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窗外天色陷入黑暗,李真才主动中止了谈话道“雷师弟,此刻天色已晚,明日再聊吧。”
说着从怀里掏出两枚忘情门门派徽章,递上着道“这是本门弟子所有,徽章反面均刻有你们的名字,即刻起你们就算是忘情门弟子了,必须谨守门规,刻苦勤修。”
错愕的雷注视着手里头的门派徽章,半响,才道“不是尚有近一年才开始招收吗?真你这么做会否落人话柄?”
李真失笑道“入忘情门难只是指上忘情峰,事实上世俗弟子多的很。但是,没三年本门会举行一次考核,凡是进度达不到准则的世俗弟子,一律将剔除门派,从此不得以忘情门弟子自居。
入门二十年者,便将进行一次综合评定,修为不足,心性不合格者,只有选择隐居深山潜修才能继续被忘情门承认,合格者则能前往忘情山得到更多帮助的修炼。”
雷这才明白缘由,难怪自幼见过的忘情门众人数量那般稀少,被剔除的群体无论是否另投他派,会有几个愿意道出这种丢人事情?
道清原委,李真留下一个鼓励的眼神便转身去了,离开不久,又突然从门缝钻出个脑袋脸色泛红着开口问道“雷,你幼时曾去过天溪村住过吗?”
话问出口后,却又不等雷回答,就又匆匆转身去了,仿佛恍然大悟的雷似乎想起什么般,猛然起身追着出门去了。
躺在榻上的兰帝,睁眼发呆半响,才取过桌上背面印着其名字的门派徽章,而后对着那枚决定自身未来的徽章一直发呆。
夜,静谧,无风。
一连数日,不见雷归返,直到兰帝伤势痊愈的第二日,才终于见到面色尴尬的雷。
“兄弟,心下切勿怨我。李真她原来是我童年玩伴,这些日子谈及过去,又听他说了当年别离后的种种。”
兰帝不以为意着道“大哥多心了,能见到大哥抛开过去重新开始,小弟心里高兴的很。真师姐是否离开了?”
雷神色颇有些沮丧的道“忘情门世俗方面的事务全考她和花层楼处理,哪里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大哥怎不同去?”
雷闻言满脸责备之色着道“兄弟,我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既然她说不能带着你一起,我自然不会去。我们兄弟早说好一起闯荡游历,总有一日能一起踏上忘情峰学习无上仙法!”
雷说着将带来的大包袱展开,里面两套蓝色镶嵌白色饰纹的道袍,两对短靴,两条翠绿色腰带,一把紫色厚背大刀,一本记载仙法的册子。
雷解释着道“这些都是配发的,大哥不知你打算修炼哪类型仙法,不敢擅自作主替你决定,稍后领你去挑。”
兰帝奇道“大哥怎么选了这种兵刃?”
雷苦笑道“天玄门各派入门武学稍有杀伤力极凶的,以我脾气去学那些修身养性功法哪里受的了?自幼修炼地魔门邪剑早已成了习惯,轻易哪里改得?只好弃剑练刀,将来也相对容易通过考核,金系仙法与之搭配最为合适,只能这样了。”
兰帝边听边自翻阅着那本秘笈,见内力记载的均是借天地之力强化肉身能力的法术,杀伤力虽巨大,却不宜远攻,不由暗自摇头。不知觉间翻到后页,只见一张粉色纸页上写着行字:
‘雷郎,日后游历各地若遇困难,以纸页上密咒可向本门其它弟子求助,切不可让第二人得知!他日一有闲暇,必来与你相会,盼你早日上得忘情峰,让真尊替我们主持婚礼。’
兰帝故作未见,作随意状合上册子放下道“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