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焰真尊语气有些犹豫的道“但大帝所虑也未必有错,倘若它有一日突然发难,试想,连当初创世仙祖都降它不住,如今又有谁能奈何得它?”
那让兰帝极为耳熟的男人声音大笑不止,末了满不在乎的道“仙焰老头,其一,它为维持身体的机能,每过一万年便会死亡重生一次,过往的记忆全都被它尘封在那不死凤灵草中,草尚在,可见它从没有将其中记忆吸收,根本不记得它又怎会发难?
其二,创世仙祖门当初为修成真正无所不能的神之体而抛弃另一个逐渐不宜修炼的世界而进入这里,是故,他们并没有多么强大无匹,他们胜不得不死火凤皇,而如今的我们却胜得,它即便发难,凭老头子的本事,也可轻易将它击败。”
仙焰真尊有些犹豫的道“本尊不敢苟同你对仙祖的羞辱,但却并不怀疑太上真尊的修为。但,大帝所托,本尊不可有违。”
“你便回去告诉那呆殿里的,此事属我干涉,此地我将布下结界,天玄门中除却老头子外,你们也不可能有人破的开了。他若不满,就尽管冲我来罢。”
仙焰真尊不知是否知道非是那男人对手,语气含怒道“哼!邪剑,今日本尊技不如人,想不就此罢手也不可。但奉劝你好自为之,别以外天玄门除却太上真尊外就当真无人能制你!
若非你出道至今虽然杀伐无数,但凶残行径皆在地魔门使为,在玄门中虽也杀戮不少,但却事事据理。让人说得你邪,却说不得你恶;二则你虽未入天玄门,然所学毕竟是太上真尊当初所授,怎也算是他弟子之故,你以为还能逍遥至今?”
“轮不到仙焰老儿你替**心,如果不想被困在这孤岛上不能离开,现在就赶快带着你那几个不成器的弟子离开吧。”
……
诸般声响,就此消失,兰帝再听不到任何声响。
那是他的前世?他前世竟有这样的一面?他突然有些恍惚,他所知道的那个他前世,是个凶横霸道的人,横行地魔门时,动扎灭人一派,双手沾染血腥无数。却竟会这般全无杀意的与人论理,论事,平和的解决矛盾争端。
他却是有些恍惚了。从仙焰真尊的话中看来,他的那些作为似乎只在地魔门,是否他虚伪透顶?又或是因太上真尊之故而不愿在玄门使用血腥手段?
他不知道答案到底是什么。
却突然想起了火栖云方才的动作,想起它是将那片火焰花草完全覆在身下沉睡过去的。那片花草保藏的是不死火凤皇的无数次重造机体而丧失的记忆,那么火栖云是否在吸取记忆?
他骇然睁开双目,朝火栖云沉睡之处望去,随即,整个人愣住了。
一片跳动火焰般的奇异花草全都已经干枯,那上面原本应该躺着火栖云的地方,剩下白骨森森的骨架。周遭,无肉,无羽。这不可思议的变化,让他根本无法接受,根本理不出丝毫头绪。
兰帝按耐着心头思绪,环顾着周围,试图搜寻出什么新的变化,他实在无法相信,那堆森森白骨会是火栖云的,它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白骨连身上的羽毛都没留下一根?
是否属于进化的正常过程和现象?又或者是不堪承受过去,自绝重生去了?
不算太大的谷地内到处都没能看到什么异常,甚至连一角的小小湖泊水下都察探过了。兰帝只有将搜索范围扩展到谷地之外,包括那不多的几座山崖,包括孤岛周遭的海底。
如此足足忙碌了三个时辰后,仍旧一无所获的他决定再回谷地看看究竟。
当他御空飞行至谷地上方,下面诸般情形一览无遗时,整个人呆了,丧失了控制的身体,就那么从高空中朝地面下坠。
谷地一偶的小湖泊,水面平静光滑如镜,镜子上躺着一个女人,准确说是有个女人躺在上面沉睡着。
一个熟人,一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更不应该**着身体睡在湖面上的人——圣魔仙。 (全本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