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杀!”
“妈呀——”
大赵边军、联军上下,喊杀声震天,大晋军哎呀声连天。。。哗地一声,大晋军猛然溃散。联军还在一里外时,三千多晋军四散飞逃。。。。。。
石青冲在最前,与大赵边军不过百步;蝎尾枪竖立空中,微微抖动,已经准备厮杀;就在这时,他看见大晋军队溃散了。呆了一呆,他猛勒马缰,止住身形。双唇蠕动了一下。
我是来帮你们的。。。
石青想大喊着告诉溃散的大晋军。谁知脱口而出的却是:全军停止前进!违令者斩!
疯狂冲击的联军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亡命奔走的大晋军。嘴中没有了喊杀声,脸上没有了振奋之色,有的只是眼中的迷茫:这就是大晋的北伐军?
那伙大赵边军很凶悍,大晋军溃散后,他们不肯放过,大部分尾随而上恶狠狠地砍杀;只有一小伙人停止厮杀,望了联军一眼,稍一打量,便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位虎虎生气的青年士子,宽袍大袖,束发高冠,明明是一幅名士装扮,此时却锊起袍袖,綽着滴血的环首刀,活脱脱屠夫模样。走到近前,他抱刀拱手,大声道:“不知是哪路豪杰前来襄助。大恩不言谢,东莱苏忘铭记在心,日后当有所报。”
“他奶奶的!爷们不是豪杰,爷们是劫匪,是来抢劫的。”司扬恼怒地跳出来,恶声恶气地叫道:“爷们不喜欢日后回报,只喜欢现时报。”
“欺人太甚!”苏忘身后闪出一人,怒声喝斥。这人顶盔贯甲,一身武士装扮;可眉目间尽是书卷之气;即使怒目圆睁,依旧透着浓浓的书生意气。
此人和苏忘站在一起,让人有一种颠倒错乱的感觉。就像两人穿错了衣服,虎贲错穿名士袍;名士披上虎狼装。若是互相换换,一个虎贲之士、一个儒雅名士;如此才恰当。
苏忘拦住那人,朝司扬一拱手道:“好说,各位豪杰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苏忘若能拿出,必定不会迟疑。”
“把你们随身干粮全部交出来。”苏忘豪爽,让司扬郁闷之气为之一消了,口气缓和下来。“无论怎么算,我们替你们解过围,要点粮食不过分。”
“哈哈,不过分。”苏忘豪爽大笑,一指联军道:“如此多的英雄豪杰,我们随身所带干粮济得什么?稍等片刻,苏忘送诸位五百石粮食一壮行色。”
石青闻言一怔,司扬已经大笑起来:“原本以为你是个汉子,司某不想为难;不想你如此吝啬。些许干粮也不肯相借,还敢虚言哄骗。你欺司某刀不快么?”
苏忘没有回答,回头吩咐一声。“点烟火。”两个亲卫模样的立时跑到淮河岸边,搜集柴草,点起烟火。
苏忘稳稳说道:“各位稍等片刻,便知苏忘是否虚逛之徒!”
烟火升起,大赵边军纷纷回转。与此同时,淮河之中,出现四艘巨大货船。货船风帆劲鼓,径直驶了过来。
司扬惊得嘴巴张开再也合不拢。
石青露出笑容,下马上前,对苏忘一拱手,道:“小弟征东军石青,见过苏大哥。”
“哈哈,原来是征东军的兄弟。”苏忘对石青拱手还礼,笑道:“我听说过征东军,你们是东宫旧人,聚众造反,自号大晋征东军是不是?我们两家倒有些相像。我们是大赵扬州边军,也才投的大晋。。。”
“投晋?哪方才是?”石青有些糊涂。
“大晋朝廷好生可恶。”提起方才之事,苏忘愤愤不平。“石虎已死,大赵崩乱在即,我们随扬州刺史王浃公投了大晋,并请为北伐先锋;谁知大晋朝廷不仅不许,反要我们南下屯耕。王浃公无奈,率大部南下,我们这些都是北地旧人,不愿南下。他奶奶的,离了这个夜壶,还能被憋死?大伙商量着准备北上,大干一场。谁知惹恼了大晋新任的扬州刺史陈逵,这不,他就派兵追着我等不放。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幸亏遇上了你们征东军。”
原来王浃投了晋,这个陈逵已经来到了寿春。
想到陈逵,石青心头涌起一阵烦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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