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小队齐声相合,挥舞着刀枪杀向燕军。
小耗子这队人的呐喊让赶到的燕军和民军伏兵都是一呆,这些消息太过惊人了。民军知道底细反应的快,立即有样学样地高喝道;“燕国完了,慕容氏完了,归降者活!抵抗者死!”
司扬眼睛一亮,沉声喝道:“文直,司某给你五百人,你可敢沿城墙一路向北杀去?”
城墙北边的燕军人数最多,有两千来人;孙霸却毫不犹豫地应道:“子弘大哥尽管放心,别说有五百人,就是两百人,小弟亦必一路杀到蓟城北门。”
司扬赞道:“文直的骁勇司某深知,这就去吧,我会在后为你清点五百兄弟。”
民军伏兵呈两列纵队络绎不绝地开进蓟城,孙霸一招手,纵队折转向北,沿着城墙根迎着踟躇不前的燕军迎头杀过去。
五百士卒清点完毕,司扬截住队伍,一挺长刀指着正面的千余燕军喝道:“诸位弟兄随我来!定要让燕军知道民军的厉害!”说罢,亲自率领入城纵队杀上去。
突入其来的夜袭和耸人听闻的消息对燕军造成了极大地震撼;这让民军的冲杀变得容易了许多,司扬和两千五百名天骑营士卒沿着通城大道滚滚向前,顷刻间冲散了惊慌不安的千余燕军,随即跟在溃散的燕军身后一路向蓟城深处杀去。
司扬杀得兴起,浑然忘了水路大军都督的身份,疯虎一般不住地咆哮厮拼,仿佛要把几年来错过的战事一次全补偿回来似的,一口气砍杀了十名燕军之后,他才稍稍放慢脚步,一边大声催促士卒上前追杀,一边歇息回气。
跟在后面的皇甫真见状连忙赶上来,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司都督,蓟城不是小城,城内还有八千燕军,单凭三千人马很难控制全城,若突入过深,稍有不对容易出现意外。都督该当先稳住东城,待主力大军赶到再行攻略全城才是。”
司扬不以为意道:“皇甫先生放心,我等直管往前攻略就是;主力大军一时半刻来不及赶到,不过,不消一两个时辰,安离就会率三千人马赶来接应,燕军如此惊慌,想来我军有六千人马该能控制蓟城了。”
听说后续还有三千人马接应,皇甫真放下心来,不再阻止民军向前冲杀,只是提醒司扬道;“蓟城落入我军手中再无可疑,都督宜派遣快马,将此事尽快禀报石大将军才是。”
“哎呀!我竟忘了此事,该死!该死!来人——”司扬猛然一醒,终于意识到自己杀昏头了。当他唤来亲卫准备安排报讯一事时,又发生了一件尴尬之事——报讯的亲卫没战马可供骑乘。
“他奶奶的!去——给我抢!”一腔羞愤化作熊熊怒火,司扬横刀一指右首贵族聚集区,厉喝道:“杀进去!这里的人家肯定有马!”
“等等——”皇甫真脸色一变,惊慌道“不可如此!”
“嗯!”司扬威严地扫了他一眼。
皇甫真满脸严肃,凑近司扬身边,低声说道:“司都督,石大将军行险夺取蓟城,为的是震摄敌军,扭转鲁口战局;至于如何扩大奇袭夺人之效,更大地震摄南下敌军,是司都督的职责。眼下民军虽然奇袭成功,然则单单夺下蓟城影响尚且有限,民军还需出城四面攻杀,多占几处郡国,让幽州陷入飘摇之中,才能彻底摧毁鲁口敌军斗志,为石大将军谋得取胜之机。遗憾的是,水路大军仅有一万五六千人,若分出一部人马留守蓟城,就没余力四处攻杀,很难再扩大战果。”
司扬瞿然一惊,审视着皇甫真问道:“先生说得是。只是这些与抢马有何干系?”
皇甫真回道:“燕军入塞不过两三年,在幽州的根基并不稳固;反而因为连年交战,积累了不少民怨;司都督若想扩大战果,需要因势利导,结好幽州本地世人,招纳塞外独孤、宇文以及乌桓人,号召群雄,共讨慕容氏,如此才能彻底颠覆幽州,催折鲁口燕军斗志。都督若以为皇甫真说得有理,便不可随意纵兵抢掠,不得随意闯入私宅。”
“先生高才,所言是极,司某明白了。”司扬幡然大悟,对皇甫真赞叹不已。
皇甫真淡淡一笑道:“司都督无忧,小耗子将军哪儿还有六匹战马,皇甫真这就去找小耗子将军,请他带人回转鲁口向石大将军报讯。报讯一事非同小可,也只有小耗子将军这等人亲自返回才能令人放心。”
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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