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昔日白圭仕魏、李悝变法之时,也有墨家和鬼谷一门暗中助力。而早前,鬼墨两家更是联手,想要让卫鞅入住西秦,主持变法大局。
可没想到,这个突然出现的三公子嬴无敌,却是一步步以无人可挡地气势登上了秦国大位,并且从他身上展露出来的前人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大智慧,更是让接近他的人心甘情愿地折服!
当下,玄奇不由叹道:“秦有此公。苍生有望,西秦当大兴于此战国乱世也!”
恰在此时,却听到屋外柴门传来“笃笃笃”三声门响!
祖孙两人对望一眼,便由玄奇起身前去开门。玄奇行至门前,站在檐下的百里瑶扬声问道:“门外何人?”
当即一把柔和男声郑重回道:“晚辈得知前辈云游归来,特来求见!”
“嬴渠梁?”一听口音。玄奇便知此人是谁,心道与大父才归栎阳不过半日,怎地嬴渠梁便寻到门上来了,当即推开柴门,便装作惊讶模样向嬴渠梁笑道:“是你,忘剑士?”
门外来人,正是当今的右监国公嬴渠梁,见柴门半开,出来的却是一位女扮男装做士子打扮的少女。不由也是一呆,细看之下自然认得此女乃是庄内前辈地孙女玄奇,那日雪夜偶遇。人还曾相谈甚欢。至晨嬴渠梁离去之时,无意将配剑遗下,此女还曾送还,并且笑言他是忘剑士。
当即嬴渠梁哈哈一笑:“忘剑士也,正是在下!”
玄奇向外一看,却是发现门外竟然大排长龙,至少二三十名便衣打扮地军士抬着十余口木箱,当即明白嬴渠梁这是要使礼贤下士的计谋,于是玄奇急忙将嬴渠梁引入大屋。看着进入院中礼队。百里瑶不置可否的略略和嬴渠梁寒暄几句之后便入座主位,直言道:“不知公子此来,有何用意?”
嬴渠梁闻言当即起身,一整衣衫后以大礼拜倒,再次入席之后这才道:“前辈!那日雪夜畅谈,晚辈受益匪浅。不想再来拜见前辈之时方知前辈以出门云游,不想竟是一别经年,今日晚辈冒昧来访,一心只为我大秦求贤。唐突之处,还请前辈鉴谅。”
“唔?为大秦求贤?”百里瑶一捋颌下胡须,装作不解试探道。
当即嬴渠梁再次起身,对百里瑶深深一躬,坦诚道:“不敢有瞒前辈,晚辈嬴渠梁!”
“嬴渠梁?仲公子嬴渠梁?当今地右监国公?”百里瑶刻意问之,并笑言:“看来老夫果真年岁以高,老眼昏花了!”
一旁正在为两人煮茶的玄奇也打趣道:“啊也!你便是仲公子嬴渠梁?”嬴渠梁看着玄奇,脸颊竟是微红。笑道:“小妹以公子称呼。倒显得生疏了,还请小妹当在下还是那个忘剑士可好?”
玄奇闻言。对嬴渠梁注目而视,见其目光果真诚恳,并且面色微红,呼吸似有急促。玄奇心中默然一笑,将热好地香茶奉上桌后,便悄悄退出房中。
嬴渠梁此来意在求贤,当即礼贤下士道:“前辈,雪夜仓促,未及细谈,今日特来拜望,恳请前辈教我。”
百里瑶略略思索之后,开口直言道:“公子来意,我已尽知。秦国之事,老夫自当尽绵薄之力。然则只能略为相谋,不能身处其事,请公子万勿对老夫寄予厚望。”
嬴渠梁听出百里瑶言辞似有推脱之意,当即起身再是一躬,急切道:“前辈,莫非罪晚辈敬贤不周?”
“非也!”百里瑶微微摇头,却是抚须不语。
嬴渠梁知其有话要说,当即诚恳道:“晚辈愚钝,还望前辈不吝开释。”
“好!”百里瑶轻拍长案,低声喝道:“敢问公子,此来究竟是为秦国求贤,还是为秦公求贤?”
嬴渠梁心中一惊,却是不假思索,直言道:“当今君上,乃是渠梁三弟。即为兄弟,祸福与共,手足至亲,渠梁此来,实乃为弟求贤!”(全本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