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自后退开门,离去。
到出了门,霏霏细雨淋在脸上,仍旧未能完全自太上真尊一席话造成的情绪中完全脱出来。杂乱的脑子里,一头理不清心绪,一头又止不住的体会到,神之体必有神之心,神之心却非独被定义的一种,但其中却自有共同处,那便是因自知故而不能动摇,因不能动摇而成就天地之无情道。
这等无情,最直观可理解的化为言辞,便是非属自知道路上一切,便纵对人性本能情绪冲击再如何猛烈,都绝不会被其改变和阻住分毫。
无论那冲击的情绪是被世间定义成恶,又还是被定义成善,只要不属本身自知的道路,全都不能为其左右影响。
这种心性,才便是属于神所当有的大无情之心。
从忘情山后山小路回来,仍旧是花自在伴着,两人各怀心事。花自在一直详细说着近期的诸多安排,他明显的没有听进去,花自在仍旧在说,到最后兰帝开始听了,就发觉他说重复了。已不知是第几次。
天渐破晓。
真正属于忘情真尊日常居住修炼所呆的地方当然不是太上真尊所处的小木屋,那仅是个特殊。
两人一路走进外紫内黑的真尊殿里,停在通往正殿大厅的阶梯面前。花自在仍旧在说着已说过的内容,眸子平静冷漠,根本看不出他情绪异样。
兰帝也就没有打断由得他自说下去。不远,一个打扫这大殿据说已有一千多年的老头扫把沙沙声响,在他听来,几乎成花自在话语的伴奏声一般。
兰帝尚是第一次见过这老头,但过去并非没有听说过他。也就知道,在这老头生命年月里,自个是他见到的第五位忘情真尊。
招呼早已打过,老头就只自顾扫着地,眼也不看两人的。渐渐就朝两人站着的方向移来,靠近些时,花自在便因他的接近突然醒转过来。
也不知他是否记得方才失常的表现,只是沉默一会没说话,又开口来道“师尊,守望宫的人还在客殿侯着。”
“是为地魔门的事?”
“是。关于师尊在地魔门那些日子造成的影响总需要些言辞消熄。”
“你替我办了吧。”
花自在就由沉下来一会,将另一只手也负在背后。见兰帝举步,便自跟上。
“守望宫很希望师尊亲自说明,以免落人话柄。”
兰帝便不答,领他一路进殿里后,又着人拿来纸笔,在最下端署个名,加上忘情真尊的印章后递给他道“其它的你看着写,我没功夫理他们。”
花自在就似有些犹豫般,等片刻后还是伸手接下。
兰帝双手撑在面前桌上,看一桌子列方整齐的经卷,发呆半响,还自想着从太上真尊那听来的事。一阵,再回头时见花自在仍旧站着身后,有些不快。
“还有什么事?已这般时分。”
“花师妹想见你。特着我说声。”
兰帝想也不想便挡下道“明日殿里自会见到。”
说罢,等一阵,花自在仍旧不走。就那么站那也不知心里想着些什么,兰帝正要再说话时,他突然开口问道“大师兄,情是何物?”
兰帝便有些吃惊,这才怀疑他这般失常莫非跟花层楼有什么关系不成?也懒得计较他失常下如今已是错误的称谓问题。
心里只一阵觉得荒唐,这离开才多久日子,连花自在这块石头都变模样。
就回答道“想拥有完美的希望。” (全本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