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南还是不说话,一副听之任之任人宰割的模样,咳咳,出现这种错觉完全是因为我对某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毫无办法而出现的幻觉,即便某人真的肯任人宰割,我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那个人绝对不是我。转载自
眯起眼斜视他,毫不客气的,“喂,现在是晚上了,你在我房间做什么?我要睡觉了。”
顾西南同样眯眼看我,“不要忘了,这房间也是我花钱给你订的。”
“那又怎么样?是我逼你这么做的吗?是你自己巴巴找上门来的好不好?再说了……”话锋一转,两眼射出恶毒目光,“如果不是你的专横霸道,小莫怎么会出事?”
“柳飘飘,如果不是我,你现在早已是刀下鬼,你认为你还有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么?”虽然房内的灯光并不是很亮,但顾西南黑眸中射出的利光还是很成功的扎在我身上。
“又来了,这样的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有什么用?你是想让我感谢你还是对你感恩戴德一辈子,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说过了我不怕死,也许死了更好呢,反正我无牵无挂的。别人为我而死,我反而要背负沉重的心理包袱,不如自己死了的干脆。”反正现在顾西南知道我已经恢复记忆,那我就没有必要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柳飘飘,但不是以前的那个柳飘飘,而是一个泼辣敢作敢当的二十一世纪新女性,不需要低声下气的祈求谁,即便是人在屋檐下。
“无牵无挂?”顾西南瞪眼看我,“你以为你死了,他们就会没事了?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
“算了,人都不在了,还争论这些有什么用?”挑眉看他,“顾西南大皇子,你是不是应该走了?我现在要睡觉了。”
“柳飘飘。你连自己的娘都不要了吗?”顾西南又拿古代娘威胁我。
扯动嘴角,嘲笑一声,“我想要有什么用?我也不想让小莫死,不是一样死掉吗?我又能保护的了谁?”
“我可以帮你保护他们。”顾西南一字一句说道,似乎很有诚意,可惜了。如果在我不认识他之前他这么对我说也许我会相信,但现在至少此时此刻我是一点都不会信的。
“然后再拿他们来威胁我?”冷笑一声。这一招已经用过了。再来还有效果么?
“不行么?我保护他们。你不应该为此做点什么来报答我?”顾西南忽然间似乎有些愤怒了。说出地话也有些咬牙切齿地味道。好像是我错怪了他一样。
阴测测地冷风从背后袭来。害得我无缘无故打了冷颤。“顾西南。很晚了。我也累了。我想睡觉。咱们不讨论这些问题了好不好?”
“柳飘飘。我说过地事就一定要做到。”顾西南提高音量。狠狠说道。
“顾西南。你不要觉得什么事都可以做到。小莫死地时候你不在诸城吗?你保护得了她吗?她还不是照样死了?”顾鸟人实在太嚣张了。还以为他自己是玉皇大帝无所不能呢。简直猖狂之极。
“小莫地死是意料之外地。我没想到他们会对小莫小手。我以为他们地目标是你。”顾西南猛地站起来。一双黑眸闪地更亮。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对我下手?那你为什么不早做准备?为什么要看着小莫就这么残忍地被杀死?”我朝他走进两步,质问。
“柳飘飘……”他逼近我,温热的气息扑在我脸上,精锐的目光看进我眼里,眸子里像是有一把燃烧的烈火,一直烧到我眼里,直到两眼开始灼痛。
“为什么?”毫不畏缩的对着他专注的目光,“因为小莫只是个侍女?身份低微?”
顾西南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下颌微微抖动,想要说什么,但始终未张口,一伸手,拳头砸在旁边的桌面上,水壶茶杯震动几下,一股脑歪倒在桌上。
看也不再看我一眼,他径自转身,从我身边擦肩而过。走出房去。倒在桌上的杯子打个滚,骨碌几下。终于掉在地上,发出清脆地玻璃破碎声。
我也被气得浑身发抖,看着地上一块块玻璃碎片里折射出我的影子,虚幻不已。
接下来的几天顾西南好像消失了一般,一天三顿饭都见不到人影,我试探着跟大眼小眼打听顾西南地去向,他们也都摇头不知。
知道顾西南这次是故意躲开我的,可我也在气愤中,他明明就知道有人要对我下手,还让小莫身犯险境,不管从哪个角度想,我都觉得他对小莫的死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按照丑姑的计划,我现在就是要把她就是息萝的消息传出去,我最先想到的就是老爷,我想老爷此刻肯定很想知道这个消息,我更想知道这位神秘的老爷到底是谁?可我却不知道应该怎么找到他的人。
我让大眼小眼跟我去街上,然后满大街向人打听息萝地下落,不到半天的时间,整个诸城大街上的人都知道我们在找息萝了,我不知道我这么虚张声势有没有效果,但我据我推测,急于找到息萝的人,他们现在的心理应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我没想到的是最先来找我的居然是萧月白,他仍然穿着一件白色长衫,手里摇一把扇子,缓缓向我走来。
停下脚步等他走过来,笑笑,“你也是来找息萝的?”萧月白也笑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因为我也很想找到息萝,我想为杜栾小莫报仇。”
“息萝能为你报仇?”萧月白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