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怀疑杜柒笑是……”客栈二楼的客房里,曾明宇看着背对着他望向窗外的雷善曲,一脸的不可置信。
“其实从我第一眼见到他开始,就怀疑了,毕竟那张脸……实在是太像了……只是我一直不敢确定,就怕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雷善曲眺望着远方的群山,悠悠的叹了口气。
曾明宇了然的点点头。“那也是,世间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
“但是……当我看到那块玉佩时,我是真真正正的确认了!玉佩也许会有一样的,但是上面的记萧二字却是那人亲手刻上去的。”雷善曲转过身,直直看向曾明宇,“知道我善曲名字的由来吗?是因为先有了记萧,才会有善曲啊……”
“那现在该怎么办?通知那人么?”曾明宇问道。
“快马加鞭上书雁京,告诉那人这个消息。”雷善曲的语气透着坚定。
“我知道了,我马上去办。”曾明宇立刻离开操办事宜去了。
雷善曲继续转身望向窗外,向来温和的眼眸里带着忧伤。“……姑姑,时隔多年,你的孩儿终于有了消息,你的在天之灵可以瞑目了……”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另一间客房里则乱成一团。
原因无他,只因之前失手打翻茶杯溅湿罗裙的芊芊回房更换衣衫,但过了将近一个多时辰仍未见她下楼,楼下苦等她下来用晚膳的几人便叫梅千阎上去唤她,谁知任梅千阎如何拍门均不见房里有所回应。
梅千阎暗道不妙,一记掌风劈开房门冲了进去,却只见房里空荡荡的,墙上大开的窗户被风吹得咯吱作响,哪里还有芊芊的身影?
“芊芊……!!”
在离丰城向北约有两里里多地荒山脚下。四周渺无人烟。只有一间简陋地小茅屋立在那里。
此时。从满目疮痍地破屋里断断续续地传来一阵阵仿佛是被卡住脖子地鸭子才会发出地沙哑嘶吼: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小妹妹我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
哥哥你在岸上走
我俩的情我俩的爱
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
屋里,芊芊靠在厚厚的稻草堆上,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个香喷喷的鸡腿往嘴里送,继续敞开破锣嗓子嚎叫着。
还没开始唱第二遍,被蛀虫腐蚀得摇摇欲坠的破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一个凶神恶煞,身形彪悍的男子冲了进来。“闭嘴!不许再唱了!!”
芊芊头也不抬,继续咬着鸡腿。“为啥?我很无聊啊,难道唱歌也碍着你了?”
男子抓着头发,濒临崩溃吼道:“没有人用那种沙哑的嗓音唱这种俗到爆的曲子!总而言之,不许再唱了!”
“不许?”芊芊皱起眉,随手拿起搁在墙角的石头作势就要往头上砸去,“那我自杀去。”
刚刚还一脸凶相的男子在下一秒夸下脸,双眼含泪,痛哭出声,只差点没跪在她的面前。“求求你!姑奶奶!你饶了小的吧……”
被男子嚎嚎大哭声震到的芊芊伸手捂住双耳,勉为其难的答应男子的请求。“好吧,歌我可以不唱,但是你必须取悦我!”
“是是是,姑奶奶请吩咐,小的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男子擦擦眼泪,感激涕零的搓搓手。