈谴责。虽然我极力肯定此人乃是自然门弟子,然而二女依然不大放心。
当然,我对让林正与我们同行去圣坛自然也持否定想法,于是在女孩子们的严厉警告之下来到林正面前通告道:“不好意思,林兄。由于我们此行的特殊性,我们商定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同行。至于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此地距来时路口不远,林兄你可自行返回。”
林正一愣,随即竟然点头微笑道:“好啊!既然温兄如此说,我自己回去就是了!再见了温兄,请代我向两位绝世无双的美丽小姐问好!”
我一怔,没有想到他竟会如此干脆地答应了我们的要求。要知道,他自广州跟踪我们到此地,绝对花了莫大的精力和时间,难道真的肯半途而废?而且,就算他的自然门的弟子,我对他的真实意图其实还是心存疑虑的。
在告别林正之后,我们依旧前行。水芙蓉伸出极致美丽的纤纤玉指朝我额头上一戳,道:“笨蛋大哥,人家说什么你还就是什么啊?!我看他绝对不是什么自然门的大弟子!”
我一惊,随即道:“不会吧!他给我看的那个令牌是真的耶,我曾经在一个自然门的朋友那里看到过。”
自一早就又回复平庸面容的沈清云白了我一眼,道:“温大哥,君子可欺之以方。那家伙在说谎:自然门的大弟子我认识,并非是这个无赖之徒!而且,据说自然门的旧令牌在两个月之前已经失落,现在已经改用新令牌了。这个家伙持着旧令牌,分明是在欺诈你嘛!”
水芙蓉微笑道:“这个笨蛋大哥的智力也就幼稚园的水平,还自夸自赞,到处说自己是什么神童呢!”
我老脸一红,问道:“你们……听到我们昨晚的对话了?”
沈清云笑道:“是啊。温大哥,我看你自我陶醉的功夫还蛮不错嘛!”
我几乎无言以对,只得道:“这个……嗯,我可没有说自己是什么神童啊,都是那个林正胡说嘛!”
水芙蓉看了看我,道:“我承认是他说的,可你当时也没有否认,就那样笑哈哈地默认了吧?”
我终于彻底无言以对,只得俯首认罪。二女相视而笑,道:“以后知道自己错了就不必辩解了,那样只会徒增羞辱!”
就在我们一边说笑一边行走中,我们发觉了后面似乎有人在隐隐约约地缀着,并且似乎人数似乎还不少。很明显,这次并非是林正又再次尾随在后方。
“你说他们是些什么人?”水芙蓉蹙额道。虽然皱着眉头,但绝代妖娆依然让人感到美不胜收,并且有种娇柔的气质流淌在眉宇之间。
我故作随意地凝目远方,随即苦笑道:“我看他们绝对不会是一伙人,因为左边那些是日本人,其中就有我们的老朋友安乐君;而右边那些人似乎也分成几伙,相互之间似乎格格不入。”
水芙蓉俏眼一亮,道:“相隔几乎数里,你竟然能认清人的面目?温大哥,你不会又是在自夸自赞吧?”
我微微苦笑道:“由于某个原因,我的视力至少相当于10.0以上。大小姐,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指出前方五公里那棵孤伶伶的老树树干正中有一个大洞。只要我们走到那里,似乎我说谎与否自然就见分晓。”
沈清云看我笑道:“温大哥,没想到你还是千里眼啊!”
我微笑道:“千里眼似乎不敢当。不过,像今天这样的晴天,五公里以内的人,我基本可以认出其面目。”
水芙蓉闻言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嗯,我们似乎不需要准备望远镜了,而且望远镜毕竟有角度限制,远远不及mr.温你这双天然的千里眼。”
我点头苦笑无语:这个水芙蓉,都怎么称呼我的哩?首先是温先生,继而发展到大马猴哥哥、笨蛋大哥,好不容易回归到温大哥,却又来个迷死特温……
在那些居心叵测的尾随者护送下,我们加快了步伐。而当我们休息进食时,他们明显也经过准备,虽然不可能像我们这样能饮上美味的热咖啡或香气扑鼻的奶茶,但至少不至于像林正昨天那般唯有咬牙切齿地啃咬硬邦邦的冻牛肉而已。
这天,由于天气晴暖,大地略微有些春意,我们也行走得很快,到夜幕开始笼罩大地之时,我们大约走了一百二十里以上崎岖之极的山路。按照这样的脚程,还有四天我们就可以到达目的地。当然,前提是不需要花时间摆脱那些可恶的跟踪者……
虽然白天气温有上升趋势,但高寒地带夜晚的气温依然急剧下降。相对于只进行临时准备的跟踪者,我们依旧享受着野营般的浪漫生活。
借助夜间暮色的遮掩,敌人甚至放肆地到距我们仅仅数百米的那处岩石下避风。然而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我有着常人所不及的夜视眼,对于他们的所有举动,我们了如指掌。
“今天我值班,你们就安心地睡吧!我可绝对不会像某个笨蛋那样,竟然中了他人的阴谋!”水芙蓉淡淡地宣布。
我微笑道:“那是!如果你中计,将某个人留宿的话,似乎清云也不同意啊!”
水芙蓉闻言怒斥道:“站住,不准逃!”
我露出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神色,立定脚跟,道:“我根本就不准备逃!责罚,你就快点到来吧!让天雷劈我,让利刃加体!但诚实的人绝对不会屈服在暴力之下,而只会将之当作对自己的无限量考验!天地有正气,浩然赋流行。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两女闻言不由都噗哧而笑,水芙蓉一边抬起纤纤**踢我的最脆弱最怕疼的胫部,一边笑道:“臭色狼,还正气呢!我看你是晦气吧!”
我疼得龇牙裂齿,一边还道:“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为颜将军头,为嵇侍中血……喂,大小姐,我的腿部已经很麻了,你就不要再踢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