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八,谢天的年算是过完了,他要比上班了。早上七点,他把衣服穿好的时候,吕博依然扭曲着身体在床上睡觉。谢天昨晚上问过他还要赖多久,他依然赖皮的说,“得再多那么两天。”谢天不好意思赶他走,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不过还好经过他的点拨谢天知道了《世界》的两种的操作方式,而且算是更加了解了自己操作的特点。这个发现太重要了,谢天觉得这简直就是隐藏在其中的游戏规则一样。现在他总算是摸到这个游戏的一扇新的大门,他和朋友们随时都可以迈向门那边新的世界。
工作日的车站等车的人比前几日都多了。人们站的熙熙攘攘,穿的依然显得很笨拙,谢天今天特意为了一条围巾,感觉这条老妈给挑的围巾十分的扎脖子。他的注意力从来都没有放在穿衣服或者买别的什么东西上面。买衣服从来都是他妈妈的眼光,所以他自己不怎么买衣服。到了现在,反倒是对衣服一点主意都没有了。这大概就是一种鉴别能力的丧失吧。谢天打扮的就像一个土青年,他没有心思去包装自己的外表。他也不屑于这个,以为还是那个原因,这种事情他母亲都包圆了。他的心思除了工作,就是《世界》以及看书了。别的什么,他还真有点不管不顾。
在公交上颠着的时候,他想起了还在自己家窝着的吕博。这家伙确实是一个奇怪的家伙。那天的比赛他赢了孙福源,也赢了谢天。而快到了决赛的时候,他突然告急说要去赶火车回家过年。没完成比赛就跑掉了,搞的周凯又是一幅目蹬口呆的样子。谢天以无法理解,他的水平剩下的对手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难道他是不屑于去收拾那些菜鸟。还是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呢?再回过头来一想从那天到初六,吕博在家呆了一共没几天就跑回来了。可见他也真算是个叛逆的青年了。谢天跟家里人,甚至是跟他妈妈也有大大小小的冲突的。好多想法谈不拢,但是说是起矛盾的话还是没有的。谢天能理解妈妈的苦心,他相信妈妈绝对是不会说害他的。只不过她的要求谢天很多全然做不到,可能今后也很难做到。而吕博说跑就跑了,也是为彼此制造安全的距离吧。总之距离远了,好像矛盾就换了,伤害的暂时不能造成了。总之这也是一个下策吧,他是在逃避问题吗?
到了店里,他发现门前的封条已经被揭开了。老板应该已经来过了。吕博进门之后,发现老板正在边喝茶边听音乐。看到他进来了,老板抬气头来招数他过来一起喝杯茶。
“别的不着急,大过年的嘛。先喝杯茶吧。”老板眼镜后面的双眼也眯成细线,边说着便给谢天慢慢斟了一杯茶。
“天怪冷的,那我不跟你客气了。”谢天进门摘了手套就在搓手。他非常的怕冷。
他们俩一起在书桌前面坐了没多久,老板发问了,“你那比赛怎么样?全胜吗?”
谢天非常惊讶,他上来问的第一句居然是这话,他想了想,说实话吧,“没有全胜。而是上来没多久就输了,算是被淘汰了。”
“为什么呢?你对那个游戏这么热情,那么钻营。怎么会输呢?热情和努力两者都有了,按理来说凡是都能做成的。可是你为什么输呢?你不是自称玩的很好吗?是发挥不好吗?”老板有把脸色转化成原来的那种严肃认真的样子,就好像在讨研非常学术的话题的样子。
针对这么多问号,谢天决定找最重点的回答他,或者说是反驳他,“我没有玩的有多好。只不过在平常的朋友面前赢得多一些而已。我确实有足够的热情和努力,我的课余时间也共享到那上面了,这全都没错。照例来说我应该能赢不少人没错,但是我没法赢所有人啊。这种正式比赛总能召集更多的高手,《世界》确实在国内刚刚兴起,很多元素可能还没有被人们摸透。我会去保证力争全胜,但是其实还是只能保证大部分胜利罢了。我认为这不矛盾,因为我还有成长的可能。”
“可是那你就满意了吗?你会从这样的成绩面前躺下打瞌睡吗?本来这种事情就不怎么靠谱。而你在其中还是不能出类拔萃。我不认为你这么安心就好了。你应该保证全胜才对的,否则就不如不去碰他。而你说说的成长的可能,很大程度也是一种自我安慰吧。你觉得呢?”
谢天早已把怒火抑制住了。他年前就开始有些讨厌这个有话不直接说地老板了。拿腔拿调地。他以为他是谁啊。谢天情不自禁地据理力争来。声音已经变地不像是员工对老板地声音了。“我没有打瞌睡。我会更加去争取胜利地。你说要我放弃他。不好意思。如果我放弃了这个游戏。再进一步说我放弃了地话。我就变地和寻常地上班族没有区别了。我并不这样。最后一点。我认为除了之外。指望别人去成长到能挑战所有人这个可能性会很小。”
老板对于他这样地回答没有感到吃惊。当他还准备再深入去问地时候。谢天已经忍不住起身离开了。这个早晨他过地十分不愉快。不仅仅是以为他地能力受到了质疑。而同样过年回来地两个年轻姑娘心情依然十分不错。她们愉快地聊过了一天。
谢天熬完了这一天。他觉得今天太长了对于他来说。客人没有登门地。他也没人可以去聊天。俩姑娘之间他插不上话。看书他全然没有心情。因为回家恐怕还是要看地。下班时间一到。他就迈出了步子赶紧回去了。回家地车上。他不停地想地是这么一个问题。人去理解别人真是很难地事情。或许他地努力方向太偏门了。而像老板这样地人到底是不不认同他还是怎么着。他实在是不想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