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爬起来,走到脸盆前,捧起一把水掬在脸上,阵阵清凉,立马感到神清目爽,清醒了许多。每日被困在神宫中,如若困鸟,除非能生出一双翅膀,否则怕是难逃生天了。
青歌的影子又在眼前晃,有关青歌的一切疑问又随之而来,顾华宫中的她,神宫中的她,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不管她的身份到底是哪一个,她都是个不简单的人,而不是一个可怜巴巴无助到哭哭啼啼的小女孩。
“姐姐,你醒了。”身后传来青歌清脆的声音。
一愣,随即换上小脸转身,“青歌啊,我刚醒了,做噩梦被吓醒了。”
青歌披一件亮粉红色长裙,领口用细碎针绣小花点缀,清一色的淡紫,衬托着一截白嫩细腻秀颈,走路时,下摆飘动,露出里面一小段嫩白色长裤。轻悠悠走进来,俨然一身清爽的纯情小少女,嘴边挂笑,“姐姐感觉可好些了么?”
“肯定是一大早起来看见我脸上的红疙瘩全都没了高兴的,连幻觉都生出来了。”既然人家想让我产生幻觉,那咱就乖乖听话,把不该看到的自动化为幻觉,又热情的招呼,“青歌,快过来坐,姐姐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来的正是时候,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青歌也正挂念姐姐呢,咱们好好的说说话。”青歌说着在床上坐下,问我,“姐姐。==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瓮寨?”
挨着她身边坐下,叹口气,“说来话长了,青歌,那天你为什么从我那里离开?”
看我一眼,她微微低下头,幽幽道,“你救我一次对我已是救命之恩了,我怎么能继续留下害你呢?”此刻的青歌又恢复了在顾华宫瘦小娇弱的模样,让人怜惜。
“小莫让你走地?”试探着问。
青歌猛然抬头摇了几下。“不是她,她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看你们都睡着了偷偷跑掉的。”
不是小莫,那我真的是冤枉她了,怪不得那天她用那种眼神看我,怕是伤心的很了吧。
不再往下问,我想知道的可以问的都问过了也清楚了,其余的我更想知道的,比如青歌为什么会在魔剪门,而且看样子还是个小上级。比如她在顾华宫到底怎么回事。我想我问了她也不一定告诉我,就算是缠着让她勉强告诉我,那答案也不一定就是真的,那何必还要再为难别人呢?
所以我很快转移了话题。开口问道,“青歌,我可以到神宫以外的地方走走么?”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这个问题岂不是更让人为难?柳飘飘。你是被人抓来做人质地,不是来做客的。柳飘飘,你真是一头不长脑子的笨猪,猪,猪,猪。\\\\\\……
青歌面上果然显出一丝为难,两片薄薄的小红唇紧紧抿着,说不出话来。
“呵呵,我倒也不是特想出去看看。在路上一直听人说西都西都的,现在真的身在西都了,所以有些好奇,不过这里也不错啊,豪华的像一间小宫殿,有吃有喝。能玩能睡。不错不错。”赶紧弥补刚才的口舌之误。
“姐姐,我……”似乎我是越解释越乱了。欲盖弥彰,青歌小脸上的为难更重了。
稍作片刻,青歌就匆匆离去了,末了还神思凝重的看了我几眼,那种神色出现在她脸上极为不相称,她只是一个十四五岁地小女孩,也许在这个时代她已经是个大人了,但在我的认知里,她的的确确还只是个孩子。
青歌刚走了没多大会,碧桃就端着晚饭进来了,这么快,天已经黑了,中午吃饭了么?没有印象了,自早晨无意识从花墙回来,再有意识地时候就是刚刚从梦中惊醒,大概午饭是在梦中与周公老同志共度的了。
白天睡得时间太长,晚上就有些睡不着了,呆呆坐在床上,无聊的要死,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更没有手机电话找人唠嗑,唯一还可以转动的就是被自己称为猪脑的小脑袋,可偏偏又要罢工,死活不运动,所以翻来覆去整个人就保持着一个造型,两眼直勾勾盯着床前脚下地毯上地一朵小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